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苦笑著看她一眼:對不起,我上了他的當,被他的麻藥撒中……現在只能勉強站著……
蒂妮絲瞪大眼睛看著他,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蘇伊賽德冷笑著:不錯,這次居然跑了這麼遠,比上次有進步……我真的很好奇,你怎麼說服安帶你跑出來的?……難不成是美人計?……
安面上一紅,低下了頭。
蒂妮絲冷冷看著他說:什麼怎麼說服他的?不是你讓我跟他交換血誓,做他主人的嗎?我身為主人讓他幫個忙有什麼不可以?
蘇伊賽德冷笑更甚:哼,你大概不知道,安的父親和祖母都是死在佛倫西士兵的手上,他這輩子最痛恨的就是佛倫西人,他們全村人最大的願望就是恢復圖文斯的自由國身份,眼看著我們就要逃回去了,這一切很快就在眼前了,而你居然讓他帶你回去?現在奧賽城風聲鶴唳,你想過沒有,你回去之後當然可以安全無虞,而他又會有什麼樣的命運?
蒂妮絲一驚,咬著唇看向安,而安卻別開了頭,沒有看她。
蘇伊賽德繼續說:安是你最忠實的騎士,以後也會是你可靠的羽翼,你要讓他一輩子真心跟隨你,起碼也要站在他的立場想一想。身為上位者,要如何讓下屬臣服,你連這個都不知道的話,想擺脫我的控制,太難太難……
蒂妮絲莫名其妙地看著他。這算什麼,對她說教嗎?她越來越不能理解蘇伊賽德在想什麼,從上次逃跑之後就開始了,他每次逮到她一邊嘲弄她,一邊簡直像老師教學生一樣,她不明白,他到底有對她有什麼她不知道的打算嗎?。
蘇伊賽德突然走上前來,抓住她的雙手——
~奇~她一愣,想要掙脫卻沒有辦法,接著手上傳來冰涼刺骨的觸感—— 。
~書~咔嚓一聲。 。
~網~她低頭一看,一種極強的屈辱感湧上心頭——
這混蛋,居然給她拷上了一副黃金色的手鐐!
手鐐中部連著一根粗粗長長的金鍊子。蘇伊賽德牽著鏈子一拉,她立刻站不穩地倒在他懷裡,蘇伊賽德把她抱起來,丟牲口一般粗魯地丟在馬上。蒂妮絲痛的眼淚直冒,硬逼著自己不痛叫出聲。
他竟然,竟然把自己當做奴隸一樣對待!
走吧。最近奧賽那邊的追兵已經追來了,我沒空再跟你玩遊戲了。這個手鐐是送你的禮物,你最好乖一點。還有,我再說一次,想要擺脫這樣的待遇,想要擺脫我,就想辦法變強吧……
蘇伊賽德翻身上馬,坐在她身後,手臂繞過她的纖腰,一拉韁繩,縱馬而去。
。
這一百多人的隊伍繼續向北而行,這一陣子,逃亡之行越發的緊迫起來。連夜間都不能好好休息,往往輪班睡上三個小時,就又匆匆整軍而行。
這種情況下,蒂妮絲想要逃走更加困難,她心中無比焦急,只覺得自己離圖文斯越來越近,卻離堂哥越來越遠。她越是焦急,面上反而越是看不出。她成天躲在馬車裡跟小黑玩耍,對逃亡的事情不聞不問,除了小黑,連安跟她說話她都不理睬了。
那副金黃色的手鐐還戴在手上,鏈子被拴在馬車的軸上,鑰匙在蘇伊賽德那兒,她也不跟蘇伊賽德提起跟她解下手鐐的事,但是心中卻打定了一個主意,總有一天,這份屈辱要原封不動地還給他蘇伊賽德!
她無論吃飯睡覺都要跟小黑呆在一起,經常抱著它跟它說話,有時還會對著它默默流淚,安看著她這樣,好幾次想說什麼,卻忍住了。
小黑也奇怪得很,明明是隻野生的豹子,在她面前卻家貓一般的溫順,可是若是有一些無聊計程車兵閒來無事想逗逗它,它會立刻用黃色的眸子犀利地盯著他們,狀似悠閒慵懶地踱著步子,可是那眼神,卻清楚地表示,它會在下一刻撲上去,撕咬他們的喉嚨。。
因此很快就沒人敢招惹它了。只有安,偏偏喜歡去招惹它,欺負它。因此在隊伍裡經常會看到這樣的場景,安拎著一隻小黑豹甩來甩去,小黑豹噴怒地咬著他的手臂,而他居然一臉沒事人般,笑嘻嘻地揪它耳朵,抓它的尾巴。
而每次這個時候,蒂妮絲就會很生氣地跑下馬車,第一百零一次地對他大吼:你很無聊是吧?!死人妖!
接著搶過小黑轉身就走。
她走的太快了,以至於總是沒聽見他那一句幽幽的喟嘆:……我不這樣,你根本都當我不存在了……
有一天早晨,蒂妮絲一覺醒來,發現一直睡在身邊的小黑不見了。 。
她急的團團轉,因為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