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他們已是來到了花果山腳下,偌大一塊石頭上,刻有“花果山”三個字,規正的道炎王朝之字。
蘭書賢點點頭,低空飛掠的幾隻黎隼立馬攀升,向著山上疾飛而去。“所有人,聽我號令,疾速上山,將那些孽畜一網打盡!”蘭書賢喝道。
胡廣智眉頭微皺,這大批人馬中,也有他玄伏門之人,他只覺蘭書賢拂了他的面子,心中不悅,不過還是說道:“聽蘭家主的,全速前進!”
一時間,喊殺聲震天。
……
花果山頂,奇巖橫絕、怪嶂立巔,有著壁立千仞、嵌著翡翠玉潭,青樹翠蔓、衰草連天,炎溪柳搖曳生姿,伴隨著一棵棵雍桃樹起舞。
大奎二奎押送著蘭玖轅一行人,在瀑布高懸的險崖上尋了一個洞穴,將二十餘人盡數關進,這裡有孫行刻下的陣紋,將眾人元魄壓制,一身戰力施展不出十之一二。
大奎與二奎如泥塑般立在洞口,把守著。
孫行將一眾猴子猴孫安撫好了之後,攜關磨騰起雲霧,向著這裡飛來。
這是關磨第一次腳踩雲霧飛天,心中浮現奇妙的感覺,比起上次在白鶴背上的戰戰兢兢,這次他顯得從容許多。
“師兄,你準備如何處置這些人族?”關磨問道。
孫行說道:“這些人既然不屬於蔡家,這般大膽地上山,想必是來刺探情報的,萬萬不能放虎歸山,我們可以善加利用,從他們口中挖出一點訊息來。”
關磨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他現在對人族感觀極差,畢竟上午才經歷那種事情,直到現在,他想起蔡彥宇對他的羞辱,心頭都怒不可遏。
“師弟,你是否心存芥蒂,還在為那冬雲葵之事而懊悔自責?”孫行突然這般問道。
關磨身形一震,低聲說道:“師兄,若真到了危急關頭,又該如何是好?我當初真不應該……”
“師弟,你這般絮絮叨叨,倒是讓我有些瞧不起了。當初那種境況,你怎樣都不為過。生命一途,有著無盡懊悔之事,誰敢保證,當初你不吃掉冬雲葵,情況就會有所改變呢?”
“往事如風,你使再大的力氣,也是握不住的,木已成舟,呆立不動滿口抱怨的言語,絲毫沒有作用,為今之計,是要將這‘木舟’發揮到極致。”
“與其滿腔自責內疚,不如努力彌補。師父說過,修煉在於超脫,生涯一途又何嘗不是?往往復復、患得患失,只會落得下乘!”孫行最後厲聲喝道,將關磨驚得一顫。
“師兄,受教了。”關磨抱拳低首,同時心中浮現一個想法:“人族自詡為萬物之靈,有時候,思想境界竟連一隻猢猻都比不過。”
孫行見關磨眉宇間的陰霾終是散去,也是輕鬆不少,若是自己這小師弟因此心有障礙,他倒還真是後悔當初將此事告知於關磨了。
雲霧飄飄,翛然而自由,關磨再一次渴望有朝一日自己也能翱翔於天際。
來到大奎二奎之前,關磨分別擂了它們一下,兩隻仰鼻猴也一拳打在關磨臂膀之上,所謂不打不相識,大抵如此。
孫行對著它們點了點頭,大奎二奎抱拳躬身。
走進洞穴,二十餘人坐在地上,無精打采,一副病懨懨之貌。孫行白袍一展,抖擻地說:“諸位,明人不說暗話,迂迴隱晦的話語就不多說了,你們若是想活著走出去,便好生回答我的問題,諸位意下如何?”
蘭玖轅體內元魄彷彿被巨石阻塞了一般,由潺潺小溪變為了涓涓細流,整個人一下子蒼老了十數歲。
他提起精神,真念艱難地提凝在一起,說道:“孫兄有話便說,我等皆是貪生怕死之輩,定然如實回答。”
“你們究竟為何來我花果山?”孫行淡淡地問道。
蘭玖年急忙答道:“家主有令,說是要搶奪貴山上的冬雲葵,命我們前來探路。”蘭玖年立馬全盤托出,這陣紋壓制令他太過難受了,心神處在崩潰的邊緣。
“你們家主?他派你們這些土狗瓦雞前來,就不怕你們有去無回?又何來探路之說?”孫行越想越奇怪,這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麼?這二十餘人被自己囚禁,如何帶回什麼情報訊息?
蘭玖轅露出堅定的眼神,信誓旦旦地說道:“家主之令,自然有他的道理,那等人物的想法,不是我們能夠揣測的。”
“那你們是死士?天紲階的死士,蘭家好大的手筆!”孫行繼續試探道。
這時,其餘身處塵翳階的蘭家之人叫囂道:“我們家主自然會來救我們的,說不定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