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竹打得重傷垂死的緣故,他寧願希望自己沒有修身。他和許許多多的中國人一般雖然喜歡佔些小便宜,但總體而言心地還算是善良的,他不知道自己是否繼續修煉。為什麼要修煉,難道就是要將人打死嗎?若是他是仇人,或許自己還會心安理得,可今天的情況明擺在這,斑竹和自己一點過節沒有,而自己卻將他打成重傷,就算能活下來,修為也會大減。
時間在沉默中一點一點劃過,古韻兒默默站在他的身後,並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他,修為遠超與他,而張衍初的修為大部分又是學於她,故而也只有她能跟上張衍初。古韻兒此時也是心亂如麻,望著這身子有些單薄的師弟,心中說不出什麼滋味,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要追上來。難道自己對他動情了?不,不是這樣的,那為什麼呢?記得八年前,師傅讓自己教他修行時,心中對他是無比討厭的,只是這八年來,自己與他相處的時間,比這麼多年來和師傅在一起的時間還多,而他在自己面前就好似一個乖巧的弟弟一樣,說什麼都認真聽著。想到這她忍不住微微一笑,和他在一起的情形慢慢浮現在了心頭……
山風吹來,帶著細細的樹葉聲,飄蕩在空中。細細品味,就好似淡雅的旋律、難忘的詩歌一般,像是在挽留,像是在述說,像是在嘆息,像是在沉默。兩人就這般靜靜站在山底,誰也沒有說話。太陽慢慢落山了,夕陽將兩人的影子漸漸拉長,漸漸拉長,最後重疊在了一起……
張衍初進了四強,本來還要決出前三名的,但張衍初以身受重傷,無法比賽為由主動退出了。梅若卿也沒有怪他,她這次在四代弟子中可算是除盡風頭了。先是自己守擂未敗,再是古韻兒、張衍初雙雙闖入四強,一下佔據了兩個位子。其他四代弟子均羨慕無比,同時許多五代弟子心中懊悔之極,心中暗歎:“自己怎麼沒攤上個這麼好的師傅,哎……”
其他闖入四強的兩人,一人張衍初很熟悉,是林無涯,另一人是一個很美的女子,叫伍羅芳。古韻兒對兩人的比賽毫無懸念,都是一招擊潰。林無涯倒也爭氣,拿了一個第二名,可把他師傅古昇樂壞了。
過了幾天,古韻兒來找張衍初,言說要去崑崙古洞,張衍初亦是一喜,同古韻兒來到玉虛宮,只見一道人高坐堂前,其他許多四代弟子均站在兩側,氣氛極為嚴肅。古韻兒來到堂前施禮道:“弟子古韻兒拜見秋師伯。”張衍初亦有樣學樣,行了禮,跟隨古韻兒退回兩側。
這位秋師伯名叫秋晨,乃是四代弟子之首,亦是現任崑崙掌門。大家靜靜的看著上方的秋晨掌門,等著他開口。秋晨看著下面的幾人一眼,目光一直停留在古韻兒這四個五代弟子的身上。
秋晨露出一絲微笑,輕聲道:“五千年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這五千年來,你們都有很大的進步,這一點值得表揚,我也很欣慰。五代弟子中,張衍初與林無涯是八年前才拜入崑崙的。這八年的時間,你們兩人的進步之大,真是出乎意料。從兩個完全不懂修身的少年,竟然只用了八年時間就將本門的天耀炎火訣修煉到了第九重天,法術亦是大漲,比之當年滅乾祖師亦絲毫不差。至於韻兒和羅芳二人,五千年前修為就已極高,這是有目共睹的。這一次主要是說一下,關於明年在崑崙舉行的蟠桃仙會和崑崙古洞試煉的。”
秋晨頓了頓,又說道:“在座各位除了張衍初和林無涯外,大多對這已非常熟悉,其中規矩我也就不多說什麼了,希望大家努力爭取參加蟠桃仙會的機會。好了,現在古韻兒和伍羅芳二人,你們持我手令帶林無涯他二人去崑崙古洞吧。”說完,在胸前虛空中畫了一個五行結,交與古韻兒。
古韻兒躬身領了,帶著三人退出了玉虛宮。古韻兒一眾崑崙派最傑出的四個弟子,各自御劍飛行,前往崑崙古洞。從玉虛宮到崑崙古洞並不遠,只有五千多里,四人御劍而行,眨眼便到。古韻兒身在半空,回頭看了後面的三個師弟師妹一眼。只見林無涯與伍羅芳二人最快,緊緊跟著他,而張衍初不知搞什麼,在後面拖拖沓沓的,越是靠近,飛的越慢,忍不住發出一道光華,重重擊在他背後。
“哎呦,師姐,你幹嘛打我?”張衍初被打了一下,速度果然快了許多,化作一道銀色閃電,瞬間來到三人身旁。
古韻兒哼了一聲,說道:“你怎麼飛這麼慢?”張衍初神秘兮兮地說道:“有新情況,我在確認。”
古韻兒三人一愣,齊聲問道:“什麼事?”張衍初搖頭晃腦地說道:“此乃天機,說不得,說不得。”
林無涯冷冷一哼,他對這個猥瑣男可沒什麼好感,說道:“我看根本就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