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三天,皇帝除了上早朝、批閱奏摺及和眾藩王商討應對本屆‘九五賽’的策略外,其餘時間都和劉遙映膩在一起。
這天,當他好不容易忙完政事急匆匆地趕來坤儀宮時卻被告知劉遙映去了皇太后那裡。
“陛下,皇后說她今晚將陪皇太后到很晚才回來,讓您不用等她。”宮女如實將劉遙映的話轉告給他。
懷揣著一身火熱前來的皇帝頓時像被潑了一桶冷水般,又委屈又失落,誇張地道:“皇后,你可不能因為陪皇太后就忘了自己最主要的職責是什麼啊。”
說罷他立即給劉遙映寫了一封信,要她早點回來陪他。
哪知劉遙映看了信後笑一笑就將信收了起來,對來人道:“回去告訴陛下,就說我看了,但沒有什麼話要回的,讓他早點歇了,不用等。”
她知道,只要她早回的話他就會一直與她纏/綿到深夜,長期以往,不僅會對他的身體造成影響,也會削減他處理政事的專注力,還有可能會讓他背上‘沉迷美/色’的罵名,所以她想讓他安安穩穩地睡一晚,更希望透過自己這行動而讓他明白政事比她更重要的道理。
當然,這只是理由之一,最重要的理由是她今晚要向皇太后請教許多問題,所以沒法早回。
而皇帝在收到她這回話後也馬上明白了她的用意。
但他才剛剛品嚐到當男人的滋味,正是巴不得每天都和她膩在一起的時候,她的一點點疏遠都會讓他難以忍受。
他呼地站起來,就想要去找她,又想到她之所以這麼做的苦心,為了不讓她失望,他還是忍住了。
他便早早沐了浴,又在書房裡看了將近一個時辰的書,才一個人安安靜靜地睡下。
卻說李懷這三天裡一直都在想方設法地接近皇太后,無奈皇太后不是在見人就是在遊園,身邊總有好些人跟著,他總不方便近身去。
這天傍晚,他本想以問安為由前來慈清宮找她的,無奈又被慈清宮的宮女告知說皇后在裡面,只好訕訕然地回了自己的住處。
劉遙映果然很晚才從慈清宮出來。
臨走前她對皇太后道歉,道:“叨擾了皇太后這麼久,真抱歉!但願沒有阻礙到您。”
她是來向她請教事情的,關於後宮的規矩、關於如何輔助和支援皇帝、關於如何行使皇后之責任,幾乎她能想到的問題都向皇太后問到了。
當然,就算她今天不主動來找皇太后的話皇太后也會派人去請她來的,因為是時候讓她明白該怎麼進入為人妻、為皇后的角色的了。
前三天,由於是她新婚的日子,所以皇太后沒有找她聊過天,也由著她和皇帝恩/愛/纏/綿。
現在,新婚的激/情/期過了,該得有所節制了。
“沒有關係,哀家反正有的是時間,你日後有什麼問題都可隨時來找哀家。”皇太后笑著說。
都說婆媳間往往存在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敵對力,但在皇太后和劉遙映之間卻幾乎找不到這種痕跡。
這讓劉遙映暗鬆一口氣。
要知道,婆媳關係如果好,日後相處下來便可少許多麻煩,而且必要時還可以結成聯盟對抗其他后妃或者敵對人物,甚至皇帝。
劉遙映回到坤儀宮時皇帝已經睡著了。
自從與她成親後,他晚上都不再宿在養心殿,而是直接把坤儀宮當成了自己的住處,按理說這是不被允許的,因為從皇帝的身體和精神考慮,就算皇帝當晚寵幸了誰,完事後也得回到養心殿去,但是皇帝在跟劉遙映成親前就跟皇太后就此事正兒八經地討論過,他說後宮的事他一向聽她的,也放手她去管,唯獨在娶了劉遙映後的夜宿問題上他想由自己做主。
他白天忙於政事,只有晚上才有時間跟劉遙映聚一聚,他實在不想還要在這個時間段裡來去匆匆,何況每夜宿在一起也是恩愛夫妻的表現,他希望他和劉遙映也能過這樣的生活。
或許是飽受了獨守空房之苦的緣故,皇太后竟然答應了,所以只要皇帝不會表現得太無節制的話,他想什麼時候宿在坤儀宮都行。
但當然,這些事情外人是很難知曉得了的,所以皇太后打算睜一隻眼閉一眼對待。
劉遙映幫皇帝將帷帳放下,輕手輕腳地進了沐浴間去沐浴。
她才進了沐浴間,皇帝就醒了過來,但很快他又閉上了眼睛。
他裝睡。
沐浴完畢的劉遙映輕輕地上了床,在他的額頭上輕親了一口,然後緊挨著他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