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化身為母暴龍,在手中攥得緊緊的魔杖前端也開始醞釀起了一記足以砍斷面前那條不順眼的尾巴的神鋒無影咒,就在兩者即將交鋒的那一剎那,側方卻有一排念釘齊刷刷地直射而來,雖然急切之下的攻擊著實是作用有限,卻也硬生生地將某螞蟻的尾巴撞得失了準頭。偽蘿莉笑眯眯地向主動出手相助的自家弟弟點頭致謝,一臉懶散地收回了幾欲發出的魔咒,上下瞟了雖然面上平靜但眸中卻是一片晦暗難明的梅魯埃姆幾眼,鬱悶地嘆了口氣:“剛才居然沒有注意到……這個模樣、這種怪異的膚色,你長得實在是很像那個腦殘潑婦普莉西拉啊……讓我想起了不愉快的事情了,真是討厭!”
普莉西拉?那是毛線?聽著某隻蘿莉莫名其妙的話語,在場的無論人類還是螞蟻都是一頭霧水。身為老狐狸的尼特羅早在伊路米等幾人的對答中猜出了偽蘿莉的身份,想起這位揍敵克長女在獵人考試中所表露出的鬼神莫測的實力,渾濁的眼眸中閃過一抹算計,笑眯眯地伸手輕撫著長鬚:“原來是揍敵克小姐啊,不知道你這些年……”
偽蘿莉眯了眯眼,毫不客氣地將其未說完的話頂了回去:“我會出手幫你們對付這些螞蟻的,至於我這些年的遭遇……即使我是有照獵人而你是獵人協會的會長,你應該也沒有資格干涉我的私人行為吧?”
“嗬嗬嗬……我也只是好奇而已,請小姐不要太在意才好。畢竟自三年前的友客鑫拍賣會後獵人協會便失去了你的訊息,老夫可是一直很擔心。”雖然揍敵克家族並沒有傳出長女死亡的訊息,可這三年以來即便是最強大的情報獵人也無法找她的下落,誰又能想到這個女孩竟會在在人類幾乎滅亡的敏感時刻更換了一具軀殼堂而皇之地出現在眾人面前?尼特羅笑得老眼眯成了一條縫,貌似很是安慰地點了點頭,“當年你的實力便不在老夫之下,三年過去一定已再進一步——牽制這位梅魯埃姆殿下的任務就交給你如何?”
乃這算是趕鴨子上架麼?雖然這就是自己原本的打算,不過被人算計不還手卻並不符合自己的性格呢……望著念能力者們齊刷刷地落在自己身上的或是蔑視或是希冀的目光,偽蘿莉的眉梢微不可見地抽了一下,隨即緩緩綻開了一抹燦爛無比的微笑:“兩百億,請先付一半定金——請問您要付現金還是刷卡?”
席巴望著自家三年沒見又換了個殼的女兒,臉色很是糾結。果然自家女兒這個貪財的毛病是別不過來了麼?但這段時間雖然這世界上的強者們還不到萬眾一心的地步,卻也的確是前所未有的團結,有世界滅亡這柄達客摩斯之劍懸在頭頂,即便是一項公事公辦的揍敵克家族和以胡作非為為己任的幻影旅團也不得不偶爾違背家訓或團規出手做些不收錢的買賣了,雖然尼特羅並沒有明說,但打螞蟻這件事大家都預設了是一場公益活動……她這樣子會不會犯了眾怒?望了一眼眼睛裡滿滿地閃著“”字型符號的偽蘿莉,又用餘光瞥了一眼與女兒並肩而立的、漆黑的貓瞳中閃爍著盈盈寒光的大兒子,席巴幾乎有了扶額長嘆的衝動,伊路米呀……老爹我也知道你對我勒令你做白工的事情很是怨念,不過乃仔細想一下,萬一螞蟻把人類殺光了這世上哪裡還有人會僱傭殺手?那時候我們全家人都要去喝西北風了呀!還有你苦心收集的那些戒尼……若是世界整個滅亡的話豈不是都成了廢紙?
眾人望著大刺刺向老狐狸伸出討錢魔爪並與對方大眼瞪小眼的少女,一時間都是默然無語,因為這一突如其來的如同鬧劇一般的行為,場中的情形驟然變得很是微妙。尼特羅勉強維持住了那張皺成了菊花的老臉上的笑意,乾笑著道:“既然需要茫茫小姐出力,支付報酬也理所應當,不過我現在身上可沒有攜帶那麼多的現金吶——”右手手掌一翻,如變魔術一般掏出了一張金燦燦的卡片,“不知道茫茫小姐的身上是否有攜帶行動式POS機呢?如果沒有的話,就只好麻煩你先記賬了——”
由於NGL遮蔽了電磁波的傳遞,手機之類的通訊工具均是無法使用,手機轉賬這一途徑自然是不可行的了,在這段時間內被壓榨得不輕的獵人眾齊刷刷地瞥了一臉神神道道的老狐狸一眼,均是露出嘲諷和不以為然的神色,正常人誰會隨身攜帶那種東西啊……這不是存心想要賴賬麼?此時卻見某隻蘿莉大大咧咧地向旁邊比自己幾乎高出了一倍的青年打了個響指,而揍敵克家的長子——伊路米?揍敵克則默契地從貼身處取出了一隻小巧的POS機遞向面前的老者,緩慢而堅定地開口道:“盛惠一百億戒尼。”
因為相處時間尚短而並未見識過某貓眼青年的財迷本質的老狐狸頓時嘴角抽搐了,顫抖著爪子接過了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