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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部分

好起來……”

“我寧願死掉的是自己,而不是寶寶……”綰鷗哭著說。

“胡說!”他低聲斥責她,語氣中帶點強硬,“來喝下它!”

綰鷗搖搖頭:“我喝不下……”

看著那碗濃濃的黑色藥汁,她就有很強的罪惡感,她保護不了寶寶……

從來不懂得哄人開心的獨孤掠壓抑著自己火脾氣,第一次,他沒有吼她,而是非常有耐心的哄著她,因人為他知道,她愛寶寶勝過她自己,對於這樣一個女人,他怎麼吼得出口,即使他心痛她……

看著她又低下了頭,獨孤掠怒氣十足的喝下那碗藥汁,猛不防得抬高她的下巴,重重的吻了上去,綰鷗虛弱的沒有一絲力氣,只得任苦澀的藥汁順著喉嚨一直往胃裡滑去。

“嘔……”胃裡受不了,她馬上就吐了出來,噴在了獨孤掠和她自己一身,連帶的差點將膽汁都嘔了出來,她從身到心拒絕吃藥,即使被獨孤掠強行灌進胃裡,她依然是喝不下去。

看著她糟蹋自己的身體,獨孤掠也火了,他將她強行拖起來,丟在木桶裡,看著她慢慢的滑下去,看著她許久都不探出頭來,看著她的呼吸一點一點的減弱,看著她卻無能為力。

倔強的人總是容易鑽進牛角尖,綰鷗就是這樣的人。

任獨孤掠哄她還是吼她,逼她還是誘她,她總是那幅微微一笑很傾城的感覺,她戴著一幅美麗的面具,掩蓋著絕世傾城下的傷痕。

直到,一頂軟轎直接抬進了帝王的寢宮,從轎子上下來一個溫潤如玉卻虛弱無比的男子。

“哥,你怎麼來了?”獨孤掠趕緊迎了過去。

他甚至不能單獨行動,柳煙在一旁扶著他就最近的位置坐下。“我來看看綰鷗……咳咳咳……”

詛咒的寶寶(六)

“看看您,又咳出血來了,柳煙說代您跑一趟,可您就是不聽……”柳煙看著潔白的梅花手娟上是紅得鮮豔的血跡,忍不住低聲責怪。

“我必須親自來!”獨孤恆用少有的嚴厲打斷她的話。

柳煙微微動了動嘴角,然後跑到了綰鷗的床邊,“姐姐……”

綰鷗斜靠在床頭,看著柳煙和獨孤恆的到來,瞬間又淚流滿面,柳煙將她抱在懷裡,才一天不見,綰鷗又蒼白又消瘦,一個在陽光下活潑可愛的女人,此刻卻病懨懨的生活在絕望的淚水中。

“綰鷗,我來看看你。”獨孤恆輕輕的說。

綰鷗透過淚霧濛濛,看見這個堅韌的男人,她曾一度以為,堅韌如山,應該就是獨孤掠這種狂。野霸道火爆囂張的男人,可是這個溫潤如玉的男人,自從在淵山受過傷後,連每走一步都是如此困難,現在卻親臨蒼濤閣。

“哥哥……”她輕輕的開了口,“爹爹說你不能走動……”

老爺子曾說,獨孤恆這兩年只能躺在床。上,就連去到亭子觀花賞雪,也是特製的坐椅,雖然從萬綺殿到蒼濤閣不是很遠,但是移動了的哪是這具身體的情意,還有獨孤恆一貫濃濃的親情和深情。

“綰鷗在我的心中,是最堅強的女子,最堅強的女子怎麼會怕喝藥呢!”獨孤恆說話依然是溫言細語,但卻擲地有聲,雖然他已經不再是帝王,但帝王的優雅與尊貴依然在他病弱的身軀上靜靜的流淌。

綰鷗靜靜的笑了,悽美而動人:“我喝……”

柳煙的目光一直停留在獨孤恆的身上,他們所有人做出的努力,綰鷗都是拒而遠之,可是獨孤恆不同,他天生就有說服人的能力。

連站在獨孤恆身邊的獨孤掠都如釋重負的吐了一口氣,他的哥哥,三言兩語,就直接打動人心。

當暖暖的黑黑的藥汁再次端上來時,綰鷗兩顆晶瑩的淚珠劃過臉頰,告別了喪子的傷痛,閉上眼睛,一口氣喝完,她綰鷗從不認輸,怎麼可能被朱小七和君岫寒那對奸。夫。淫。婦打敗。

柳煙溫柔的擦拭著她嘴角的藥汁,獨孤掠緩緩的捏緊了拳頭,獨孤恆微微的點了點頭。

“來,姐姐,喝點水漱漱口。”柳煙端過一杯暖水。

綰鷗慢慢的坐了起來,脊背挺得筆直。“不,藥並不苦。”

當然,苦得不是藥,而是心。

水能洗漱掉口裡的苦,卻洗不去心裡的苦,她需要這苦,來報仇。

“掠,爹爹呢?”自從昨晚到現在,一向疼愛她的爹爹怎麼沒有來看她?

獨孤掠一怔,“和右使一起出去了,還沒有回來。”

他這並不算謊話,確實老爺子是和右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