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拍了拍傅穎的肩膀,“白舍遲早是你的。”
傅穎有些不信,“你怎麼知道?”
“告訴你個秘密。”傅四想了想,“這個陳栻楣……其實根本不是真正的陳栻楣。”
“你怎麼知道?”傅穎大吃一驚,隨即一想,“!她可是太后的女兒,我就說麼,和傳言中的完全不同,就跟換了一人似的,原來是個假的。這可是欺君之罪啊,如果她還和真正公主的死有關,那可是抄家滅族的大罪!”
傅四淡淡一笑,“我至今也沒發現她有什麼家人。”
傅穎愣了愣,“啊!對啊。哥,她如果只是個沒有背景的丫頭,香粉做得再好也不可能被太后如此看中,莫非傳言說她是太后親生女兒,這是真的?天,這可是皇室醜聞啊,到時候,太后必然寧可舍了她,也不肯將自己這大把柄留在人間吧?”
傅四聽到後,突然搖頭,問,“穎兒,你真那麼喜歡白舍?”
傅穎臉上有些羞赧之意,“幹嘛那麼問?”
“……喜歡一個人會讓你被情感矇蔽雙眼。”傅四將被風吹到肩頭的黑髮撥到後面,低聲告誡,“我無數次教過你吧……人要懂得審時度勢,不要被感情左右,做對自己最有利的事情,那才是聰明人。”
傅穎聽了,低聲道,“我不是說了麼……陳栻楣必死無疑了。”
“我們為什麼要置她於死地?”傅四反問,“留她在手上可以要挾皇太后,她的身份保持著受我們控制,比戳穿了讓她滿門抄斬更有利,她死了對我來說就完全沒有利用價值。”
“我……”傅穎不說話了,嘆了口氣看別處。
“狠是好的,人不狠容易被人害。”傅四抬手,輕輕抽了馬屁股一下,“不過女孩兒太狠,可沒男人敢要啊。”說完,縱馬向前。
傅穎瞪了傅四一眼,只好收拾心神跟上,暗暗告誡自己千萬別自亂陣腳,陳栻楣,咱們走著瞧!
……
傅四他們離開後不久,石梅等也差不多吃完了。
“我們真的去你大哥的老宅?”石梅問紅葉。
“嗯……你們不介意的話,就去那裡住,不過應該很簡陋,我嫂子侄子他們都住在那裡。”紅葉低聲說。
“那正好啊,你很久沒見她們了吧,回家看看也好。”
“嗯……”紅葉似乎又觸動了心中往事,傷懷起來。
秦鰈付了飯錢在門口等,叫夥計將飲好的馬牽出來,就見石梅拉著紅葉出酒樓,白舍跟在後面。
紅葉眼圈紅紅、鼻頭也紅紅的,似乎在哭,委委屈屈上了馬車,石梅跟進去,不住安慰她。
秦鰈有些看傻眼了,心說怎麼了這是,那瘋丫頭還有哭的時候呢?
“走吧。”白舍上馬。
“……”秦鰈又往馬車裡看了看,正好紅葉抹了把眼淚抬頭,看到到秦鰈看自己,狠狠瞪了一眼,擋住臉將車簾子扯下,秦鰈就什麼都看不到了。
也上了馬,秦鰈始終很在意,湊到白捨身邊問,“唉,老大,那丫頭幹嘛哭?”
白舍茫然地看了秦鰈一眼,問,“誰哭了?”
秦鰈嘴角抽了抽,“算了……趕路吧。”
鬧得白舍倒是有些不明白,誰哭了麼?他怎麼沒發現。
馬車走了一路,紅葉就在馬車裡哭了一路。
石梅瞧著怪心疼的,“紅葉啊,你別哭了,見家人應該開心麼,他們不也來信說家裡很好,孩子們很想你?”
“可是幾位大哥都死了,要不是我遇人不淑讓那賤男人騙了,也不會這樣。”紅葉越想越是悔不當初,只覺得送多少銀子給那些家裡人都於事無補了。
“你別拿自個兒出氣了,你也說了,是因為你大哥想要證明自己是端家人,所以才被人利用做了替死鬼的。”石梅輕拍她背脊,“咱們一定要爭口氣,給那些看不起咱們的人看!”
“嗯。”紅葉點頭,石梅給她抹掉眼淚。
此時,秦鰈正貼著車窗邊走呢,聽到了裡頭的對話後一皺眉,催馬到了白捨身邊,問,“唉,那瘋丫頭真跟端家有仇?”
白舍失笑,“你當她說笑啊?”
“我見她瘋瘋癲癲的,沒想到那麼重情義啊。”秦鰈不無讚歎。
“你若是心疼,就幫她報仇。”
秦鰈一挑眉,“你認真的?你別逗我,我真的想啊!”
白舍無所謂地一聳肩,“不妨一試。”
秦鰈眯起眼睛,“你打什麼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