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咬咬唇,小心翼翼地說:“其實不是因為賀……賀川先生你……”
“噢?”不是因為他?她明明說看他看得想吐。
“我……我其實……”她隨便想了個理由敷衍他,“我昨天胃不舒服,一大早我就……就吐了一次。”
這話可不假,她確實一早就吐了。
“真的?”他半信半疑地。
“是的。”她點點頭。
“那麼……”他眉梢一揚,又問:“你說話時不看著我,又是怎麼一回事?”
“ㄜ,那是因為……”她腦筋快打結了,“因為賀川先生你給人一種……一種威嚴的感覺,教人望而生畏……”
聞言,他沉默了一會兒,若有所思地。
須臾,他臉上的表情和緩了許多,顯然是接受了她的答案。
“是這樣嗎?”禎介雖然半信半疑,但他似乎也沒理由繼續質疑她。
身為經營者,他的胸襟應該寬闊如大海,在這種小事上鑽牛角尖,實在不是一個大器之人所為。
終於,他們到達了目的地。
“到了……”他將方向盤打向了右邊,慢慢地在青山店前停下。
她自行開啟車門,向他道了謝。“謝謝你,賀……”
“噓。”他及時打斷了她,一笑,“秘密。”
他的笑意總是有點冷冷的,但卻又沒天理的迷人。
看著他的臉,她一陣心悸。
“抱歉。”她趕忙下了車,並關上車門。
他揚揚眉,睇著她。“再見。”
聽見他說“再見”,她怔了一下。“你不是要進去嗎?”
他撇撇唇,“我要去臺場店。”
“ㄟ?”她訝異地,“那你說順路……”
“都在東京,當然順路。”他淡淡一笑,“認真工作,再見。”
說罷,他踩下油門。
不一會兒,他的車子就消失在她的視線之中。
和央怔愣了好一會兒,一時之間還有點回不了神。
他要去臺場店,也就是說他是刻意繞路送她過來。
他為什麼要那麼做?有那樣的必要嗎?
突然,她的胸口一陣火熱。
她在想什麼?哪有什麼為什麼?難道貴為APA集團接班人的賀川禎介,會對她有什麼興趣嗎?他一定只是一時興起罷了!
再說,她現在是什麼樣子啊?像他那樣的超級大帥哥,怎麼可能對她有意?
帥哥……噢,她不能再想帥哥的事情了。
轉身,她飛也似的走進了飯店大廳──
距她一睹賀川禎介的廬山真面目後,又過了一個星期。
這一整個星期,她常在穿梭往來的陌生客人臉孔裡尋覓著他的身影,她不是刻意要去尋找,而是總覺得他隨時會出現,在她不注意的時候。
她是怎麼了?她明明有帥哥恐懼症,怎麼還想看見他?難道她想再在他面前說自己想吐嗎?
不,那樣的事絕對不能再發生。
“八千草女士,這是您的門卡,祝您住宿愉快。”她將房間門卡交給一位從北海道來的婦人手中,並有禮的彎腰一欠。
婦人接下門卡,笑了笑,然後轉身走開。
眼尾一瞥,她看見婦人走向轉角處,再一瞥,婦人卻不見了。
她一怔,疑惑地往那個角落張望。
“怎麼了?”成田見她神情有異,“你在看什麼?”
“怪怪的……”她丟下一句,迅速地走出櫃檯。
走到轉角處,她嚇了一跳,因為剛才的婦人此時已倒在地上,口吐白沫,不斷抽搐。
“八千草女士!”她飛快地上前,當下便判斷婦人應是癲癇發作。
她扶起婦人,急喊:“來人啊!快來人啊!”
此時,一名門房經過,見情況不對,忙問:“怎麼了?”
“快叫救護車!”和央焦急地,“這位女士可能是癲癇發作……”
“噢,我馬上去。”門房隨即跑開。
婦人翻著白眼,身體不停的抖動,怕她咬到自己的舌頭,和央急著想找可以阻止她咬傷自己的東西,但事發突然,她實在找不到可以讓她咬的物品。
情急之下,她想也不想地,把自己的手往婦人上下兩排牙齒間塞──
“嗯!”婦人緊緊咬住她的手,疼得她悶哼一聲。
“怎麼回事啊?”這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