她是有名的才女啊,又是左丞相的女兒,京城裡誰不想誰不願來攀這個高枝?所以自從她十四歲後,上門求親的人是踏破了門楣,可是她卻以一句“女子志在四方,必要成就一番事業才可考慮個人之事。”就把一干眾人都給打發了,至今連側夫都沒有立。
“我看需要好好管教的人是你吧?”阮靜心眼皮都沒抬“你倒真需要個嚴厲的正夫,要不然等哪一天我不在了,看誰還能管的了你?”
“娘?”阮清大驚,她忐忑不安的看了一眼旁邊的玉蕭,果然,他的臉色發白,眼睛裡沒有一絲神采。
“對啊,妹子,我聽說,張丞相的三兒子張簡長的是國色天香,已經十八歲了卻還沒有婚配,妙的是脾氣火暴,不如讓娘幫你打聽打聽。”阮雪絕對故意的踩上一腳。
“是麼?哪天娘去打聽打聽。”阮靜心嘴角上揚。
“姐姐?”阮清急的臉都白了,剛想再說些什麼,就聽“啪”的一聲,玉蕭手裡的碗不知什麼時候掉在了地上摔碎了,他一邊急忙附身去撿碎片,一邊慌亂的說“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卻沒留意手被碎瓷一下劃開了寸長的口子,鮮紅的血立刻湧出,很快把他手裡的瓷片染紅了。
“蕭兒。”阮清心疼的握住他的手,“手裡的破瓷片別再拿著了,你看你的手都給刮破了,怎麼那麼不小心呢。”
“清兒,別生氣,你也知道,我苯嘛。”玉蕭無力的說,只覺得心裡一陣陣抽疼,剛才聽到她們說給阮清娶正夫的話時,他的心彷彿被整個丟進了冷水裡,那樣冰涼,那樣絕望。
“咳唉,你們兩個真是,”阮雪本來還想再開開玩笑,在對上阮清狠狠瞪過來的一眼後,馬上悶頭吃飯,絕不出聲了。
她們的父親左君恆一直微笑著看著自己的兩個孩子在鬥嘴,後來,見玉蕭不小心颳了手後,馬上叫下人拿了止血藥給玉蕭塗上,在給玉蕭上藥的時候,他低低的對玉蕭說,“別擔心,清兒不是那種人。”玉蕭驚異的抬起頭看著他溫暖的臉,復把頭低下,小聲的說“謝謝。”
吃罷飯,阮靜心把阮雪和阮清一齊叫進了書房,阮清心裡知道是為了兩國開戰的事,而姐姐也不是那麼巧合的回家的,一定有些什麼事情發生。
13
作者有話要說:不知下一章還能貼上嗎,今天家裡來了親戚,忙死了。
“雪兒,這幾日朝堂上發生的事想必你也知道,你怎麼看這次楚思暮的西征,我們的勝算大麼?”阮靜心倒揹著手看著眼前的少女。
“上將軍過去是攝政王的人,現在麼,就不好說了。”阮雪收斂了笑容,徐徐道來,“這場戰爭對女帝來說,未嘗不是件好事,春華四年,女帝就滿十三週歲了,可攝政王除了不歸還皇權外,還推遲女帝的大婚。她的心思難道還有人不明白麼?”
“你是說,女帝早已心知攝政王的不軌之心了,她現在所作所為只是在迷惑攝政王而已?”阮靜心一臉凝重,誰都知道,女帝從來都不過問政事,殿堂之上,一切以攝政王的主意而定,前一段時間,整日裡和幾個漂亮的男寵在後宮裡鬼混,讓大臣們非議了很久,這段時間又聽說迷上了一種來自外邦的樂曲,此時正召了不少樂人在宮裡排什麼“逍遙劇”。
“現在朝中的局勢更加紛亂啊,女帝遲遲不親政,攝政王大權獨攬,做事全憑喜好,早已招致許多忠臣的非議,偏偏此時,天錘和桐鄉又對我國發起了戰爭,真是內憂外患啊,這不,今天劉侍郎還上書女帝要求她御駕親征,結果引得眾人愈加慌亂。”阮靜心長嘆一口氣。
阮雪笑說“母親,您知道劉侍郎乃是什麼人麼?她的母親生前可是女帝的第一任師傅啊。”
阮靜心大驚“你說她是丁遠的女兒?可她為什麼姓劉呢?”
“這您就有所不知了,她是丁遠的私生女,父親家姓劉。”阮雪又說,“您可知,她的上書是誰授意的嗎?”阮靜心一思量 “莫非是女帝?”
這下阮靜心明白了,女帝想透過親征收回兵權,從而來遏止攝政王擴張的勢力。
“可大家都知道楚思暮是攝政王的人。”阮靜心喃喃,“她又怎麼會幫女帝呢?”
阮雪笑著說,“那是之前,現在可不一定。”阮靜心明白,女帝一定透過了什麼手段,私下收服了楚思暮。
“那你這次出宮?所為何事呢?”阮靜心看著女兒愈加成熟的臉,心裡很是寬慰。
“女帝想選一個人隨楚思暮去青陽城,這個人,不好選啊。”阮雪輕嘆。“朝中,大多是攝政王的人,要選個不是攝政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