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替你作主,才錄用了他,沒有告訴你了。”
石璞故意把楊婉的本領說得普普通通,那是為了不惹起孟明霞與屠鳳的疑心之故。“楊碗倘若是想瞞著自己的身份,孟姑娘試她武功,她自是不會抖出來。倘若她願意讓孟姑娘知道,那就是她的事了。師妹知道其中原委,想來也不會怪我。”石璞心想。
屠鳳心想,既然孟明霞約了此人,要查問此人來歷,也就不必忙在一時。是以聽了石璞的解釋之後,雖然覺得他說得不夠清楚,卻也不再問下去了。
李思南問道:“昨晚那個首先發現奸細的人,可知道了是誰麼?”
石璞道:“還未知道。”李思南道:“這倒是奇怪了。此人既然舉發奸細,何以過後又不來向寨主稟報?”
屠鳳道:“盟主你放心前去飛龍山,這裡的事,不必牽掛,我會查個水落石出的。”
李思南道:“我並非放心不下,只是覺得昨晚之事,接二連三都是令人百思莫解。那封信是誰寫的,現在也還未知道。”
孟少剛忽道:“石璞,你把那封信交給我。”接過了信,仔細再看一遍,好像用心思索的樣子,過了一會,才收起來。
屠鳳道:“孟伯伯可看出了什麼破綻?”
孟少剛道:“這書法倒像是我一個老朋友的筆跡,不過此人已經隱居多年,決不會到這裡來的。這封信暫且由我保管,有機會見了此人,我再問他。”
屠鳳問道:“那人是誰?”孟少剛道:“是一個行事有點怪僻,不願意人家知道他的姓名的老前輩。”屠鳳聽得孟少剛這麼說,不便再問下去。
孟少剛沉吟半晌,忽地說道:“我看褚雲峰也未必就是奸細。”
孟明霞道:“爹爹何以見得?”孟少剛道:“我是依常理推測。倘若他是奸細,他費了這樣大的氣力不惜與淳于周作對,好不容易才取得了咱們的信任,他怎肯輕易離開山寨?”
孟明霞道,“可惜那個最先喊叫捉奸細的人找不著。我想他一定是有所見而云然,說不定就是見到了他和屠龍同在一起。要不然他不會把這兩個人的名字連在一起叫出來。”
孟少剛道:“即使如此,也未能解釋我所說的這個疑點。他明知道咱們會重用他的,他何必冒險在第一夭的晚上就與屠龍相會?讓思南和我離開山寨之後,他也做了大頭目,那時名正言順的與屠龍見面不可以嗎?屠龍在自己家裡養傷,他們在山寨裡碰上了談幾句話,那也是很普通的事情,誰也不會注意。”
屠鳳道,“孟伯伯說得有理,但何以他在昨日比武之後,就匿不露面?又何以他受了冤枉,仍不出來辯白?如果他不是奸細的話。”
孟少剛道:“這兩樁事情我也猜想不透。我不敢說他一定不是奸細,我的意思是應該慎重一些,不能只憑一個人說他是奸細,就判定他是奸細。”
屠鳳道:“這個當然。如果今後在山寨裡發現了他,我們也不會那樣魯莽,不問清楚就向他動手的。”
餞行酒喝過,已是近午時分,李思南便與孟少剛下山。石璞與孟明霞都沒有單獨和李思南說話的機會。
孟明霞等到傍晚時分,仍然不見楊婉前來找她,不覺起了疑心,便到那座哨崗找尋楊婉。
那個正在當值的老嘍兵說道:“孟女俠問的是那位新來的姓易的小夥子嗎!”孟明霞道:“正是,他到哪裡去了?”
那老嘍兵道:“他告假兩天,下山去了。”孟明霞道:“哦,他為了什麼事情告假?”
那老嘍兵道:“我不知道,不過他有一封信託我交給石副寨主。我想信中一定會說明緣故的。孟女俠,請你看這封信。”
楊婉雖然交代過這個嘍兵,這封信只能交給石璞,但這老嘍兵知道孟明霞是屠鳳最要好的朋友,石璞又是屠鳳的師兄,心想這封信交給孟明霞也是一樣,於是就不理會楊婉的吩咐了。
孟明霞接過了信,說道:“這封信是給石頭領的,我不便私自拆開,不過,我可以替你轉交。”當下就拿了這封信去找石璞。
孟明霞雖然不便把信拆開來看,但信封上的幾個字卻已映入她的眼簾,楊婉的字寫得十分娟秀,一看就知是出自女子之手。
孟明霞本身是個女子,對女子的體態特點自是比較容易識別,她今晨初見楊婉之時,因為根本沒有想到她是女子,沒有怎樣留心。此時從楊婉的字跡引起懷疑,仔細回想,這個“小嘍兵”相貌雖然醜陋,但眼如秋水,眉似春山,十指尖尖,柳腰嫋娜,膚色如玉。越想越覺得這“小嘍兵”不似男兒,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