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謹慎,但日子久了,也難免洩露一點風聲。不過因為他在地方上甚有威望,金虜在未曾拿到確切的證據之前,卻是不敢魯莽。
“你知道我是曾奉了帥父之命,假裝順從師伯,在他手下做過幾年事的。陽天雷對我並不十分信任,不過,一些他認為不是太重要的機密,有時也會讓我知道。
“一天,有一個我不知道是什麼來歷的人來見陽天雷,他們說話之際,恰巧我有事要向陽天雷‘請示’,闖了進去,聽到了他們後半段的談話。
“他們談的正是關於史用威的事情。
“那個陌生人提議派一個人到史家臥底,陽天雷說史用威一生謹慎,豈能容得奸細混入他的家中。而且派去的這個人倘若不能和他接近,只是做些僕役之類的事情的話,亦是派不上用場,無濟於事。
“那人說他有辦法使得史用威收這個人做徒弟,而且擔保史用威會信任這個人。
“陽天雷大讚妙計,我進去的時候,正好聽得他說道:‘真有這樣一個人可以到史家臥底,那麼就算找到了史用威叛逆朝廷的證據,也不必急於抓他了!咱們要放長線,釣大魚!’
“可惜我只是聽得他們的一小段說話,卻不知那個人的名字。我向陽天雷‘請示’之後,不敢久留,也不知那個陌生人後來有沒有說,以及如何安排。甚至史用威家住何處,我亦不知。”
谷涵虛道:“這條計策果然是狠辣無比,真的給他們成功的話,不但史用威要給害得身敗名裂,只怕許多抗金義土也要給金虜一網打盡了。但你後來出了金京,就應去通知史用威,至少也該打聽打聽史用威有沒有新收的徒弟了。”
褚雲峰道:“我逃出大都不過數月,這幾個月來有許多更緊要的事情待辦,是以一直未得機會去通知史用威。至於他有沒有新收徒弟之事,我倒是打聽過的。誰知他去年一年之內就收了六個徒弟,那個奸細是誰,還是無法判斷。”
褚雲峰接著說道:“我之所以沒有立即去通知他,是因為我想這個奸細既然是要長期埋伏史家,那麼我遲一些時候再去查究,料他也是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