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格,拖雷外表豪放寬厚,其實卻是忌刻之心甚重的。阿蓋在軍中私逃出來跟從自己,此際拖雷礙著自己的面子,對阿蓋夫婦只能暫時容忍,回國之後一定不會放過他們。是以明慧公主必須把他們先行遣走。
阿蓋不懂,卡洛絲已是明白了公主的苦心,嘆口氣道:“公主,你剛才說得好,天下無不散之筵席,阿蓋,咱們走吧。”說話之際,輕輕在阿蓋手心捏了一下,阿蓋恍然大悟,不禁虎目流淚,說道:“多謝公主處處為我們著想,今後只怕相見無期,願公主多多保重了。”
阿蓋夫婦走後,楊婉嚥著眼淚和明慧公主道別,大家心裡明白,這一別就是生離死別了。
楊婉說道:“公主,但願你吉人天相,遇難呈祥。我會永遠記著你的,只是你的大恩,只怕我是不能報答了。”
明慧公主道:“咱們相交以心,我也沒有什麼話說了。孟姑娘和屠姑娘就要來的,見了她們,請你為我代致歉意,原諒我不辭而行,好,祝你們夫妻白頭偕老,無復以我為念。”說至此處,突然想起在和林之時與李思南相處的那段日子,不敢回頭,嚥下眼淚,就跟拖雷走了。
這班蒙古武士跟著拖雷離開,立刻便有金國武士多人來到,齊聲吶喊,圍攏上來。
孟少剛冷笑道:“你們值不得汙我寶劍,且叫你們知道我的厲害!”長劍一揮,登時閃起了千百道光芒,只聽得“哎喲!哎喲!”之聲不絕於耳,轉眼之間,已有十幾個金國武士倒了下去,但只是倒在地上不能動彈,並沒一人流血,原來是給孟少剛以最上乘的刺穴劍法點了穴道。孟少剛的寶劍果然絲毫不受血汙。
韓大維笑道:“孟兄,你也該讓我過一過癮!”他剛才忍受蒙古武士的圍攻,未能一展身手,此時才把這口悶氣發洩出來,只見他使出了大摔碑的功夫,就像餓鷹撲兔一般,那些武士一碰上他,就給他抓著頸項摔出去,不消片刻,數十名武士或是給孟少剛點了穴道,或是給他摔倒,餘眾一鬨而散。
李思南忽道:“不好!”楊婉詫道:“這些金狗給咱們殺得望風披靡,還有什麼不好。”李思南道:“這些武士都是二三流的貨色,陽天雷的國師府怎會沒有能人?”楊婉霍然一省,說道:“不錯,那些高手哪裡去了?”李思南說道:“拖雷剛才說有咱們的人給陽天雷的手下包圍,只怕是真的了?”
此時在他們周圍的武士都已散了,孟少剛凝神一聽,說道:“西南角和東北角都有人廝殺,西南角是高手拼鬥,東北角似是混戰!”韓大維道:“混戰的恐怕必是丐幫弟子。西南角一定是褚雲峰和谷涵虛他們。我與瑛兒去助陸幫主一臂之力,少剛兄,你與思南賢侄去鬥一鬥陽天雷吧。”
“國師府”佔地數十南,東北角與西南角相距有數里之遙,李思南被囚之處則是園子當中的一個偏僻處所,孟少剛能夠聽出何處是高手比拼,何處是混戰,這樣的聽聲辨器本領確是高明之極,眾人無不佩服!
李思南掛念褚、谷二人的安危,趕忙說道:“好,咱們現在分道揚鏢,突圍之後,在東北角會合。”
且說褚、谷二人與陽天雷拼鬥,此時正是到了最吃緊的關頭,陽天雷獰笑道:“你們膽敢犯上作亂,如今知道我的厲害了嗎?你們服是不服,否則明年今日,就是你們的忌辰了!”
褚、谷二人開聲說道:“殺身成仁,捨身取義,大丈大死而何!縱使我們今日不能清理師門,你也終須難逃公道!”
陽天雷冷笑道:“死到臨頭,還要口響,哼,你們要殺身成仁是不是?好,我就成全你們的心願吧!”說到“成全”二字,呼的一掌劈來。這一掌是他留作致命的一擊的,全身氣力都已在這一掌上。
褚雲峰緊咬舌頭,噴出一口鮮血,谷涵虛紅了眼睛,眼中也好似要噴出火來,兩人各出一掌,合成一道圓弧,也是使出了最後一招的殺手“雷電交轟”!
陽天雷只道他們已經筋疲力渴,不料褚雲峰咬舌噴血,竟能把殘餘的精刀都凝聚起來,和他作最後的一拼!加上了一個尚有五六分功力的谷涵虛,這一招“雷電交轟”,實是非同小可。
陽天雷不禁心頭一凜,想道:“我這一掌縱然擊斃了他們!只怕也是難免要大病一場,耗損一年功力!”但此時雙方都在離弦之箭,誰也不能避開!
眼看就要兩敗俱傷,而褚、谷二人定將傷得更重,就在這間不容髮之際,忽見白刃耀眼,一條人影閃電似地掠來,來的正是江南大俠孟少剛。
孟少剛插在中間,唰的一劍向陽天雷刺去,左掌輕輕一推,使了一個巧勁,將褚雲峰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