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也會兩敗俱傷。”
史用威尚未知道褚、谷二人的來歷,褚、谷受傷,對他來說,無關緊要。但武當弟子若是在他家中受了重傷,他就非但是愧對武當派,在武林中他也是大失面子了。
史用威自恃無力化解,唯有空自著急。
激戰中忽聽得一聲裂帛,谷涵虛的半截衣袖給張無吉一劊削掉,碎布飛揚,化成了片片瑚蝶!原來他這一招名為“三轉法輪”,看是一招,其實已是包含三招二十六式!削下的袖子在他的快劍輪轉之中,絞得片片碎了!
張元吉這一劍滿以為至少可以削掉谷涵虛的一條臂膊的,未能如願,心裡暗暗叫了一聲“可惜!”雙眼火紅,攻得更加瘋狂了。
谷涵虛忍不住心頭怒火,陡地一聲喝道:“師兄,雷電交轟!”
暴喝聲中,谷、褚二人掌挾風雷,雙掌齊出!此時喬元壯和季元倫剛好從正面攻來,陡覺勁風撲面,胸口如受錘擊。喬、季二人大吃一驚,連忙揮劍急攻,拼著與對方同歸於盡。說時遲,那時快,張元吉、梁元獻亦已從兩翼撲上,張元吉的長劍指向谷涵虛後心的命門要穴。梁元獻的長劍則向褚雲峰右肩的琵琶骨刺去!
眼看雙方就要兩敗俱傷,甚或同歸於盡,史用威嚇得失聲叫道:“不好!”可是自忖無力化解,若然上去,只是白送一條性命!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人叢中忽地飛起兩條人影,閃屯般地落在場心,一個站在喬元壯這邊,雙掌齊出,助他抵禦“天雷功”的掌力,一個卻是站在谷涵虛這邊,運劍如風,助他化解張元吉的劍招。
這兩人突如其來,眾人還未看得清楚,只聽得“蓬”的一聲,褚、谷二人身形都是晃了一晃,喬元壯和季元倫則各自退了三步,季元倫打了兩個盤旋,方始穩住了身形。
另一邊張元吉的長劍給那人快劍一擊,劍鋒登時倒捲回去,幸而張元吉收劍得快,才不至於傷了自己。那人用的招數非常精妙,一劍破了張元吉的攻勢,信手一轉劍鋒,又把梁元獻的青鋼劍撥開了!”
喬元壯說道:“多謝英雄援手!”張元吉卻是大怒喝道:“你是何人,膽敢和我們武當弟子作對?”
這時史用威驚魂未定,看清楚了,“咦”了一聲,叫道:“兩位不是柳舵主和崔舵主嗎?你們幾時來的。”
那兩人一個納劍人鞘,一個止步收掌。使劍的那人笑道:“張三俠請莫動怒,我們只是來做魯仲連而已,並非敢和武當弟子作對。小可柳洞天,這位是我的師弟崔鎮山。”
原來柳、崔二人進來的時候,正是場中惡斗方酣之際,是以誰都沒有留意他們。
柳洞天和崔鎮山都是在那次琅瑪山上開的綠林大會之中,和褚雲峰交過手的。當時崔鎮山以大力金剛掌和褚雲峰比試,敗了一招,柳洞天以三十六手連環奪命劍法與褚雲峰比劍,則贏了一招。
這兩人都是綠林中響鐺鐺的好漢,當時只因卻不過淳于周的情面,而又不知淳于周暗通韃子,這才接受了他的邀請,為他助陣的。事情過後,兩人都是十分後悔,對褚雲峰也頗感歉意,故此這次恰巧碰上了褚雲峰受武當弟子的圍攻,兩人就以魯仲連自任,出來為他們作調停了。
柳洞大是劍術大名家,輕易地就化解了張元吉的劍招;崔鎮山的大力金剛掌也不過僅遜褚雲峰,故此他一出手,和喬元壯、季元倫合力,也就勉強可以敵得住褚、谷二人的“雷電交轟”了。
他們二人,一個幫忙喬元壯抵禦了“天雷功”,一個幫忙谷涵虛化解了張元吉的殺著劍招,確實可以說得是並無偏袒,證明了他們的確是來做魯仲連的。因此張元吉雖然心懷憤恨,卻也無可奈何。
柳洞天道:“不知武當四俠何故與褚、谷二兄起了誤會?”
喬元壯以掌門弟子的身份說道:“谷涵虛行為不端,奪了我師弟的未婚妻,又曾恃強毆辱了我的另外兩個師弟。武當弟子豈能忍受奇恥大辱?兩位來作調人,盛情可感,但這件事情,還是請兩位不必插手的好。”
柳洞天道:“張三俠的未婚妻可是川西嚴大俠的女公子麼?”
張元吉躊躇未答,喬元壯說道:“是。兩位既然知道其中原委,那就應該知道理虧的不是我們了。”
柳洞天道:“聽說張三俠曾向嚴大俠聲言退婚,不知是否屬實?”
張元吉剛才之所以躊躇不答,就正是為了這個緣故。當下憤然說道:“不錯,他們一對狗男女鬧出了那樣不要臉的事情,我還能要這個賤人嗎?”
谷涵虛怒道:“張元吉,你嘴裡放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