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天雄睨了丹娘一眼,「鮑橫被她咬了一口,心裡有氣,發狠幹了兩輪,又挑了幾個囚犯來奸她。那兩個字,也是他親手烙上去的。」
丹娘通體冰冷,氣息微弱得彷彿隨時都會斷絕。 孫天羽扳開機括,解開她的手腳,然後脫下外衣,蓋住丹娘溼黏的身子,一手伸到她腹下,輕輕一拔。一股黏精順勢流出,打溼了他的手腕。
那是個奇怪的物體,色澤油黑髮紅,猶如一截臘肉,此時吸飽了水,體積更大了許多。看形狀,竟似……
孫天羽猛然想了起來,鮑橫聽了一個壯陽的偏方,趁白孝儒下葬的時候割了他的棒棒,臘過了準備下酒,沒想到卻用在了這裡。 他看了丹娘一眼,假如她當時還醒著,被丈夫一截殘留的肉塊插入,也許會瘋掉。
卓天雄道:「天羽,這案子若是推倒,咱們誰都脫不幹系,若是坐實,她肯定是要官賣為娼,你可要想清楚了,為了一個表子,究竟值不值。」
孫天羽擁著丹娘軟綿綿的身子,忽然一笑,「卓二哥多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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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水灌入口中,片刻後流出的卻是濃精。孫天羽抹去丹娘唇角的黏液,研了一粒安神的丹藥,化開喂她服下。
回到杏花村已經是入夜時分,孫天羽只說丹娘路上不小心跌了一跤,昏了過去,身子並無大礙。
打發了玉蓮,他閂上門,幫丹娘洗了身子,然後用被子蓋住,自己和衣躺在旁邊,久久凝視著昏迷中的玉人,直到睡去。
半夜,孫天羽伸了伸手臂,習慣性地想摟丹娘,卻摟了個空。他驚醒過來,只覺枕上溼溼的,盡是淚痕。床後隱隱傳來水聲,孫天羽趿了鞋,起身去看。
丹娘跪在地上,淡淡的月光灑落,赤裸的胴體籠罩著朦朧的銀輝。 她拿著手巾在腹下擦拭著,聽到聲音,她轉過臉,對孫天羽淒涼地笑了笑,有些驚訝,有些不解,又有些失望地說:「洗不掉了……」然後無力地倒在地上。
丹娘在昏迷中不停地哭泣、乞求,不時發出了啼血般悲鳴,哀哀地呼喚著天羽。被人輪姦的遭遇,猶如一場揮之不去的夢噩,使她無法面對。孫天羽猶豫了一會兒,展臂把她摟在懷中,丹娘緊緊抓住他的衣襟,小女孩兒般泣道:「天羽哥,他們欺負我……」
她哭道:「我嫁不得了……」
孫天羽想笑,笑容卻僵在臉上。他以為自己會得意。但他沒有。
哀婉的一夜終於過去。再醒來時,天色已經大亮。孫天羽睜開眼,只見丹娘木然望著帳頂,原本明淨的眸子一片苦澀,臉色蒼白得讓人心疼。
「你醒了。」
丹娘彎長睫毛慢慢合上,眼角滑下一滴淚珠。那種淒楚的神情,別有一番動人豔態。
孫天羽禁不住伸手滑入被中,朝她身上摸去。若在平時,丹娘總會柔順地攤開身體,任他撫弄。此刻她卻像受驚的小鳥,身子蜷成一團,緊緊拉住被子,不讓他碰觸。
「怎麼了?」孫天羽微笑道:「下面還痛嗎?」
丹娘咬住嘴唇,身子瑟瑟發抖,她似乎不記得昨晚自己曾起來,半晌才低聲道:「身子髒……要洗洗……」
「好啊,我來幫你。」
「不!」丹娘聲音大得嚇了自己一跳,她勉強動了動唇角,想露出個笑容,卻沒有成功,最後顫聲說:「天羽哥,你在外面等一會兒……我自己洗……」
「好。」孫天羽笑吟吟說。
出了門,臉上的笑容頓時垮了下來。他走到後院,從井裡汲了桶水,一頭紮進裡面。冰冷的井水使發漲的腦子清醒了一些。
做都做了,還有什麼好後悔的呢?難不成自己真要娶一個逆匪的孀婦?她遲早是要當表子,早一日晚一日有什麼關係?
孫天羽抬起頭,成串的水珠掉在水裡,濺起道道漣漪,看著水上晃動變形的影子,他咬牙一笑,心道:「大丈夫心狠手辣,孫天羽啊孫天羽,一個表子你都甩不脫,還想做什麼大事?」
孫天羽精赤著上身用涼水沖了一遭,最後狠狠甩了甩頭,一邊擦臉一邊回到客棧。隔著門聽去,卻沒有水聲,他拍了拍門,喚道:「丹娘,洗好了嗎?」
裡面沒有回答,空洞洞的靜謐。 孫天羽心頭一緊,立即斜肩撞去。門閂格的一聲斷開,孫天羽頓時臉色大變。
屋樑上垂著一條白綾,丹娘剛洗了身子,髮梢還溼漉漉滴著水,身上披著件袍子,又寬又大,卻是孫天羽的外衣。兩條白生生的小腿從長袍底緣露出,寂然懸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