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一笑,此時方抬頭檢視周圍的環境。
一處金碧輝煌的宮殿,古舊的屏風床榻,中正的浩然風格,不似韓昭的精美,也不像南海的熱情,而是一種古撲,一種歷史遺留下來的厚重之感,那種歷史演繹而來的古撲和厚重,是任何其他物事都比不了的。
幕星微笑的臉一下就沉了下來,這裡不是東海,這裡是那裡?
頭顱飛速的轉動,偌大的宮殿裡沒有冥夜的影子,而只有另外一個人靠窗而立。
一身明黃的長袍,五爪金龍張牙舞爪,一頭黑髮被高高的束起,一頂殊玉冠戴在其上,身材極為高大。
僅僅一個後背就給人凌厲之極的感覺,氣息並沒發出,卻給人一種無法言喻的壓迫感,這身影著尋常服飾的時候,已經給人如斯壓迫感,此時一身皇袍,氣息更加驚人。
目空,或者說是,華風大陸的王,元辰空。
幕星頓時微微一皺眉,怎麼是他。
“你醒了?”淡淡的聲音響起,該人轉過身來,不正是那目空是誰。
“是你。”幕星揭開被子站了起來。
“不是我,你想是誰?”元辰空緩緩的步行過來,一邊淡淡的道“才清除毒素,不要著涼。”
幕星眼角掃了眼窗外,花兒已經謝了,只有那深秋時候的黃菊還開的無比燦爛,這時間怎麼已經過去這麼多?她記得在海神殿的時候才初秋時候啊。
眉間更加緊皺,幕星看著元辰空道:“我昏迷了多長時間?”
元辰空站定在幕星身前,遞上一杯熱熱的參水,並無多大情緒起伏的道:“在我這隻昏迷了三天。”
神色自若,淡淡而周到,彷彿當日在南海並沒有油與幕星對招,也並沒有絲毫厭恨幕星之心一般。
在我這隻昏迷了三天,那麼在到達他這裡之前,她昏迷了多久?元辰空這句話說的太藝術了。
暮星皺著眉並不接元辰空遞過來的參水,片刻後沉聲道:“冥夜人呢?
當時她是跟冥夜在一起的,能在如斯時間內把她帶來華風大陸找到元辰空,還能控制住她不毒發身亡,除了冥夜有那麼大的本事,除了冥夜會千方百計保她性命,她不做第二人想。
但是,冥夜跟元辰空是什麼關係,那是完全的敵對關係啊,冥夜搶走海神羊皮卷,引華風大陸和南海完全交惡,破壞元辰空的計戈,這要是他落在元辰空的手中,這後果…………
幕星微微打了一個寒戰,她有點不敢想了。
他們是宿敵啊,就算不是宿敵,有能滅東海海王的機會,想著一統天下的元辰空會放過,不,不會的,就算換地而言,冥夜也不會放過元辰空的。
元辰空見幕星並不接他手中的熱茶,也不動怒,緩緩的收回手,眉眼中卻一閃而過銳氣,冷冷的道:,你認為,我會把他待如上賓?”
不用元辰空問,幕星也知道那是休想,不千刀萬剮,已經都是仁慈之極。
當下,心中一陣怨怒,這個冥夜嫌棄自已活太長了是不是?去那裡都可以,為什麼偏要來元辰空這裡,送上門任由別人宰害,這簡直就是瘋了。
五指在袖子緊緊的握成了拳頭,心中怨怒,但是另一面卻相當明白,這毒煙的解藥只有華風大陸有,同時華風大陸又是最近的地方,要救她的命,除了來這裡,還能來哪裡?
這個冥夜,這個混蛋。
面上平靜無波,心中卻已經旋起滔天巨浪。
“他在哪裡?”幕星定定的看著元辰空。
元辰空回視著幕星,居然也相當乾脆:“從南海到本王的皇都,最快也要一個月,你認為每日給你運功逼毒,在晝夜兼程趕過來的人,還能有多大的本事?”
心中嘎達一聲,幕星面色一下就緊了。
元辰空回頭,慢條斯理的放下手中的熱茶,緩緩的道:“好大的膽子,一個人抱著你敢直闖我華風皇宮,當我華風與那韓昭一般無用,可任人來去自如,哼,東海海王,他太高估他自己了。”
淡淡的話,讓幕星的指尖幾乎要刺入掌心中去。
沒有說話,幕星只是定定的看著元辰空,她在等他接下來的話。
“你,我救,不需要任何條件,他,我不會救。”慢悠悠的話,卻一字一句撞進了幕星的心間,你,救,他,不救。
身形微微的顫動,這話的意思,冥夜,……
直闖華風皇宮,華風這麼多年來不顯山不露水,但是看元辰空如斯自信,這華風王宮是好闖的,就算是完好無損的冥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