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體行業臉上的耳光
而且不僅是形容程度不夠,當許紹言把這些人人迴避的社會問題赤果果的說出來後,居然讓人覺得這傻逼都是讚美了!
說的太輕了!
說完了年輕人,許紹言也說起了老年人:“不光是未成年犯罪,道德綁架幾乎涵蓋了所有的年齡段,老年人各種碰瓷,明明就是標準的敲詐勒索罪,就因為是老人,沒有見到幾個被判刑的,往往是進行批評教育了事,這叫法不責老。”
所有人咬牙,為什麼會有這種事!“有的地方拐賣婦女,全村人幫著看住不讓跑啊,明明就是集體的綁架罪,也沒有看見哪次把全村人都逮捕了,這叫法不責眾。”
從少年,到老年,再到集體,許紹言一一列舉,寒意如雜草一般蠻橫叢生!
感覺好冷,可是許紹言的下句話,卻是驚雷一般的炸響在整個教室裡。“這種事屢見不鮮,歸根結底都是道德綁架,其實很多人都不經意之間給某些道德綁架充當了幫兇,有時候我們同情那些人,覺得人老了,就放過吧,孩子還小,又是如何的,可是,當我們對這些如此喪心病狂的行徑進行寬赦的時候,誰來為那些悲慘的受害者負責呢?誰又為社會的正義負責呢?”
許紹言連著兩個問句。
整個課堂都是沉默了。
這些話是地球世界《暴走大事件》裡某一期的原話,許紹言從來沒想過這種事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課堂都忘了是怎麼結束的,許紹言上完課就回家了。
那群家長都被警察帶走了,鬧清華可不是小事。
至少他今天是清靜了。
到家,許紹言突然想起來一句話:“比鬼神更可怕的,是人心。”
從前是因為利益衝突,許紹言想到過這些,但是這次,許紹言卻懂得了《盜墓筆記》裡這段話的另一個含義。
人活在世,卻無法將心比心,反而為了一己私慾昧著良心去搞這種齷齪事!
不過許紹言也想通了,反正他自己的評價就那麼極端,要麼是瘋狂喜歡他的,要麼是瘋狂厭惡他的,許紹言現在也都看開了。
喜歡自己的人,會一直喜歡自己,不喜歡自己的,就是
許紹言的課堂被陳煒翔完整的錄了下來,回去要做一些簡單的剪輯,陳煒翔極其糾結,他發現自從他迷上許紹言後就一直在跟自己的職業過不去!
記者這個職業,說的好聽點是詳實的記錄發生得到一切,可實際上是為了社會輿論,往往不得不粉飾一些真相,許紹言說話膽子太大了,每次看著許紹言,陳煒翔都熱血沸騰,現在的社會,誰不是帶著一張面具在活著,但許紹言偏偏就用真實的容顏面對這個世界!
別人不敢說話,他許紹言敢說!
別人不敢幹的事,他許紹言敢幹!
別人不願意,甚至是不敢面對的現實,他許紹言敢!
陳煒翔覺得面對許紹言,他是慚愧的,揭露社會弊病是他的職責所在!
每次見了許紹言陳煒翔都發誓他不要再去粉飾太平!
可是每次回到單位,陳煒翔又產生了退縮感。
真的……要發出去嗎?!
陳煒翔看著電腦上許紹言的課堂在問自己,雙手在顫抖,現在網上全是《許紹言狀告未成年少女故意傷害》
《清華教師狀告未成年人》
《清華成年教師被未成年打傷,選擇上告》
《……》
新聞比比皆是,上次還有很多記者輿論導向許紹言,導向道德與真相,但是這次他們卻都選擇了社會輿論的風向。
為了搏出位,打出了這種不負責任的標題。
顫抖中,人民日報的孟主任突然按住了陳煒翔的肩膀。
“怎麼樣,想好了沒?”孟主任在這辦公室工作了十幾年,想陳煒翔這樣的年輕人他見多了,當然,他曾經也是那其中的一員。
陳煒翔抬頭看了看孟主任,其他同事看到孟主任來了,立刻別過臉去,這個陳煒翔作死一樣!
許紹言的頭條是有新聞價值,可是為什麼單位裡沒人願意去跟著許紹言採訪,就是因為許紹言說話太直來直去!
很多不能說的話許紹言也說,看看這次許紹言說的話,“傻逼的社會?”這話放出去簡直就是災難,這可是關係到很多部門的,這話能說嘛?
對於陳煒翔對這種影片的猶豫,所有人都感覺陳煒翔也被許紹言帶的愣頭青了,有點腦子都知道不能發!你還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