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影子?
劉瓊姑心道:“或許是我多疑了?不管如何,使是已經給人發現,事已如斯,這個險我也是非冒不可!”
屠龍給她點了軟麻穴,氣力已是使不出來,但還能夠說話。劉瓊姑回到房中,屠龍顫聲說道:“瓊姑,你這是開什麼玩笑?”
劉瓊姑杏眼圓睜,柳眉倒豎,尖刀指著他的胸口,冷冷說道:“誰和你開玩笑,帶我去見李思南!”
屠龍這一驚非同小可,酒意登時醒了幾分,訥訥說道:“你、你……”
劉瓊姑道:“你睜開你的狗眼看清楚我吧!你以為我是一個可以任憑你欺負的無知村女嗎?我是抗金老英雄劉瀚章的女兒,我是念在往日情分,我早已一刀將你殺了!”說到“情分”二字,她心中一陣痠痛,想道:“你對我還有什麼情分可言,你不過是想利用我來陷害我的哥哥而已。”但她為了恐怕屠龍拼死不肯依從,口頭上還是不能說得太過決絕。心中暗暗打定主意,只要能夠把李思南救了出來,她就與屠龍同歸於盡。
屠龍說道:“瓊姑,你既然知道這裡是國師府,那你怎不想想,我若帶你去見李思南,那些看守不會盤問我嗎?恐怕只要跨出這個院子,就會有人要來查問了。”
劉瓊姑道:“我知道你是國師府中的貴客,你一向自負聰明,以你的聰明,你還不會應付嗎?”
屠龍說道:“此事非同小可,危險萬分,我、我——”
劉瓊姑道:“你想不出辦法?好,那我就與你一同死吧!”刀鋒輕輕一劃,刺得屠龍的胸口隱隱作痛。
屠龍心裡想道:“想不到她的性子如此剛烈,若不依她,只怕她當真就要了我的性命!唉,也只好見一步走一步了。”
屠龍暗自盤算脫身之計,口中卻在說道:“好,瓊姑,為了你,我甘願舍了性命。不過,你要我帶你去,你也總得解開我的穴道才行。”
劉瓊姑在他膝蓋的“環跳穴”一拍,跟著卻用重手法在他小腹的“愈氣穴”一戳,說道:“好,你現在可以走路了,去吧!”屠龍苦笑道:“你這就算是解了我的穴道麼?”劉瓊姑道:“你詭計多端,我不能不稍加防備,見了李思南,我再替你都解開封閉了的穴道。”
原來她只是解開了屠龍的麻穴卻在他“愈氣穴”上加上重手法的一戳,卻是比點了他的麻穴還更利害。屠龍雖然可以行動,真力卻是使不出來,比一個普通人還比不上了。這種能令對方消失真力的點穴功夫,乃是劉家的獨門手法。
劉瓊姑還不放心,與他手挽著手,並肩走出院子,在他耳邊輕聲說道了你可別想什麼壞主意,我一發覺不對,就捏碎你的經脈。”她的三個指頭,正是扣著屠龍的脈門。
屠龍苦笑道:“瓊姑,你也忒多疑了。不管我怎樣壞,我對你總是好的啊!好,這就走吧。”口頭討好瓊姑,心中卻在暗暗咒罵。
走出了這座院子,果然就有兩個衛土走來盤問。這兩個人正是監視他們的。
那兩人道:“咦,屠相公,這麼晚了?你還和劉姑娘到哪裡去?”他們知道陽天雷是不許劉瓊姑走進內院的。
劉瓊姑在他的脈門輕輕捏了一下,屠龍早已想好說話,笑道:“我和劉姑娘去見你們的國師爺呀!”那兩個衛士吃了一驚,說道:“這個——”屠龍道:“你們不必驚疑,劉姑娘現在是咱們的人了。我是陪她去和陽國師商量要事的。”劉瓊姑介面說道:“是呀,他的事情都己告訴我了。我、我是……”說至此處,裝作害羞的樣子,粉臉飛紅。
那兩個衛士相視而笑,一個說道:“哦,原來如此。你是嫁雞隨雞,嫁犬隨犬。”另一個笑道:“你這話可說得不對了,她是嫁虎隨虎,嫁龍隨龍。”屠龍名字有一個“龍”字,那個衛士自以為說得很夠風趣,哈哈一笑,便放他們過去。
屠龍心中暗罵:“蠢材,蠢材!”原來他在剛才說話之時,已經使了一個眼色,可是那兩個衛士卻是不能會意。屠龍希望他們能聽出話中的破綻,這個希望現在也破滅了。
屠龍一面走一面盤算,忽地又得了一個主意,想道:“我何不真的帶她去見陽天雷。陽天雷武功卓絕,人又機靈,一見不對,定有辦法救我!”
陽天雷的住處與李思南被囚的處所方向不同,一個在東,一個在西,屠龍剛向東面走了幾步,忽地一塊石頭飛來,幾乎是擦著屠龍的額角飛過!
屠龍此時已是沒有抵擋暗器之能,但武學的見識卻未消失,一聽這枚石子的破空之聲,便知足以洞穿他的腦袋,心裡想道:“此人的暗器功夫如此高明,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