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江月棠已是一名初級謀士,算是入了謀士這一領域的大門了,所以,她想去觀摩一下‘九五賽’也是說得過去的。
上官澈撫摸著她的頭溫聲說:“我今晚跟你阿爹說說。”
如果江傳雄也同意,那麼,他們便可以去跟皇帝提議一下。
畢竟,讓這些有志於當頂級謀士的人去現場觀摩一下對他們確實是大有裨益的。
小傢伙趕忙道謝。
太陽漸變猛烈了,在陽光映照下,曙國的山河漸漸被一片金色籠罩,因而越發地看不真實了。
上官澈和江月棠遂到陽光照不到的地方坐下,拿出早就準備好的點心吃起來。
在吃著點心時,她又朝曙國的方向看了看。不知為何,她忽然有種直覺――她會跟那個國家扯上不一般的關係。
這直覺來得如此的強烈,乃至於讓她的整顆心都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這顫抖,既有對這直覺感到的害怕,也有對未知的無可把握所產生的無力感,還有一點點說不清是喜是憂的期待。
在回程的車上,江月棠靠著上官澈睡著了。模模糊糊間,她做了個夢。
上官澈俯頭看著她微皺的眉頭,猜測她做的是個不太開心的夢,疼惜之情便油然而生。
他輕輕地將她抱進懷中,讓她在他的懷裡舒舒服服地靠著。
看著她甜美的睡顏,想著她可能擁有的未來和麵臨的挑戰,他的心情五味雜陳。
他俯頭,將唇貼在她的額頭上。
馬車不疾不徐地往江府走。
搖搖晃晃中,江月棠感覺有一個身影在朝她走來。越來越近了,當她能夠看得清對方時,她從對方的雙眼中讀出了熟悉的訊息。
一股久違的感動頓時讓她紅了眼眶。
‘勤哥哥’,她忙朝那人影高聲喊,正想朝他跑過去時整個人從夢中醒了過來。
聽得她那聲叫喊聲,上官澈抱她的手臂僵了僵。
‘勤哥哥’是誰?她為何這般興奮地叫著這個名字?
這不過是一個夢而已。他對自己說。
可這真的只是一個夢嗎?
上官澈的表情有些微妙。
但他沒有問她,他伶俐地收起了這份好奇,裝作什麼也沒聽到。
而江月棠呢,在接下來的路程裡都在想著那個夢。
這是她來到這個世界後第一次夢見魏勤,她不知這是否代表著某種預兆。
考‘六九賽’前,她曾有一晚失眠,於是便躺在床裡雙掌合十默默地祈禱,祈禱自己能早日與魏勤相遇。
自那晚之後,她每晚入睡前都會默默地祈禱十遍。
當他們到家時,江傳雄已經回來了,給江月棠帶回了由皇帝親筆簽名的初級謀士證書。
雖然初級謀士的級別不高,作用也不大,但起碼代表江月棠入了門,所以大家還是很高興的。
接著江傳雄對江月棠說:“我今日問了農大人,他說農家族學那邊的學生一共才八名,你去那邊進學是完全沒問題的,不過這個學期的課只剩下一個月了,你是要這個學期開始去還是下個學期再去?”
下個學期是在八月中旬開學,也即是兩個月後,江月棠於是說:“那我下學期再去進學吧,不過這個學期我能去那裡聽聽課麼?”
“當然可以,哪天你想去了告訴我,我讓亞塔送你去。”江傳雄笑著說。
小傢伙滿意地點了一下頭。
考慮到自己飯後便得回家去,上官澈遂跟江傳雄說起江月棠想明年跟著江傳雄去曙國觀摩‘九五賽’的事。
江傳雄聽了臉色卻有些凝重。
帶小孩去,他多少會分些神,當然,讓她跟著去看看確實會對她有些好處。
他有些猶豫。
在這麼重要的比賽中,他其實不想分一點點的神。
老實說,這段日子裡,他時常有種說不出的危機感,關於明年的‘九五賽’,即便他去跟語子學習了一個月,雖然底氣是增加了些,但依然會不由自主地生出壓力感。
在自己的壓力頗大時,其實並不適合再帶上江月棠。
上官澈看出了江傳雄的顧慮,便道:“江大人不必為難,就按照自己的想法來辦好了,我相信月庭也能理解的。”
“嗯,我會跟她解釋一下。”江傳雄說,朝他微微一笑。
外面的天色漸暗了下來。
江傳雄便對上官澈說:“前幾天慧媛孃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