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是太小了,功課又重,恐怕勝任不了。”江傳雄搖頭道。
讓一個才五歲的小屁孩去查一宗已經沉積了十三年的案子,而且是跟天家人有關的懸疑大案,這得讓這小屁孩承受多大的壓力啊。別說小孩子了,就是大人恐怕也沒底氣接下這個任務吧?
再者,要在毫無線索中找出線索,就好比在無望中找希望,其艱難程度不會比登天少多少。如果她在這件事中反覆品嚐到的都是失敗,這會對她的人生產生多大的負面影響?
如果一個人在生活中反覆地被挫敗感所折磨,是極有可能變得意志消沉最後懷疑人生的。
畢竟,有些東西對心靈造成的影響不會一下子顯現出來,但卻會潛移默化地在心裡生根,然後慢慢地形成痼疾。到那時,要想再根除就不太可能了。
當然,這是指一般的人,有些心性十分堅強之人倒是例外。
江傳雄知道江月棠雖然很勇敢,很堅強,但畢竟經歷的事太少,一旦真遇上了危急的情況,未必真的能妥善處理。
若是那樣,反而是把她送上了一條極其危險的路。
“大人的擔心下官明白,然而我們不是給她佈置任務,不是非要她拿出成績才行,我們只是想讓她嘗試著去查一查,以她力所能及的、安全的方式去查,就像請她去玩一個新穎好玩的遊戲一樣,她可以毫無負擔地玩,即便最終輸了,對她也不失為一種鍛鍊。”上官澈耐心解釋道。
他和江傳雄一樣關心江月棠的成長,但他比江傳雄更捨得推她出去接受磨鍊。
聽了上官澈這一番分析,郭一凡不由得笑道:“看來上官大人不僅瞭解江小公子的性格,還對他很有信心呢。”說罷又轉向江傳雄道:“江大人,下官也贊成上官大人的建議。”
說著,郭一凡又朝江傳雄湊近幾分,道:“萬一江小公子真的發現了線索呢,到那時天家的人肯定會從此對他刮目相看的,那他以後的仕途就好走得多了,不是嗎?”
郭一凡這話雖然很得江傳雄的心,但江傳雄實在不太捨得讓小小的江月棠分心去做這麼危險且無把握的事,便道:“這也未必,還得看她自己的造化。”
“萬一他就是有這造化呢?江大人可不要太低看了江小公子哦。”郭一凡又說。
江傳雄於是輕輕地點了一下頭,道:“也好,我就儘管讓她去試試吧,不過為了安全起見,也為了不打草驚蛇,我希望暗中進行,因此在她沒有什麼新的發現前還請大家切莫對外透露半點訊息。”
“這是自然。”三人異口同聲道。
晚上,用過晚膳後,江傳雄拉著江月棠的手到園子裡去散步。
兩人在大樹下的長木凳上坐下,江傳雄道:“接下來你要晉級的書我已全列好,你以後每天要老老實實、認認真真地看上兩三個時辰啊。”
“嗯嗯。”江月棠點頭道。
“要用心地領會,遇到不懂的地方就及時問我。”
“好。”
“只要你保持以前的學習勁頭,阿爹相信你晉級中級的問題不大。”
“我一定會繼續努力的。”
江傳雄便俯頭摸摸她的頭,溫聲道:“除了學習謀士晉級的知識外,你八月份開始還要去學堂上課。學堂那邊一般是上半天課的,因此你的時間還是足夠你兼顧好這兩方面的,如果你將每日的學習時間規劃得很好,不僅可以兼顧得好,每天還可以騰出幾個時辰來做點別的事呢。”
如果她上午去學堂,下午學習謀士晉級的知識,晚上的時間便可以自由分配。如果她下午去辦點什麼事,又可以把學習謀士晉級知識的時間挪到晚上去,總之只要她規劃得好,每日都可以騰出些時間來。
“是的,那些空閒時間我會用來看看書、作作畫或者做些別的要緊事。”江月棠道。
江傳雄微笑,摸著她的頭道:“嗯嗯,阿爹有一件事想請你幫忙。”
江月棠立即抬頭朝他看去,道:“阿爹請講。”
“還記得我曾跟你說過關於三皇子被野狼吃掉的事嗎?”
她點了點頭,道:“記得。”
何止記得,她對此事的記憶還很深刻呢,她甚至還打算悄悄地查一查此案。
現在,聽江傳雄這麼一說,她多少明白他這麼問的用意了,忙目不轉睛地看著他,等著他說下去。
“看來你已經大概知道我想說什麼了。”江傳雄微笑道。
“我曾有一次向長安公主打聽過此事,她當時跟我透露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