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都是歎為觀止。
“也難怪邱思陽不畫了,他不畫,可能還沒有什麼太大的對比,這要畫出來,兩相一比,他就算是過去有再多的獎項堆砌他的身份,他和身敗名裂也沒什麼區別了。”
“身敗名裂?他現在就不是了嗎?今天在場的人哪個是簡單的人物,真不知道邱老先生怎麼會有這樣的孫子,閒著沒事在曹部長的宴會上去挑釁清華的人,這邱思陽也太沒腦子了,真以為自己在沒過拿了幾個獎就真的上天了?曹部長剛離開清華,這是給許紹言上眼藥還是給曹部長上眼藥?”
“大隱隱於市,許紹言雖然最出名的是藝人方向,可是他其他方面哪個不是殿堂級的成就?隨便拉出來一項都是邱思陽不能企及的,許紹言那才叫人生,像是邱思陽,把獎項都掛在嘴邊,這種圖有虛標的人生有什麼意義嗎?”
“瞧瞧小許老師畫的這奔馬,帥!太帥了!”
“難怪曹部長對許紹言欣賞有加啊,不知道這畫值多少錢,我也想要!過兩天去拜訪一下小許老師,求購一幅畫!”
“對啊,這畫多少錢,咱們跟小許老師也沒什麼交情,咱們不可能向曹部長一樣讓小許老師送畫,咱們求購還是可以的。”
眾人竊竊私語,曹俊峰看著這畫,拍著許紹言的肩膀,“這畫,我可不客氣了。”
許紹言笑道:“你不嫌棄才是。”
聽這話,眾人都是大翻白眼。
嫌棄?
誰會嫌棄啊!
“小徐老師你真能開玩笑!”
“曹部長肯定都樂開花了!”
“他要是嫌棄,送給我!”
眾人說著,邱思陽更是落寞,他從小學畫,家中三位畫家,他居然輸給了許紹言一個“庶民”?
這不可能!
但這也是事實,因為他已經輸了!
許紹言也感受到了邱思陽的目光,轉了身。
看著邱思陽,許紹言輕聲道:“你是不是覺得我一個沒家世沒背景的人不可能走到這種高度?”
許紹言直接說出了邱思陽的心聲,邱思陽咬著嘴唇,但他承認了。
“沒錯,不論是美術還是你原本學習的音樂,想要走向極高的舞臺都不是普通家庭能供養的起的,金錢,精力,能接觸到的世界,家庭教養,這些都限制著你的發展,你怎麼可能走到這麼高?!”
最後一句話甚至是在嘶吼,邱思陽全身都在抖,許紹言不論家世不論背景,就連長相都沒什麼特別的地方,難道世間真的有奇才嗎?
可是許紹言回答他的只有一句話。
“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說完,許紹言也不在例會邱思陽,回了座位,他都餓了!
而邱思陽卻傻在了那裡,許紹言居然說什麼“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開什麼玩笑。
他當這是勵志演說了嗎、
什麼窮不過三代!都是騙人的,現實社會就死一代更比一代窮,到了第三代,連媳婦都沒錢娶,哪來的第四代。
之於富不過三代,那更是呵呵,龍生龍,鳳生鳳!
什麼王侯將相寧有種乎,都是騙人的!
“……”突然,肩膀上被人拍了一下,邱思陽一個激靈,一回頭,是李明峰。
“明峰……許紹言說的騙人的吧,贏我就贏我了,他裝什麼逼!”邱思陽怒不可遏,可是李明峰的話卻更讓他意外。
“思陽,許紹言說的對,王侯將相寧有種乎,沒有誰天生就是王者,就算是皇家,也有朝代更替的一天,或許就是如此,許紹言才看到了我們看不到的東西,他會抓住一切機會去學習充實自己,去完成自己的逆襲,是我們輸了,真的輸了,不論是能力還是思想境界,我們都輸了。”
裡面說道,邱思陽整個人傻了,怎麼連李明峰也這樣覺得!
邱思陽不甘心,但是不甘心又如何?
他是真的輸了,灰頭土臉的收起畫具,和李明峰灰熘熘的離開了蘭溪酒店,這裡依舊是歡聲笑語,好似二人沒出現過一樣。
席間,不少人都向許紹言敬酒,有人問道許紹言的畫怎麼賣,許紹言撓了頭,他從來沒賣過畫。
倒是文聯的趙老師給了答案。
“美術市場,活人的畫,不如死人的畫值錢,我在林道子老先生那看過許紹言老師畫的墨蝦,也在清華美院看到過許紹言老師清明上河圖,今天這幅奔馬,那更不必說,墨蝦與奔馬雖然比不得清明上河圖,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