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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這泥丸是你煉製的?”關磨問向影鷂。

影鷂臉色茫然,表示一無所知。“看來這東西也是你無意之間拉出來的,不知這種好東西你何時才能再度凝出。”關磨有些喪氣。

“走吧,回花果山。”關磨招呼一聲,影鷂飛回到他的懷中,他撲滅火堆,邁步飛奔而去……

關磨一路上東躲西閃,避過諸多他無法匹敵的生靈,唯有一隻牙保獸被他視作獵物,此刻已被扛在他的肩上。

前行十幾丈,那隻赤兜竟然又出現了!猙獰可怖的外形,讓關磨唯恐避之不及,他抬手打出冰柱與光球,卻連赤兜的毫毛都未擦中。

雲霧繚繞,赤兜緊追不捨,它作為上古洪荒時期便遺存下來的生靈,對天材地寶有著超乎尋常的敏銳,關磨在它眼中,就猶如一株人形神藥,裨益無窮。

關磨心中暗罵,這赤兜欺軟怕硬,自己與孫行師兄一同的時候,就不見它蹤影。

辨別了一下方位,關磨向著花果山急掠而去,他肉殼表皮之下有瑩瑩光輝流動,已經施展出了自己的極限速度。

真念之中的大羅算術亦金光燦燦,讓他差之毫釐地避過種種阻礙,赤兜只得遙遙墜在關磨後方,雲霧飄散之處,草木枯萎腐爛。

赤兜猛然張嘴吐出一道血晶柱,貫穿了一棵象樹,沖斷了幾棵纖細的華菁樹與甘檜,直指關磨後背。

關磨自是聽到了破空之聲,扭轉身軀,順勢摔倒在一旁,堪堪避過血晶柱。

卻不料那血晶柱砰然爆裂,鮮血般密集的水滴激射而來,灼燙之感遍佈關磨的肉殼之上,將他披在身上的獸皮燒出密密麻麻的小洞。

“太過難纏了……這生靈究竟有何來頭?”關磨心中驚駭,肉殼光華一閃,止住那猩紅水滴深入的勢頭。

關磨魚躍而起,咬牙忍住渾身疼痛,疾速飛掠而去。赤兜本就隔得極遠,此時更不可能追得上關磨,熊首之上露出悻悻之色,不再窮追猛打。

身影閃爍,關磨以肉殼之力奔逃而出很遠,即便是在方才那危急關頭,他也不曾將背後掛著的牙保獸與懷裡的各種香料丟棄,將口舌之慾奉為至上。

“呼~呼~”關磨放緩腳步,瞥見不遠處有一隻鱗猴,知曉離花果山不遠了。他來到那隻鱗猴面前,鱗猴對著他頷首,關磨回禮。

不遠處的枝椏上,一隻塗焰鴉惕然地左顧右盼,唯恐淪為其他生靈的腹中之物。鱗猴雙眼一眨不眨地盯著它,嘴角已是垂涎三尺。

關磨見狀,打出一顆光球,猛然擊中那隻塗焰鴉,讓它墜落枝頭,連展翅都來不及。

“不用謝我,我……”關磨話還未說完,鱗猴便“嗖”的一聲衝向那只有些眩暈的塗焰鴉,美滋滋地將其抓起,以草根捆綁住,然後對著關磨拱手。

關磨再度上路,才走幾步,一陣悉悉索索的響動便傳入他的耳中,他只道又是哪隻猿猴在此狩獵,他並未放在心上,也未曾隱匿自身。

“蘭玖年,那花果山當真在這附近?若是空手而歸,家主想必又會大發雷霆了!”沉穩的男子聲音傳入關磨的耳朵,他立時屏息靜立,唯恐弄出一點響聲,暴露自己的行蹤。

另一道輕浮慵懶的聲音說道:“玖轅大哥,千真萬確,我曾在此歷練過一段時日,目睹到無盡猿族在此,與那傳聞中的花果山極為相似。”

蘭玖轅劍眉皺起,神情凝重:“此次若是得不到那株‘冬雲葵’,我等定然沒什麼好下場,能否鯉躍龍門,就看這一次任務完成得如何了。”

蘭玖年則嗤之以鼻,滿不在乎地說道:“大哥,憑什麼要我們去奪那冬雲葵?那幾個廢物廢了便廢了,竟要我們賣命相救!那花果山之主,據說早已脫去虛箍,實力堪比開玄境強者,這不是讓我們去送死麼?”

一行人浩浩蕩蕩地走近,關磨看得清楚,為首二人身著土黃色袍服,胸襟上雕繪有一株烏蘭,一人老成穩重、鼻直口方,另一人則年輕許多,面帶不耐浮躁之色。

“那冬雲葵本是蔡家之物,當初護送這冬雲葵回南鯤都,至少有兩位開玄境強者作為護衛,卻依舊被劫掠而走。僥倖存活下來的人回稟,說是一個白衣男子率領一眾猿猴將他們擊潰,與那花果山之主行事作風一般無二。”蘭玖轅說道。

蘭玖年不解:“既然如此,讓我倆天紲都未曾崩碎殆盡的人,帶領一眾堪堪祛除塵翳之人,去奪那冬雲葵,豈不是白白送死?”

“家主這般安排,自有他的道理,這次若能事成,你我便能擁有那嫡系之人的地位,日後在家族中,享有無盡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