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子之中都不由自主地閃過一抹亮光。這些身居高位之人,目中竟是爆發出了宛如乞丐見到食物時的熾熱。
蔡蓉則面如死灰,披頭散髮的她,像是露宿街頭的乞丐。只見她指節發白,尖細的指甲深深插入土地之中。
那“玄封”二字清清楚楚地落在她眼中,宛如一把利劍,刺入心窩。她忍而不發,心下所有怨懟頃刻化作深入骨髓的恐懼。
“……”蔡蓉一時張口結舌,被人扼住喉嚨一般,胸前一股滔天懊悔之意。
這時,柳傾月言辭犀利地說道:“蔡家主,小女子奉勸你一句,得罪了玄封地堡的大人,可不要呆立原地、不了了之。”
蔡蓉聽到這話,臉色青紅相交,面目猙獰,心中狂怒,恨不得將柳傾月生吞活剝,施以最殘酷地刑罰。
元魄湧向她的真念,注入一股清涼的氣息,讓她平靜。她蹣跚著來到唐虯面前,低著頭,甚是敷衍地說了聲:“小人有眼無珠,望大人高抬貴手。”然後便走開。
唐虯不言不語,只是對著蔡蓉後背輕拍了一掌,一股雄渾的元魄透過他的手,轟入蔡蓉體內,直接將她自以為固若金湯的臟腑打得稀爛。
蔡蓉轉身直欲還手,也顧不上什麼身份尊卑、實力差距,心頭兇悍怒焰快要將她五臟六腑化為灰燼,她腳步一踏,長袍揮動,五點寒光串連,襲向唐虯。
唐虯不動如山,不過半息之間,便倏然來到蔡蓉面前,無視那五點寒光,直接一巴掌扇在蔡蓉猶如橘皮的臉上。
“根據王朝律法,以下犯上者,收押囚禁。你身為一家之主,傳出去必定顏面丟盡,我替你做主,你受點皮肉之苦,免去牢獄之災,蔡家主,你意下如何?”唐虯淡漠地問道。
吳鬱銘暗自心驚,慶幸當日未與他發生衝突,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蔡蓉諾諾應是,惶惶如喪家之犬,灰頭土臉地站在幾大家主之中。
緇衣青年端詳著唐虯,半晌,露出一絲笑意:“看來你的確是那大名鼎鼎的玄封四凶之一了,也怕是隻有玄封地堡的四凶,才能受到那位大人的親傳秘境吧。如是看來,我道炎王朝,當真是人才輩出!”
唐虯木訥的臉色無喜無悲,只是拱手抱拳。
“祜堡主近來可好?”雷督煬問道。
唐虯滴水不漏地答道:“師尊一年前便開始閉關,自封於玄封地堡一處密室。”
言罷,唐虯抹去自身玄秘之印,強橫無匹的實力呼嘯而出,直接撼動了在場幾位聖者的靈魂。
“唐賢弟,當真是小覷你了,想不到我王朝即將再添一位聖者……”緇衣青年毫不掩飾他目光中的讚賞與震撼。
唐虯說道:“聖上謬讚。”
君墨此刻也插話進來:“唐兄不知年紀幾許,你那隱匿手段太過厲害,以我聖者之階。都難以看清。”
唐虯答道:“小人今年三百一十八歲,已是虛度三百餘載。”
南瞿玦見唐虯一直不露辭色,以為他故作高深,當即喝問道:“你修煉不過三百餘年,就逼近聖者之位,還自稱虛度。那我等近千歲的人物,在你口中,豈不是廢物了!?”
武凌龍與雷督煬都默不作聲,他們亦覺得這唐虯身上迷霧重重、疑點諸多。
緇衣青年不在意道:“南瞿叔,想必唐賢弟也只是謙遜一二,並無你口中的意思。”唐虯不言語,只是垂著頭,雙手保持抱拳的姿勢。
“罷了,這裡也不是說話之地。吳將軍,還要勞煩你,引我們前去城主府落腳。”緇衣青年邁步想前走去,幾位家主自然而然地讓出一條道路。
吳鬱銘等人急忙跟上:“聖上,還是直呼我大名吧,我現在……已不是王朝大將了。”
武凌龍與緇衣青年對視一眼,目中皆是有著讚許之意,靈魂交流道:“能不為權勢地位所束縛,是個可塑之才。”
銅輦化作巴掌大小,被緇衣男子收入懷中,邊走便招呼唐虯道:“唐賢弟,若得空閒,可來城主府一敘。”
唐虯臂上肌肉隆起,再度作揖,不卑不亢道:“一定!”
南瞿玦嘟囔道:“這小子,裝腔作勢,眼高於頂,日後成就聖者之位,不定會傲到什麼地步!”
武凌龍以靈魂傳音道:“這唐虯讓人看不出深淺,也不知他驟然暴露自己真正實力,是何意味。”
雷督煬持同樣觀點:“諒他也翻不起什麼大浪,或許只是想博得一個城主之位,才迫不及待地剿殺慕易簷。”
幾人以靈魂編織了一個“靈力場”,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