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一起吃飯,一起聊天了。
有些東西,一旦說破,就回不到過去了。沈語念知道的是,兩個人之間好似越走越遠,她不知道的是,在她看不見的地方,易子軒總在默默地看著她,她更看不見的是,每次的凝視他眼裡的失落。
醫院餐廳裡,張然手握著筷子,以手支著頭,看著眼前的沈語念,實在是忍無可忍了,抬起手奪過她一直拿來插著飯的筷子。
少了筷子的觸感,沈語念才從發呆中回過神來。
“你說你最近是怎麼了?心不在焉的。”
沈語念搖了搖頭,沒有說話。她也不知該說些什麼。
“你跟易子軒鬧矛盾了?還是你跟秦之默鬧不愉快了?最近易子軒不常來看你了,而你呢,也不常去看秦之默了。”秦之默都問了她不下N遍了,問來問去都是同一個問題,念念她最近怎麼不過來,打電話也不接。
“我要訂婚了。”沈語念平靜地道出了心頭的事。
“跟誰?什麼時候?”張然放下手裡的筷子,嚴肅的問。
“兩天後,跟趙凱。”聲音聽似平靜不已,但細聽卻有些無奈與傷感。
張然瞪大了眼睛。這些日子,趙凱偶爾也會打電話來找她,話題都是些無關緊要的事,她一般都不怎麼理他,都是他一個人在電話那端呱啦呱啦的講個不停。但這一訊息,她卻從未從趙凱嘴裡聽到過,現今聽來,心裡卻有些莫名的煩躁。
“你愛他嗎?”張然按捺著性子問。她不明白沈語念怎麼會做出這個決定,如果她結婚了,秦之默怎麼辦?易子軒怎麼辦?
“重要嗎?!不重要了。一直想著追尋幸福,卻無奈它一直都不會屬於我呢。”嘴角揚起一抹自嘲的笑。
“安家逼你的是不是?”
“這是我最後一次妥協,而後,我與安家,與。。她再無瓜葛。”擦了擦眼角的淚,站了起來,說,“小然姐,那天,記得來祝福我。”
看著前邊嬌小的身影,張然的心裡說不上是什麼滋味。
兩天後,中午
“東西都收拾好了,可以走了,你爺爺可是命張嫂做了好多好吃的,在家等著你呢。”張芯諾笑著對兒子說。
秦之默此時穿了件休閒t恤,一條咖啡色長褲,頭上戴著一頂黑色的帽子,顯得很精神,也很陽光。
“媽媽,你們先去車裡等我,我去看看她。”朝眾人一笑,走出去。眾人都知道他口中的她是誰,皆心照不宣的笑了笑。
來到了沈語唸的診室,卻並沒有找到那道身影,他猜想她最近很忙,所以沒有時間去看他。可是現在是上班時間,照理說她應該在的呀。一位護士路過,看到了容光煥發的秦之默,對他甜甜一笑,說,“沈醫生今天請假了,所
以不在。”
“知不知道她為什麼請假?”秦之默很是不安,而這不安的心緒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護士抱歉地笑笑。
“謝謝。”離開後,秦之默撥了沈語唸的電話,但卻無人接聽,撥了張然的,卻已關機。秦之默心頭的不安感越來越嚴重。
“不打算接嗎?”張然看著在化妝的沈語念,問。
沈語念沒有說話,只是搖了搖頭。她很亂,也很痛,好想放下一切,奔到他的身邊,但她不能。
張然也不再看她,轉身走出了化妝間。卻看到趙凱正一身正裝的坐在外面,臉上也沒有一點要訂婚的喜悅,反而是眉頭深皺。
“為什麼?”她覺得自己的心裡很酸。
趙凱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這個女人,好像有點讓自己放不下,但是他也不確定,也許他只是單純覺得這個女人與眾不同吧。他沒有說話。
“你愛她嗎?”眼睛很酸,心口也很堵,她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本來是他自己的事,可是她卻很想知道他心裡的答案。
“我不愛她,而她,也並不愛我。我們只是兩個可憐的傢伙,商業聯姻的犧牲者。富二代沒有你們想象的那般幸福。”趙凱的眼裡寫滿了無奈。
“兩個瘋子!”張然大喊了聲,眼淚從眼裡溢了出來,轉身,跑了出去。
趙凱站了起來,想去追她,卻想起,自己似乎不是她的誰,他也不是她的誰。她的眼淚讓他有點不捨。趙凱扯了扯領帶,重新坐下,手扶著額頭。
秦之默聯絡不到沈語念,心裡很是焦急。坐在車上的司馬亦風和張芯諾面面相覷,不知所以。
此時,電話鈴聲一響,秦之默沒有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