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對自己深明大義沒有堅持勸其退學表示欣慰。這時候連串一想,趙丹峰才知道王亞民同志深謀遠慮,反正把梅大姐保下來,也就是舉手之勞。要是萬一這姑娘拿獎了,不就是自己識人有方,教導有術。立馬地位又得上一個層次。眼瞅著又得加官進爵啊。
把自己的發現跟袁湶一講,趙丹峰感慨著,“這世上真是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啊。”
“你別想得這麼惡俗好嗎,就不能想老師們其實也是為了學校的正常教學秩序,為了學生好?”袁湶對這事兒並不在意,她可是根正苗紅的好學生,老師們都喜歡著呢,沒被這麼對待過。
“我倒是想這麼想呢,你信嗎。”趙丹峰看袁湶瞟過來的白眼。打了個哈哈,“我也就那麼一說,不過梅亭馬上就要去參加電影節。我覺得倒是很有希望拿獎。這麼算起來,估計章梓怡要抓狂了。”
“反正在拍戲也不知道。”袁湶聳聳肩,“不是她要抓狂,是全班女生都要抓狂了。被師妹反超了。誰受得了。”
袁湶一句話自己把自己都逗樂了,“還真是師妹啊。”
“對,你們倒是可以說,師妹有前途,師姐很看好你。”趙丹峰哈哈大笑,拍拍袁湶,“放心,不管怎麼樣。你肯定是九六班第一個影后。”
“你何來的信心。”袁湶不屑的說著,“影后那麼好拿。全班一人發一個好了,不用爭。”
“你對我沒信心,也得對這部戲有信心啊。”趙丹峰痛心疾首的說著,“我辛辛苦苦好幾個月,為了你在黃土高坡上摸爬滾打是為了什麼,還不是為了你能拿到一個影后。我可是心甘情願當了綠葉啊,找哥遞本子當主角的多了去了。”
“是不是還要我念著你的好啊。”袁湶笑了聲,趙丹峰裝不下去了,“唉,你要對這部戲有信心。在合適的時間,推出合適的故事,參加合適的電影節,必然會有合適的結果。”
“你還研究這個?”袁湶好奇的問著,“這是什麼理論。”
趙丹峰得意起來,“咱們這是部獻禮影片,其實老馮裝模作樣搞什麼女性視角看戰爭,這個玩意本質上在國際影壇並不新鮮。歸根到底,其實就是一部獻禮影片,這就是在合適的時間做了一件對的事情。而明年呢,遇上週年大慶,鋪天蓋地的獻禮影片,不乏八一廠的鴻篇鉅製什麼的,那些玩意兒,可都是必須要拿獎的。不然人家拍出來給誰看?老馮另闢蹊徑,用女性視角引起人們關注,這就是反其道而行之,你硬要說是譁眾取寵,也有點道理。到時候再看看老馮公關情況如何,參加對了電影節,你這獎沒跑。”
袁湶思索片刻,“貌似有點道理,不過照你這麼一說,拿獎看起來似乎很容易的樣子。”
“國內的電影節嘛,總是有跡可循,而且風向一向比較明確,喜好也比較好猜。公關能力上去了,拿獎是小意思,拿大獎,還是要靠電影本身的質量。恰好,咱們這片子質量絕對不差就是了。”趙丹峰解釋著。
袁湶倒是想起來趙丹峰十二月要去參加金馬獎,“那金馬獎呢,你可是要去角逐的。”
趙丹峰攤了攤手,“約翰庫塞克正準備拍的一部片子叫《緣分天註定》,我現在也只能這麼想。命裡有時終須有,強求不得。”
“哈哈,對我你倒是信心十足,到了你自己這,卻是沒什麼信心了。”袁湶搖搖頭,“你也要有信心啊,《天路》絕對是部好電影。姜炆這兩年,就這部片子能看,唉,我算是明白了,我去拍他那片子,也是上賊船了。根本上映不了啊,再好的片子上映不了,給誰看呢。”
“你也知道了?”趙丹峰愣了愣,姜炆那片子,做了不少公關,不過統統無功而返,審批單位就一句話,改本子。可那明確要求四十多場戲要改,牽扯的可不是隻有四十多場戲,前前後後加起來絕對超過二百場。這也就意味著著,這戲根本就沒辦法改,除非燒了膠片重新拍。
三方投資人坐著一商量,乾脆,咱也不改了,放那到時候去參加國外電影節。拿獎了,萬一還能迴旋,那自然是好的。就是不能迴旋,咱們也得靠賣外埠回本啊,二千多萬那不是扔進去為了聽響聲的。
其他演員不知道投資方怎麼想是正常,袁湶卻是遇到了姜炆一次,聽導演吐槽了。趙丹峰一聽才明白,點點頭,自己可是資方代表之一,當然,跟自己沒什麼關係,不過也是聽常季紅跟自己說過,想了想,“沒事,就當演了部戲,見識一下外國電影節,也算是在圈子裡再紅一次。”
“說的簡單,我是怕之後都來找我演類似角色,算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