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微笑不變,只是,已經沒什麼溫度了。
傲雷拖著蒂妮絲的步伐,又快又急。
在兩人繞過一個轉角又一個轉角,眼看快走出城堡了,突然,他的步子又慢了下來。
握著她的手,緊了一緊。
他沒有轉頭看她,說了一句話,聲音不大:蒂蒂,以後不要再見他了……
啊?堂哥,你說什麼?她歪著頭問他,大大的眼睛撲閃撲閃。
……他沒有回答,也沒有回頭,臉上的表情十分不自在。
落後他一步的蒂妮絲早已在心裡笑開了花。
啊哈,莫非堂哥又吃醋了。。 。
真是可愛哪……
出了城堡,兩人朝早就等在外面的侯賽因家的馬車走去。
這時,幾乎所有的貴族的馬車早就已經出發了,蒂妮絲本以為除了蘇伊賽德,他們的馬車將是唯一還沒出發的。
誰知,侯賽因家的黑色馬車旁,竟還停留著一輛豪華的藍色馬車。這輛馬車的四個頂上裝飾著孔雀羽毛,車窗上垂著藍底金色花紋的窗簾,簾上的流蘇在風中擺盪著。
而拉著馬車的四匹棗紅駿馬,匹匹都是百裡挑一的好馬,儘管如此,倒也不是那麼令人驚訝,奧賽城的權貴,能擁有這樣的馬的家族不在少數。
可是再仔細看,就發現了特別之處。這四匹馬居然長得像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樣,不但大小如出一轍,而且同樣都是四蹄雪白,連身上的鬃毛都修剪得一式一樣。蒂妮絲猜,恐怕他家的馬伕都無法區分這四匹馬。
這就尤為難得了,不知道除了佛倫西的國王,還有誰能有如此派頭。
腦子裡的念頭還沒轉完呢,她都已經知道答案了。
只見傲雷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冷漠,他鬆開蒂妮絲的手,往前走了一步。
這時,這輛馬車的車門也開啟了,上面下來一個衣著講究,一臉陰蟄的男人,臉上掛著他那招牌的蛇一樣的笑容。
倫塞爾基親王。
看他的樣子,是特地等在這兒。
倫塞爾基對傲雷笑了一下,隨後又回頭從馬車上扶下一個女人來。這個女人衣著十分華貴,肩上搭著一條雪白的白狐毛披肩,頭髮高高地盤起,僅僅散落了幾綹卷卷的髮束,在誘人的鎖骨上方飄搖。
她胸口上,掛著一條鑲滿了鑽石的,沉甸甸的項鍊。這條項鍊的華貴程度,連蒂妮絲這種見慣了世面的千金小姐,都不禁有點咂舌。項鍊最下面垂著的一顆最大的鑽石,她只瞟了一眼,就判斷出,起碼有克拉重。
沒有任何懸念的,這個女人是蘿薇?萊斯頓。只是,她今天的打扮,竟與以往有著天壤之別。以往一看就是貴族少女的她,今天儼然打扮得像位窮奢極欲的貴婦人。
她一下馬車,眼神僅僅在傲雷和蒂妮絲身上溜達了一圈,就轉回了倫塞爾基的身上,神色冷淡。
倫塞爾基看著傲雷,笑了:請原諒我打擾兩位的啟程,只是,有件喜事,我和我親愛的未婚妻蘿薇,都迫不及待想和她的好友蒂妮絲小姐分享——是嗎?親愛的?倫塞爾基邊說邊回頭看了蘿薇一眼,眼神極其溫柔。
蘿薇也在此時回望了他一眼,一反剛才的冰冷表情,眼中猶如冰雪消融,大地回春般,說不盡的柔情蜜意。
兩人旁若無人地你儂我儂起來,旁邊的蒂妮絲看了都覺得怪怪地。
傲雷忍不住皺了眉頭,問道:這麼說來,兩位的婚期已經定下來了?
倫塞爾基看向他,笑著說:親愛的侯賽因公爵,正是如此呢。因為我和蘿薇都希望能儘早幸福地生活在一起。所以我們的婚禮提前到下下週——請兩位屆時一定要賞光。 。
傲雷皺著眉頭,不置可否。他還記得上次見到蘿薇的時候,她還哭著說倫塞爾基怎樣虐待她的,一副死也不願嫁給他的樣子,而他當時還承諾,要想辦法幫她解除這個婚約,作為對她的補償,怎麼這麼快就又變了一副樣子? 。
他不禁覺得有點奇怪,忍不住多問了一句:蘿薇小姐,婚期是您自己決定的嗎?
此話一出,另外三人的表情都有了一絲變化。倫塞爾基的眼中閃過一絲陰霾。而蘿薇的眼中則瞬間出現一絲光彩,但又極快地熄滅了,她看向傲雷,眼神恢復了剛才的傲慢和冷淡。
蒂妮絲也看了他一眼。
蘿薇冷漠地對他說:是這樣的,侯賽因公爵。婚期是我和我親愛的未婚夫一起決定的。我很希望我們能儘早成為一對人人稱羨的夫妻,所以把婚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