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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部分

竟然充滿了他溫潤怡人的味道。

離開吧,我們每個人都是過客,無論在哪裡,都是生命中的一個個匆忙的過客。

抬腳時,卻發現雨越下越大,一如她的心情,需要來一場傾盆大雨洗涮她所有的過往。

“姑娘,公子請你進來!”轉身準備走進雨裡時,卻發現那個小丫頭去而復返。

她正撐著一把漂亮的油紙傘,素淨的顏色映在淡藍色的雨夜裡,若是往常,綰鷗一定會有一種想要揭開她家公子雨霧下的樣子。可是,現在,她早已經沒有了這種心情。

“不了,我要回去了,謝謝你家公子!”綰鷗想到用這種傘的男子會是怎樣的溫潤如玉。

小丫頭似乎早料到她執意要走,將手中的傘遞給他。“公子送你的!”

“你家公子真……體貼……”綰鷗不忍拒絕人家的好意,一個藏在深院中的男子有著怎麼溫潤細密的心思。“謝謝你,我改日定當還回。”

走在細雨紛飛的夜色裡,握著還帶著餘溫的油紙傘,踩著園子裡的青石板上,忽然想起了一個老掉牙的橋段,白素貞和許仙就是在一個江南三月雨紛紛的時節邂逅了一段千年的緣分,電影裡的畢竟是凌駕於現實生活中,而她連傘的主人都沒見過,怎麼可能有一絲絲的情愫呢!

回到院子裡時,老爺子還沒有睡,看著她撐著一把油紙傘飄然而至,像丁香花一樣的美麗和芬芳,只是眉眼之間,憂愁更新增了幾分。

綰鷗收起了傘,向老爺子點了點頭,安靜的回到房間,靜靜的坐在桌旁,聽著窗外的雨聲,還有風聲,心情無一絲波瀾。

房頂上的人影見到那把油紙傘時,冷酷的臉上有瞬間的疼痛,但轉而就變得毫無表情,任那抹美麗的背影獨自坐著,毫不留戀的轉身離去。

獨孤掠終是放不下她,趁著夜半無人時,來到了別院,卻見她嫋嫋婷婷的撐著油紙傘從仙綺殿彷徨的走回來,雨水打溼的小臉上有著揮之不去的憂鬱和愁怨……

她既然已經知道,他也就不用再說什麼……

軍機小蜜書(二)

獨孤掠的辦事效率極其高效,如果說在獨孤恆的手下做事還有迴旋的餘地,在獨孤掠的面前,絲毫不能有半點偏差。 這讓綰鷗彷彿回到了現代生活的快節奏中,每天的忙碌也令她麻醉了些許的悲傷和痛苦。

他與她,就像上司與部下,每天見面,卻沒有實質性的溝通與進展。

綰鷗只是默默的做好她應該做的事,她能考慮到獨孤掠的一切顧慮,偶爾的走神時,就想著他左邊眉間那粒小痣。

公事之餘,程洛經常過來她的院子和老爺子明天一起玩,這讓她的業餘生活也豐富了不少。

又是一個下著雨的黃昏,綰鷗帶著那把油紙傘出了門,如果不是因為又有雨絲落下,她幾乎都忘了要還傘給人家。

踏著雨絲來到了仙綺殿,這一次,門居然沒關。

小丫頭可能忘了,她輕輕的走進去,卻在剎那間像是被一個驚雷擊中,震徹人心的驚響和閃電將她劈得不知所措。

她看見了一個白衣如雪、溫潤如玉的男子,靜靜的躺在床塌之上,他閉著眼睛似在享受黃昏時的春雨,他的手裡拿著一本書,正翻到好雨知時節,當春乃發生……

他……他……

怎麼可能?

油紙傘從她手中跌落時,驚醒了床塌之上的男子,他睜開了眼睛,望了過來……

剎那間的四目相對,他的眼裡只有淡淡的笑意,彷彿瞭然一切洞悉所有的溫暖的笑容,黑鑽似的眸子依然閃閃發亮,臉龐很是蒼白,但卻是絕美如常。

而綰鷗則失控的呆立在雨中,她不敢相信眼前所見,甚至那個熟悉的笑容都只是幻覺,她相信世上有鬼魂之說,一定是了,這是他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地方,他在這樣一個細雨飄飛的黃昏回來,也是再正常不過。

她也笑了,靜靜的笑,靜靜的哭泣著笑。

她慢慢的走進他,感受著他,當小丫頭送她油紙傘時,她就應該想到這世上連傘都用得如此精緻的男子,除了他還有誰。

站立在床塌,綰鷗望向那一頭白髮,還記得第一次見他時,他的黑髮如瀑布般順滑,就連很多女人都及不上,此時再見,竟然是白髮如霜。

大滴大滴的淚,從黑眶裡大滴大滴的滾落……

“綰鷗……”他輕聲喚道。

“嗯……”綰鷗嗚咽著,像個受盡委屈的孩子,一直強忍的防禦在獨孤恆的面前轟然倒塌,她伸出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