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我要和你說的話都己說了。如今我倒想向道長請教了。”
黑石道人道:“不知俠士欲知何事?”谷涵虛道:“俠士二字愧不敢當。我名叫谷涵虛,若蒙道長不棄,咱們就以平輩論交如何?”黑石道人道:“好,谷兄請問。”
谷涵虛道:“剛才你說為嚴姑娘擔心,不知是擔心何事?”黑石道人哈哈笑道:“這件事麼,如今已是用不著我擔心了。”
嚴烷恍然大悟,說道:“我明白了,你剛才是不是要攔阻我去飛龍山?”
黑石道人道:“谷兄本領勝我十倍,有他陪你前往,這飛龍山自是可以去得的了。不過,我還是希望你們多加一些小心,比較好些。”
谷涵虛道:“不知飛龍山上有些什麼人?”
黑石道人道:“竇安平邀來的幫手很是不少。據我所知,其中有兩個人恐怕是比較難以對付的。”
谷涵虛道:“哪兩個人?”
黑石道人說道:“一個是陽天雷的侄子陽堅白。這人的本領我雖然沒有見過,但陽天雷號稱金國第一高手,他侄子的本領想必不錯。”
谷涵虛笑道:“原來陽堅白也到了飛龍山麼?我倒曾和他交過手,深知他的本領。料想勝不了他,也不至於敗在他的手下。”
黑石道人接著說道:“還有一個人名叫白萬雄,乃是二十年前與淳于周齊名,在黑道上稱雄道霸的人物。後來因為敗在屠百城的手下,逼得金盆洗手,閉門封刀。去年聽說屠百城命喪蒙古,他才東山復出的。”
谷涵虛道:“他是不是有個兒子名叫白千勝?”
黑石道人道:“正是。原來谷兄也已知道了他們的來歷。”
谷涵虛道,“我在黑石莊曾經和白千勝打過一架。白萬雄的來歷則是祝老三告訴我的,不過沒有道長說的詳細。”
黑石道人這才知道這次之所以碰上谷涵虛並非偶然的事。谷涵虛又笑道:“祝氏三兄弟,祝老大最可惡,祝老三倒是一個爽直的漢子。他對你很是佩服,稱你是黑道上一位響噹噹的漢子呢。說老實話,最初我是不相信他的話的,如今見了道長,方知名下無虛。”
黑石道人羞得滿面通紅,說道:“祝老三給我面上貼金了。我哪裡配得上好漢二字?這次若不是多得嚴姑娘與谷兄善言開導,我只怕已是身敗名裂,為天下英雄所不齒了呢。”
谷涵虛忽地心念一動,說道:“道長,你若是已經想通了,我倒有一事相求。”
黑石道人道:“谷兄有什麼需要貧道效勞之處,請吩咐就是。”
谷涵虛道,“請你仍然用這輛騾車,把嚴姑娘押解到飛龍山去。我充當你的車伕。”
黑石道人怔了一怔,見谷涵虛的神色不似在開玩笑,隨即恍然大悟,說道:“敢情谷兄是要用這法子混入飛龍山麼?”
嚴烷拍掌笑道:“好一條妙計,竇安平決計料想布到,黑石道長,現在就看你願不願意幫我們的忙了。”
谷涵虛說道:“我們並非不敢硬闖,但我們卻不願多傷竇安平手下的無辜嘍兵。道長,我這也是為你著想,你若不願給竇安平拖你落水,要保持自己清白的話,恐怕也必須有所作為,才能讓天下英雄相信。”
黑石道人一來是愛惜自己的聲譽,這次他糊里糊塗地上了竇安平的當,的確是必須洗刷;二來他聽了谷涵虛曉以大義的說話,經過了內心的交戰,終於也醒悟了不應該讓個人的恩怨左右大是大非的抉擇。
黑石道人想了一想,毅然說道:“我不敢說是已經想得十分通透,但竇安平這樣的胡作妄為,的確是武林同道所不能容的。我自是不能為虎作悵,好,谷兄,我聽你的吩咐!不過,我也有個請求,請谷兄在處置竇安平之前,讓我先勸他一動,略盡我的心事。勸他不聽,那就只好任由谷兄處置了。”
谷涵虛知道他尚顧念著與竇安平的結拜之情,心裡想道:“江湖漢子大多講究義氣,其實也應該看是哪種義氣才對,不過,他雖然還是有點糊塗,也算是難得的了。”於是點了點頭出道:“好,我依你就是。”
黑石道人道:“我曾碰上竇安平的侄兒,他知道我是沒僱有車伕的。谷兄可以冒充是和我相識的黑道朋友,前來投奔飛龍山的,剛好在這兒遇上。”
谷涵虛笑道:“我只求能夠混進竇安平的山寨就行,扮作什麼人都無所謂。”
嚴烷大為喜歡,說道:“谷大哥,想不到今天能夠見著了你。至遲明天,又可以見著我的舅舅。可惜還有明霞表妹,未知訊息。”
谷涵虛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