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縱然其上因為毒液腐蝕而冒起一個個氣泡,然而卻能在下一波攻擊臨近之前修補好。白衣人從頭到尾肅著一張臉,當行進至半途時,肖樓樓忽然看見他起身,揚起手中的劍,那劍身光滑如鏡面,樸素無華,和他本人倒是極為相稱。
他從結界中一下躍出,快速舞動起長劍來,劍光如水銀瀉地,化作漫天飛花直擊入蝙蝠群中。只聽嘩啦啦一聲,蝙蝠群被打散,有幾隻落單蝙蝠散落出來在紛繁劍光下化為齏粉。
肖樓樓在結界中看著,只覺那劍氣如暴雨淋下,頃刻間銀光四濺,幾欲迷花人眼。
不消片刻,分成小塊的蝙蝠群便被白衣人逐個擊破。他還劍入鞘,雪白的衣袍上竟看不出半點髒汙的痕跡。
很快——森林便在白虎的疾飛之下走到了頭,盡頭前,一面平靜無波水波幽綠的大湖出現在兩人眼前,肖樓樓道:“潛入水下,那裡有一口井,從井裡進入便可抵達水晶宮。”
白衣人命令白虎臥在湖邊,自己則拽著肖樓樓向湖邊走去。
“對了……忘了提醒你一件事。”肖樓樓望著平靜無波的湖面有些忌憚:“這水裡怪物不少。”話音未落,湖心處便湧起無數水泡。白衣人臉色一變,提著她後頸往後退。緊接著,一道黑影破水而出騰昇至半空,它體長似蛇,渾身長滿鱗片,頭上無角,乍看之下像是隻水蛟。
那水蛟明黃色的眼珠倏爾一轉便鎖定在肖樓樓臉上,一聲嘶鳴後竟自半空而下朝她俯衝而來。白衣人面色一變正欲拖著她避開,不料肖樓樓卻掙開他的手主動朝前跑去。
一人一獸歡快地抱在一起,蛟龍喜悅地纏在肖樓樓脖子上,用頭親暱地去蹭她的臉,而肖樓樓則笑吟吟地撫摸著它滑不留手的身子感嘆道:“可算是回來了,方才我還一直擔心呢。”
片刻後,她才注意到側立在一旁表情極冷的白衣人,訕笑道:“沒事兒了沒事兒了,水裡的妖怪已經被我家木木給搞定了。”
白衣人睨了她和攀在她脖子上的蛟龍一眼,微不可察地嘆了口氣,默不作聲地走向湖邊,淌著水下去。肖樓樓緊隨其後,一隻腳剛沾著水,便覺得脖子一緊,回頭,角木蛟瞪著一雙大眼望著自己。
“怎麼了……”
白衣人水性極好,猶如一條游魚般沒入水中不見了蹤影。湖深且大,他遊了一會後始終沒有看見肖樓樓的身影,不禁折過身想要回去尋找,孰料這時,遠處掀起一陣陣水浪,白衣人睜大眼睛,看見肖樓樓騎在蛟龍上涉水而過,由於避水障的緣故,身上清清爽爽沒沾上一點水。
白衣人:“……”
肖樓樓朝他不好意思地笑笑:“我想叫你來著,誰讓你遊太快了。”
白衣人一言不發地扭回頭,加快了一倍速度朝前游去。
透過深邃古井,肖樓樓領著白衣人到達水晶宮。令她感到驚訝的是,水晶宮內不再是雪白一片,取而代之的則是鋪天蓋地的大紅喜綢,來往穿梭的白衣侍女皆是同一張面孔,手捧各種器皿,往來穿梭於遊廊之中。
“搞什麼啊?!”比起肖樓樓的抱怨,白衣人顯得更加直接,他隨手便拽來一侍女冷聲喝道:“盛千靨究竟在搞什麼鬼?”
被抓來的侍女表情木訥,臉上只有一種表情,笑。她回答道:“公子馬上就要成親了。”
白衣人的手驟然縮緊,“和誰?!”
那侍女愣愣地看著他,忽然詭異道:“你不是已經知道了嗎?”話音未落,便聽咯吱一聲,她的身體被重重摔在地上,頭軟軟地歪向一邊。
白衣人擰著眉,烏黑的瞳眸中彷彿燃起來一道勢不可擋的猛火,在其眼中蔓延,血色瀰漫。沒有理會肖樓樓,他一個縱身便朝前而去。
肖樓樓緊隨其後,各種腦補,難不成是盛千靨搶了這白衣人的心上人,所以他才氣勢洶洶地來尋仇?!可是那個女人是誰?難不成就是那天看見的,躺在冰棺中的女人?!
想起那個女人……她突然一陣惡寒,盛千靨真噁心,連死人都不放過!等等,既然他取得是那女子,那林瑤媛和王紅蕊怎麼辦?!肖樓樓直覺整件事絕不會那麼簡單,心裡更加重了幾分疑慮,如今她只盼著會有人早些看見那傳訊彈……
盛千靨所住的大殿外紅妝素裹,被妝點得喜氣洋洋,而坐在殿中央的他本人,卻仍舊穿著一襲白衣,整個人和場景顯得格格不入,而坐在他身邊的人卻不同,一身大紅喜服凸顯出其人的玲瓏身材,恍若天人的臉上被描繪了淡淡的妝,一頭烏髮則被梳成高髻頭戴喜冠。千靨一隻手攬住她的腰,使她整個人能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