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而入,那些兵士未免也太霸道了!”一位裁縫鋪的老闆,忿忿道。
其旁一人附和道:“是啊!說是要找什麼在泉音書院呆過的門徒,實在不可理喻!”
“莫不是與昨天那異象有關?”另一位男子加入他們的討論。
街上漸漸熱火朝天起來,人們三五成群,唾沫飛濺,有著指點江山之勢,說著自己的見解:“如此看來,那異象應是與泉音書院有關。”
一位俊俏的華服青年說道:“兩年前我偶遇一位玄封地堡的獄卒,便知道會有今天的事情發生。”
眾人只當他在胡亂吹噓。
“聽說那群突然降臨南鯤都計程車兵,乘坐上古戰舟而來,個個煞氣逼人、血腥十足,現已駐紮在泉音書院之內。”
“莫不是傳說中的三大極巔戰團吧……”
“無論如何,那泉音書院怕是難得善終,據說那華翟老人已經被人斬殺了……”
“胡說八道。”
“城主府中也被重兵把守,慕大城主已被革去,還會被收押,這一切只因當初那道響徹天地之聲。”
“不知你們是否注意到了一個名字。”
眾人露出思索的神色,其中一個人恍然大悟:“莫不是那秦釋?”
“我認為這所有的一切,都與這秦釋脫不開干係。”
人們議論紛紛,昨夜的盤查,讓許多人感到不同尋常的氣息。
這時,一個身穿甲冑的兵士,撥開人群,龍行虎步,來到一面石牆之前,貼上一張佈告,然後徑直離去,帶著一股肅殺之氣。
人們待到那兵士走遠之後,爭相擠上前去,想要看個究竟,只見佈告上寫著幾行字,言簡意賅:“聖詔,天下豪傑聽令,泉音書院有關之人與域外勾結,欲推翻我朝。活捉一切與泉音書院有關之人,必有重賞。生擒華翟之人,王朝聖上將親臨,賜予無上瑰寶。”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寥寥數字,猶如一塊石子,投入幽潭之中,激起漣漪。
人聲沸反盈天,不少人立刻回家,換好裝束,懸起利劍,與幾個知根知底的人相約,蓄勢待發。
“風雲即將匯聚於此,是非之地啊……”
一座府邸之內,幽靜的庭院中,蜂蝶蹁躚,素衣老者手持竹簫,石桌之上,擺了兩個砂杯,其中泡有香茗。
“祁家主,以上便是我此行宣告之事,還望祁家主相助!”老者手指摩挲著竹簫,不露辭色,看著石桌對面胸襟敞開的男子。
老者嘴唇微開,說道:“聖上的旨意,老朽定然竭盡全力。”
袒胸男子抱拳起身,說了句:“那便不再打擾了。”轉身離去,一眾身披盔甲的兵士,亦隨著他離去。
男子一走,虛空中的元氣流動似乎都輕快了不少,老者嘆了一口氣,他實在不願看到自己家族捲入颶風之中,但大勢所趨,不得不如蘆葦臨風之時一樣低頭。
瑟然簫聲劃破寂靜,迴盪在庭院之中……
“蘭家主所言屬實?!”那袒胸男子不可置信地問道。
蘭府之中,一座殿宇內,蘭書賢與那袒胸男子坐在螺紋杉所雕的方案旁。蘭書賢說道:“吳將軍,我所言非虛,你讓我等輔助你擒拿慕易簷,可那慕易簷昨日便被人擊殺了。”說罷,他想起自己被廢去修為的幾個孫兒,心中怒焰滔天。
吳鬱銘強按下心中悲憤,他作為王朝大將,年輕時與慕易簷私交甚好,出生入死,昨日一聽說南鯤都劇變,首當其衝的還是自己數十年來的兄弟慕易簷,他便動用職權,私自駕馭戰舟擊碎虛空,帶領一干精兵,深夜降臨南鯤都。
剛到南鯤都,他遣兵士挨家挨戶搜尋泉音書院之人,自己則將四下尋找慕易簷的蹤跡,城主府空無一人,他心中生出不好的預感。
直到第二日,他才從蘭書賢口中得知這訊息。
吳鬱銘平復暴怒戾氣,問道:“還請蘭家主告知我,是哪位世外高人,能將慕易簷這凝一階強者殺死?”
道炎王朝,踏足凝一階的修者,屈指可數,南鯤都這一域,離炎煌城極遠,修煉之風雖盛行,但卻無多少修為高深之人願意涉足這相對貧瘠之地。
吳鬱銘一時間想不出此地哪個門派世族,有此等實力。
猛然,他想到一個人,亟羽衛副統領——方徵,他是王朝派遣到南鯤都一域監察之人,實力深不可測。
即便南鯤都一域,無數宗門世家一擁而上,或許都不是方徵得一合之將!
然而,令他始料未及的是,蘭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