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首席。
綰鷗坐在獨孤掠的旁邊,她雖然平時跳得跟猴一樣,可這畢竟是中原五國的盛會,一走進宮殿,她彷彿身體裡有股熱流在湧動,有點像……有點像故地重遊的心境。
故地重遊?
難道鏗曾經也來過?
她再將目光移到獨孤掠的臉上,想起了鏗曾經對她說的話:“代我愛他!”
衣服可以代替,鞋子可以代替,甚至生命都可以代替,鏗,難道你不懂嗎?唯獨愛情不可替代。
如果有一天,我愛他,是綰鷗真正愛上他了,如若牽手了一生一世,還是不能愛他,那也就是個伴而已。
鏗,我已完成你的心願,你如願以償嫁給了獨孤掠,那麼我呢?你能告訴我,七公主設了什麼樣的局給你?你也是巾幗英雄怎麼會心甘情願被下了雙蛇蠱呢!
從獨孤掠的側臉將目光放開,她的目光停在一個人的身影上。
千孜赫正坐在他們斜對面的席位上,他旁邊還有一個人,和七公主有幾分神似,他就是朱三行。
有三樣行,這名字也不錯,只是不知道鬥不鬥得過他的寶貝妹妹了。
此時,朱三行也看向了她,目光淡淡的掃過她身側的獨孤掠,然後再兜回她的臉上,就那樣一直靜靜的注視著她。
賣命的還不夠嗎?鏗已經為了你們死掉了,還不肯放過她這個靈魂附身的人嗎?
“炎紋國太子君岫寒到!”使節哄亮的聲音響了起來。
獨孤掠將綰鷗護在身後,“他還敢來!”
綰鷗睜大眼睛,望著這個壞人,領兵侵犯它國領土,作為敗軍之將還敢登門祝壽,不怕被御凰國的人抓住五馬分屍?
走進來一個有著俊朗豪放面容,高壯魁梧的身子正懶洋洋的站立在偌大的宮殿裡,一雙美麗翠綠深眸笑咪咪的,他和獨孤掠有得一拼,只是比獨孤掠多了一份慵懶,而這份舉手投足的慵懶為他增色了不少。
若不是親眼所見,綰鷗無論如何也不會相信這樣一個天武將軍會是一個喜歡侵略別國的戰爭犯。
“炎紋國君岫寒祝御凰國帝王萬壽無疆、江山永固!”
聽到他這樣的祝福詞,沒有文化的人也都知道含了幾分挑釁的意思,可想而知君岫寒這個人,不可小覷。
獨孤恆依然優雅至極的說道:“太子這話說得好,江山永固。”
君岫寒的到來,令本來熱鬧的宮殿瞬間陷入了靜寂之中,可他絲毫不覺,反而是向跟在身後兩個男人招了招手:“將炎紋國送給帝王的禮物呈上來!”
一個金光閃閃的四方禮盒被抱了上來,本來星光熠熠的大殿裡更是光芒萬丈,所有的人都伸長脖子,炎紋國是一個古老的遊牧民族,他們有著自己的祭祀方式,對於他們所送的禮物也總是讓人提心吊膽。
“跟隨在君岫寒後面的是炎紋國的十大將軍之二海姆和格符,他們的禮物大多是祭祀過的或者是被詛咒過的東西,上面被施了很高的法力。”獨孤掠輕輕在她耳邊說道。
綰鷗感覺到他將她護在身後,能令獨孤掠緊張,相必禮物也是驚世駭俗的東西,彷彿有這一刻,她真就是他的妻,和他一起歷經艱辛,也和他一道舉杯共飲。
她將身子貼近了一點他,“我會小心的,你也要小心些。”
盒子已經打了開來,一點點沼澤的泥土與微弱的血腥混合的氣味……是……一陣心驚膽顫在綰鷗心中升起,獨孤掠微帶鋒芒的綠眸在這一刻變得專注,剛才的笑容消失得無影無蹤,她感覺到他的凝重。
“什麼怪東西……”綰鷗不禁小聲嘀咕,眼睛也一眨不眨的望向了盒子裡的東西——
那是一個肉肉的東西,就像一條尾巴,而且是不規則的圓形,外圈是一層暗黑色的的鱗皮,肉是鮮紅色,中部可見白色的尾骨,骨上生有兩排整齊的倒鉤刺,橫切面看上去像壓扁了的烏龜背面,整個肉塊以透明膠狀樣的東西包裹著,像真空液狀。
君岫寒那雙翠綠的眼眸裡掃射了全場,才轉向帝王獨孤恆:“皇上可知這是什麼東西?”
獨孤恆明顯一愣,他沒有見過,眾朝臣也都搖著頭。
“御狼王,攻無不克戰無不勝,你應該認得這東西?”君岫寒轉向了坐在宮殿首位的獨孤掠。
綰鷗扁了扁嘴巴:“不就是鱷魚的尾巴嗎?”她在國際大型超市裡見過,有鱷魚被殺了以後鋪在冰塊上賣,她雖然從不買菜不食人間煙火,但偶爾經過生鮮區,總會遇見那條被斬得只剩下尾巴的大鱷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