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裰以為江傳雄會比上官澈和江月棠先回考場的,沒想到他們竟然一起走。但這也無妨,張裰可是帶了二十名武功高手來的。
這二十人分別埋伏在橋頭和橋尾,意圖等他們幾個上了橋後再實行前後夾攻。
原本張裰是想使計將江傳雄身邊那四名隨從支走的,後來覺得那很容易引起江傳雄和上官澈的懷疑,故臨時改為圍攻。
沒想到江月棠在即將到達那條橋時察覺出了異樣,忽然建議江傳雄和上官澈改走南邊那條路。
張裰的人聽得江月棠這話後立即看向張裰。張裰忙示意大家先別輕舉妄動。
聽得江月棠這麼一說,江傳雄和上官澈都趕忙機警地朝四周看了看。
四周的氣氛確實有些詭異。
江傳雄立即說:“嗯。”隨即,他便帶著大家往南邊的路走去。
南邊那條路很寬,兩邊還有些民居,萬一發生什麼危險時他們還可以喊人幫忙。
就在他們踏上南邊的路後,張裰朝手下一揮手,大家立即往江傳雄一行人走的方向追去。
“呆會他們需經過一條舊街,我們屆時就在舊街裡面圍攻他們。”張裰對手下說。
那條舊街大約十來丈長,四周是沒有住人的,比較利於他們下手。
當江傳雄一行人即將到達那條舊街時,江傳雄猛地停了下來,指著一側的田間小路說:“我們從那裡走。”
張裰的人立即也往田間小路追去。
很快,張裰的人便圍住了江傳雄的人。
這次是一定得下手了,而且越快越好,張裰對自己說。
張裰輕輕一抬手,他的手下們隨即一步步地朝江傳雄等人逼近。
上官澈唰地亮出了劍,悄聲對江傳雄說:“大人,我來做掩護,您和月庭快走。”
“不走了,一起吧。”江傳雄說。
江傳雄經歷過太多這樣的場面了,知道自己若在這個時候逃走的話可能會更危險。
於是江傳雄一手抱緊江月棠,一手拔出掛在腰間的劍,做出與敵人決鬥的架勢。
張裰的人一接近,兩隊人就打了起來。
二十人對六人,即便雙方都武功高強,但還是人多的那方漸漸地佔了優勢。
張裰提劍直取江傳雄和江月棠。
江傳雄由於要護著江月棠,加上上了年紀的緣故,很快便處於了下風。
張裰步步緊逼,江傳雄咬牙應對。
江月棠緊張得全身直冒冷汗,但她不敢說一句話。
上官澈見狀忙上前來救。上官澈的劍術還是不錯的,有他相助後,張裰便漸漸出現了不支。
張裰立即打了個響指。
隨即便有十六人圍了過來。
這十六人提著劍步步逼近,很快便將他們給緊緊地包圍住。
生死就在一瞬間,天地也忽然靜了下來。
在這生死的臨界點上,萬物也似乎忽然清醒了過來,側耳傾聽著、等待著那利劍穿心時刻發出的聲音。
江傳雄真不知自己此刻該笑還是該哭,只覺這一切是如此的可笑,又如此的可恨。
這世上,無論你做得再好,你再不計較,也依然會有人費盡心思地排除你,不遺餘力地算計你。
面對這樣的人,江傳雄真不知該恨他還是該可憐他。
現在,在這樣的時刻,江傳雄對於自己的生命倒沒有多在乎,他只希望江月棠和上官澈能有活命的機會。
可是,照眼前的情況看,恐怕他們幾個都沒指望活著了。
這一刻,江傳雄心裡有種說不出來的難受和無助。
對方的劍已經架在他們的脖子上,接下來,只要對方那握劍的手再加點勁,他們的人頭便要落地了。
此時,哪怕他們如何地貪戀人世,也已經是插翅難逃,只有死路一條了。
或許是死到臨頭膽子反而大了吧,江傳雄大笑了數聲。
見江傳雄大笑,上官澈和那四位隨從也隨即大笑。
一時間,他們的笑聲在黑色的夜空上飄蕩,有種說不出的悲壯和苦澀。
他們笑了一陣子後便目光如刀般怒視著張裰的人。
這些人頓時被他們這目光給震得打了個哆嗦,手中的劍也差點拿不穩。
張裰再次打了個響指。
他們知道這是老大要他們馬上殺了這幾個人的意思,於是紛紛往握劍的手使勁。
在這別無選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