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道:“此話當真?”
谷涵虛道:“君子一言,快馬一鞭。姓谷的說出話來,從來沒有不算數的。”
姓魯的道:“好,那麼我就說、說,她、她在黑石——”
姓魯的漢子上氣不接下氣的說了幾個字就停一停,說到了“黑石”二字,兩眼翻白,又停下來了。谷涵虛用指甲輕輕挑了一下他的人中,說道:“黑石什麼?”孟明霞也連忙問道:“她落在什麼人的手?”
姓魯的嘴唇開合,正要說話,谷涵虛亦已把耳朵揍到他的嘴邊,準備用心聽他說話。就在此時,忽聽得他一聲慘叫,底下的話未能說出,已是氣絕!
姓周的漢子獰笑道:“看你還敢洩漏秘密!”谷涵虛陡地跳了起來,喝道:“豈有此理,你殺了他,我非斃你不可。”可是姓周那漢子不待谷涵虛動手殺他,他獰笑過後,嘴角流出血來,先自死了。
原來姓周這人暗器功夫雖然還算不得怎麼高明,可是他卻有一種淬過劇毒的梅花針,能夠令人見血封喉的。他雖然傷得嚴重,但彈指發出梅花針的力道還有。他知道谷涵虛與褚雲峰的內功均極深厚,不是他小小的一支梅花針所能傷害,孟明霞的功夫比他高明得多,恐怕也未必暗算得了她。
但姓魯這漢子亦已是受了重傷的,要暗算他那可是易如反掌。他自知性命決計難保,不忍同伴能夠逃生,是以盡了最後一點氣力,驟下毒手。眾人都在留意聽這姓魯的說話,沒有防備。
谷涵虛頓足嘆道,“這兩個人作惡多端,自相殘殺,死不足惜。可惜我剛剛找到一條線索,卻給這個該死的打斷了。如今叫我如何去找嚴烷呢?”
孟明霞道:“谷大哥,你彆著急。他們既要用表姐來挾制我的爹爹,我們到了飛龍山,想必會知道她的下落。”
谷涵虛道:“你表姐的脾氣你是應該知道的,她若落在壞人手上,豈甘屈服?只怕未到飛龍山,她已死了。”
褚雲峰在一旁若有所思,並不搭話。
谷涵虛嘆了口氣,想起了師父以國事為重的教訓,說道:“不錯,事已如斯,著急也沒有用。吃們還有更大的事情要料理呢。孟姑娘,你和褚師兄可是要到飛龍山去的嗎?”
孟明霞點了點頭,說道:“正是。”谷涵虛道:“何以你不與令尊一道?我好似聽得他們說令尊已經和另一位新任綠林盟主的李姓英雄前往飛龍山。”孟明霞道:“此事一言難盡。爹爹本來是不需要我去的,我是為了找尋另一個人。不過,還是說你的吧,你是怎麼知道我在這兒,又怎的會知道褚雲峰是你的師兄呢?”
谷涵虛道,“昨晚我也碰上一個人,是這個人告訴我的。”
孟明霞詫道:“這人是誰?”
谷涵虛道:“是一位姓楊的姑娘。”
孟明霞又驚又喜,說道:“你碰見楊婉了?我正要找她。她知道了麼?”
谷涵虛道:“她昨晚在一座古廟裡遭受陽堅白、賀九公等人圍攻,恰好我經過那裡,給她解了圍,她是從賀九公口中知道你前晚遇險之事。後來我與陽堅白交手之時,陽堅白把我錯當作褚師兄,因此我們料想前晚在賀九公家裡助你脫險之人,一定是褚師兄了。她是不是知道你在找她,這我就不知了。”
孟明霞道:“楊姑娘還和你說了些什麼?”
谷涵虛道:“她說她認識你,但她卻奇怪褚師兄何以會和你一道。”
孟明霞笑道:“這也怪不得她覺得奇怪,我也是前天晚上,才清楚褚雲峰的身份呢。楊姑娘大約還在疑心他是金虜的奸細吧。”當下把那一晚在琅瑪山所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訴谷涵虛。谷涵虛方始弄明白來龍去脈。
孟明霞再又問道:“她是不是也要往飛龍山的?”
谷涵虛道:“她要上哪兒沒有告訴我,不過,她卻是和幾個蒙古人在一起的。其中一個武上名叫阿蓋的,和我交了朋友呢。另外兩個則是少女,看起來倒像是主僕的樣子。那位蒙古小姐,氣度高華,似乎不是普通人家的女兒。”
谷涵虛並不知道這位“蒙古小姐”竟是成吉思汗的女兒,孟明霞卻聽得李思南說過明慧公主的故事,猜想十九是她。當下想道:“她和明慧公主在一起,這倒是意想不到之事,不知明慧公主何以會拋頭露面,來到中原?但楊婉既是和她同在一起,想必是不會到飛龍山去了?”這一次孟明霞只猜中了一半,明慧公主當然是不會到飛龍山,但楊婉卻仍是要去的。
谷涵虛道:“原來你是為了找那位楊姑娘才到飛龍山去的嗎?我還以為你是為了那位李盟主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