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開始不顧妹妹的反對瘋狂追求她。
在一對小情人終於互訴衷腸,彼此確認對方心意的剎那,遠方的那希爾斯立刻感受到了,心中跳躍著的狂喜分明是哥哥此刻的心情。她悲傷地流下了紅色的眼淚,泣道:“一半的心在狂喜,另一半的心卻要死去,我的哥哥奧涅爾啊,你叫只剩下一半靈魂的我,怎麼繼續活下去……”
那希爾斯揮劍自刎了,身體化作了山峰,永遠守駐在曾跟奧涅爾共同生活過的平原上。
而那希爾斯死去的剎那,奧涅爾也感受到了,一半的心臟變成石頭的感覺,壓抑不住的悲慟頓時席捲了全身,他渾身顫抖著,鬆開了戀人菲奧娜的手。望著戀人不解的眼神,他苦笑起來:“原來有一種愛,深刻得已經融入了四肢百骸,你把她當作自己,把自己當作了她,卻最是容易忽略對方,唯有到失去的剎那,才醒悟過來……這種自己死掉的感覺,原來就是愛……”
奧涅爾回到那希爾斯化作的山峰旁,撿起沾著妹妹鮮血的劍,自刎了,從此化作了奧涅爾峰,依在那希爾斯峰旁,永遠守候著妹妹。
曾有詩人盛讚科目羅伊山的美麗,作了一首流傳甚廣的詩句:
此時此刻,沒人敢再懷疑
奧涅爾和那希爾斯啊,
他們才是一對。
穿過時間的長廊,
留下愛情的芬芳,
把美麗永久鐫刻,
在這科目羅伊紛飛的紅葉上。
蒂妮絲和夏洛妮步下馬車的瞬間,不由得被科目羅伊山漫山紅葉的秀美震撼住了。夏洛妮一臉讚歎,情不自禁喃喃唸誦的,正是這首詩。
“奧涅爾和那希爾斯?他們是誰?”蒂妮絲好奇問道。
夏洛妮簡單講了一下雙生兄妹的故事,講完之後自己都感動了,雙手合什,一臉陶醉地說:“噢!蒂蒂,雙生兄妹神的愛情……真是太感人太美麗了……”
蒂妮絲沉默了一會兒,視線才從美麗的那希爾斯峰上移回來。那遍山的紅葉,難不成是,那希爾斯女神最後留下的血淚?
她神情淡淡地,自言自語道:“有什麼美麗的,兄妹的愛情,也只有是在神話裡,才讓人覺得美麗。若是在現實,恐怕,連悲劇都算不上吧……”
彷彿感覺到有兩道目光緊盯著自己,蒂妮絲回頭,看到侯賽因家的馬車早已經停在了城堡前,黑公爵正站在一旁,目光淡淡地看著自己——
呃,好像,好像在看自己身上的斗篷……
蒂妮絲不禁有點心虛起來,想起自己拒絕了黑公爵的好意,雖然他的好意表現的有點粗魯,但是對他來說已經很難得了,自己不但不領情,還穿著別人的斗篷出現在他面前(雖然自己也是被迫的)……
她已經可以預見到這次出遊會受到堂哥大人不少的刁難了。
科目羅伊城堡位於那希爾斯峰腳下,比起奧賽宮來,顯得嬌小了不少,就是跟侯賽因府邸相比,也分外秀氣。但卻依山傍水,別有一番趣致。
眾家貴族的馬車都已紛紛停駐在城堡前,一一下車。
城堡前的身著紅色號衣的侍從正在恭迎國王和皇后陛下進入。其後跟著一幫身份頗高的貴族,蒂妮絲遠遠看到蘇伊塞德那廝也在其中,他已經換了一件更華貴的淺金色斗篷,他身材修長,舉止風流高雅,即使在人群中,也顯得鶴立雞群。
雖然不情願,蒂妮絲還是在跟夏洛妮打過招呼後,就往黑公爵的方向走去。畢竟兩人都代表著侯賽因家族,理當一同進入城堡。
她越走近他,他神色越冷淡。最後,近到他能看到她斗篷的領口繡著一個金色的花體S。
這個花體S他很熟悉。蘇伊塞德的衣服、手帕上都會繡有這種好像扭曲的金色荊棘一般的S。。
傲雷把頭扭向了一邊。
蒂妮絲走近了,才注意到一件怪事。黑公爵居然只穿著禮服,他那件黑斗篷到哪兒去了?
現在已經是傍晚了,科目羅伊到底是郊外,跟奧賽城的氣候不一樣的是,這裡晝夜溫差很大,一到傍晚氣溫直降,並且開始颳大風,所以在這裡的室外,男人不穿斗篷而只穿禮服會有點不合時宜,何況男士並不像女士那樣還有重重疊疊的襯裙。
蒂妮絲又開始犯傻了。她明知道這個問題容易勾起堂哥不愉快的回憶,卻還是傻乎乎地開口問道:“唔……堂哥,您那件斗篷哪兒去了?”
傲雷沒有看她,眼睛直視前方,淡淡回答:“扔掉了。”
……
理所應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