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小師弟,你如此亢奮,難道……”
關磨虎軀一震,一本正經:“緒清師兄,師弟我志在遠方,心中並無兒女情長。在此只能恭祝你與子霖師兄永結同心,白頭偕老。日後,若有機會,定來參加你們的成親大禮!”
一旁的柳庭萱笑容一滯,旋即恢復正常,另幾人則笑意更甚,仿若往熊熊大火之中再倒入幾瓢滾油。
徐子霖眼角猛烈跳動,心中既是羞澀又是憤懣,索性不再言語,只是對著關磨威脅地豎起了中指。
“大貫指以中指為主,修煉至高深境界,方可五指並用。”徐子霖當日創造這招時,便猥瑣地定下了此招的境界層次。一眾同門或鄙夷或不齒,下三濫的招數還分境界。
關磨凜然不懼,有潘緒清師兄撐腰,他便開始狐假虎威。
果不其然,潘緒清笑意盎盎,一隻手迅疾地握住徐子霖的中指:“子霖,你指力如何?能讓我試試麼?”
徐子霖一陣惡寒,慌忙抽出手指,黑著臉,匆匆趕路。倏爾,身後爆發出一陣尖銳怪異的笑聲。
大日慢條斯理地向著西方行進,光芒化作金粉,鋪灑在那一方恢弘的都城上。而在南鯤都西北一角,泉音書院遴選大試結束,五十多名少男少女從大門湧出,走在青石路上,臉上興奮洋溢。
泉音書院的大試,他們全數透過,只用在十五日之後帶上些許贄敬,便能在此修習三年。
木遲微笑著送走了這群少年,關上大門,回到書院內,遠眺著荒山。遙想當年,他便是在那開闢出了自己的都盤,還吃了幾株練體寶草,收穫甚大。
不過當時同門競爭慘烈,在**的支配下,看似和諧的關係瞬間便會支離破碎。直到許多年後,他才知道華翟老人讓他們入山的真正原因。
“衍靈境,怕是要去‘幻溟’走一遭了,破而後立……”木遲作出決定,過些時日便向華翟老人道別,回自己宗門一趟,便去尋覓更高的層次。
荒山之上,已很難見到其他同門的蹤影,關磨七人也算是邁入修煉一途之人,走了一個多時辰,竟產生疲憊之感。所見之處,依舊是見不到盡頭的森林。
偶爾一絲異香灌入鼻中,著實讓人神清氣爽。
“滿目盡是鬱鬱蔥蔥,越發令人厭煩。”一女子皺起眉頭,丹鳳眼內滿是不耐煩躁。
另一面容普通,清新淡雅的女子說道:“所謂元氣匯聚之穴究竟在何處啊?師父也不教我們辨認一下,讓人氣餒。”
遍地草莽,了無生機,若是躥出幾條猛獸來,或許還能讓他們興高采烈一些,可一切如此平靜,毫無波瀾。
嚴褚嘆了口氣,整個人顯得更加面黃肌瘦了。徐子霖怏怏不樂,潘緒清過來一把摟住他,他臉色愈加鐵青。
關磨屈指彈了下影鷂,這肉球迷糊地睜開雙眼,咂了咂嘴,又沉沉睡去。“還說讓你飛上高空看看,真不中用。”關磨撇嘴說道。
一行人繼續前行,不過步伐較之之前卻是慢了許多。
柳庭萱瓊鼻皺起,有些幽怨地看著關磨,一路上二人一句話都未曾說過。徐子霖看見這一幕,掙開潘緒清,兩步並作一步走,用手肘撞了撞關磨,對著柳庭萱的方向努努嘴。
關磨擺出不甚明瞭的樣子,佯裝疑惑道:“師兄,嘴又欠抽了?”徐子霖一副爛泥扶不上牆的神色,直呼“孺子不可教也”。
潘緒清則漫步到柳庭萱身旁,笑道:“庭萱呀,你再不表達心意,為兄可就先下手為強了喲。”說罷,施施然離去,留得柳庭萱原地輕啐一口。
徐子霖朝著潘緒清使了個眼色,對方心領神會。
“媚兒師妹,你一女子,想必腳力不若我們,來,我揹你。”徐子霖一邊開口說道,一邊蹲伏下去。
潘緒清亦正義凜然地說道:“悅竹師妹,為兄自當為你們當牛做馬,快快上我背來。”
王媚和李悅竹對視一眼,一躍而上。這時,嚴褚抱手於胸前,一臉冷漠剛毅,加快腳步走向前方。
關磨如何不懂這幾人的意思,心中無奈。柳庭萱手指絞在一起,尷尬不已,囁嚅著不知說什麼。
“嚴褚師兄頗有手段,要保全我幾人,關磨你修為不夠,便扶持一下庭萱師妹,如何?”徐子霖以長輩的口吻說得頭頭是道,頗有幾分儒雅。
潘緒清義正言辭:“磨師弟,拿出你的氣概來,否則日後如何立足?”
關磨不知該說些什麼,他實在不願與柳庭萱有任何糾葛,在他心目中,修煉遠勝於一切,對實力迫切地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