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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什麼見不得人的秘密。

無常看見肖樓樓貌似失落地挪開眼,心底不知從哪兒躥出一股無名怒火,他揪住她衣襟冷聲道:“我說過,揭開斗笠的人會死!”

“我知道啊!”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意味,肖樓樓不閃不避地迎向無常的眼,從他在最後關頭將刀鋒轉向刀背的那刻起,她便知道眼前這個男人絕不會輕易對自己動手,不管是出於什麼目的,至少她可以確定,她暫時還不會有性命之憂!

面對肖樓樓的無賴,無常有一瞬間失言,然很快便壓低聲音吼道:“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殺了你?!”

某人脖子一梗,帶著幾分壯士斷腕的氣節喊道:“有種你來殺啊!”

“你……!”無常舉起刀,大幅度動作牽連到先前被肖樓樓用冰柱扎傷的部位,傷口處流出來的鮮血浸溼了整片衣襟,只見他猛一蹙眉,緊接著舉起肖樓樓向地上狠狠一摔。

“嘭——”巨響,肖樓樓後腦著地眼冒金星。而無常跟著欺身而上,面色不善地打量被自己壓在身下的女子,她的白皙頸脖那般嬌嫩纖細,似乎只要自己輕輕一擰便會斷裂……

“我殺不殺得了你,你試試?!”他眉梢一抬,高舉在肖樓樓頭頂的長刀倏爾落下。

……

無常出身於一普通的獵戶人家,父親是遠近聞名的獵捕好手,經常上山打野獸換取家用,偶爾還會扛些狍子獐子回家給家人打打牙祭。有一回,父親從外頭抱了一窩小兔回來,那時,母親剛懷上弟弟,父親說,等兔子肥了就宰了做菜給母親補身子。母親當時笑得很甜,頭倚著父親寬闊的肩膀,一手撫著微隆的小腹,一手則懷抱著小小的他。只可惜,這樣溫馨的一幕再也無法重現……

某天,無常割了草準備回家喂兔子,一如既往翻過後門的小籬笆,他哼著歌腳步輕快地從堂屋穿到前院,看到得卻是——父親躺在血泊之中,而罪魁禍首正獰笑著朝母親撲去。

“放開我娘!”他衝過去死死抱住惡人的雙腿,卻被一次又一次推倒在地。其中有人提刀而來,卻被娘一把攔住,她衣衫襤褸衝著無常拼死喊道:“阿常快逃!快逃啊!”

“娘!!!”無常眼睜睜地看著那刀子戳入孃的肚子裡,娘淒厲的慘叫聲至今還在耳畔迴響,他踉蹌著跑出家門,頭也不回地向山跑去。

如今,連爹孃的面容都快忘得乾淨的男人,忽然憶起幼年時餵養的幾隻小兔,那雪白厚實的皮毛,捧在手心柔軟而弱小的觸感,一雙紅彤彤的眼望著自己,正如現在的肖樓樓般。

長刀正中肖樓樓面門而來的瞬間忽然被人硬生生地轉了向,一道藍色的衝擊波從天而降正中無常背心,只聽“轟——”一聲巨響,他整個人被震飛出去數米,一連砸斷好幾棵樹木。

而肖樓樓則四肢攤開躺在地上重重地鬆下一口氣,這感覺,活像是從鬼門關裡走了一遭般,忒嚇人了!雖然她從心底裡面認為無常不會對自己做什麼,然而當那刀劍一寸寸逼近自己腦門的時候,她只覺得一股寒意從脊椎上竄然後蔓延至整個軀體,眼淚不知何時便從眼眶中流出來,她甚至是拿出了吃奶的力氣才控制住自己不在他人面前哭出聲來……

她好想回家,好想爸爸媽媽,她不想留在這個世界裡,好危險,每走一步都要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在死亡的威脅之下,肖樓樓那粗壯了25年的神經終於柔弱了一回,而她沒想到,正是由於自己最後關頭那聲沒出息的嗚咽,才使得無常有所觸動……

她伸手蓋住臉,陽光從指縫中傾斜下來,忽然有一道陰影將她全身罩住。挪開手,甫淵的臉出現在眼前,淡漠的臉上難得流露出一絲侷促來,“你,沒事吧?”

呀,終於盼到有人來救她了!肖樓樓下意識地朝他一笑,“我能有什麼事兒,沒事!”一不小心笑得太大力,牽動傷口又狼狽地呲起牙來。

甫淵望她,她眼角還殘留著一絲晶瑩的水光,再看看她渾身上下無一處好肉的傷口,不禁擰眉,莫不是疼得太厲害了不然怎麼會流淚呢?

鹿鳴從後面趕來,先朝肖樓樓安慰一笑,隨即指了指那遠處的山鬼對甫淵道:“有話稍後再說,先去把麻煩解決了罷。”甫淵點頭,招呼餘下弟子將肖樓樓帶到安全的地方,緊接著便投入了戰局。

另一邊,無常從斷木殘骸中踉蹌起身,他用刀支撐住身體,抬眼的瞬間猶帶著一絲驚愕,似乎是在驚訝為何會在最後關頭罷了手。而黑霧殺得正是興起,乍見空中降下一群扶搖派弟子,為首那兩人修為還看似不俗,心裡登時有種快感被人打斷的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