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遙映在李霈的面前坐下,面帶微笑地看著他。
那笑容,就像春風般的和煦。
李霈握起她的手,溫聲說:“嫁給朕這一年多里,你過得快樂嗎?”
劉遙映微笑點頭,將他的手背貼在她的臉上,說:“跟陛下在一起的日子是妾最開心的日子。”
語氣中充滿了幸福和滿足。
李霈便笑著摸了摸她的頭,說:“和你在一起的日子也是朕最開心、最平靜的日子。”
是誰說的?要和能讓你感覺心安的人在一起,因為這才是最接近幸福本質的結合。
他們都慶幸找到了彼此。
劉遙映溫柔地撫摸著李霈的手,柔聲說:“陛下,妾有個好訊息告訴你。”
李霈立即緊盯著她道:“哦?”
劉遙映將他的手拉到她的肚子處,讓他撫摸她的肚子。
李霈頓時全明白了,欣喜無比地問:“多久了?”
劉遙映答道:“一個月多一點。”
他們的兒子李晞現在已九個月大了,他們是從李晞滿六個月大時開始同/房的,而且兩人都沒有做任何避孕措施,會懷孕就一點也不奇怪了。
李霈是打算和她多生幾個孩子的,所以自從娶她進門後就囑咐廚房那邊仔細給她做一日三餐。
她原本身體很弱,但因為有愛情的滋潤、有非常合理的飲食調理,所以身體一天比一天好起來。
細想來,她能活到今天也是他的功勞,她心裡一直很感恩他,當然也很愛他,所以也希望能為他多生幾個。
當一個女人很愛一個男人時,會從心底裡願意為他生兒育女。
李霈就像摸著一件極其珍貴的寶物般隔著衣服摸她那尚未凸起的肚皮,動作輕柔又小心,隨後,他將臉輕輕地貼在那上面,說:“真好,李晞又有伴了。”
劉遙映點頭,俯身下去,將唇輕貼在他的唇上。
她愛這個男人,愛到了骨子裡,她知道這個男人也很愛他。
李霈遂坐立起身,扣住她的後腦勺猛烈地回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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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下完早朝後,曙國皇帝蕭宏去了柳氏的住處。
他想陪柳氏到御花園去散散步。
此時,柳氏已經懷孕五個月了,肚子已經頗顯懷。由於吃得好睡得好,加上心情好,柳氏這日看起來精神很不錯。
蕭宏已經將近三個月沒來御花園走動了,所以今日進來時發現裡頭的許多花草樹木都已比上次見時長高、長茂盛了,便感慨道:“花草的生命力多麼旺盛啊!”
柳氏便笑道:“有土地提供養分,還有陽光雨露的滋養,它們當然會旺盛。”
蕭宏便問她:“你羨慕花草樹木麼?”
柳氏想了想,搖頭道:“花草樹木在某處生根後就只能一直在那裡生息、枯榮,不能去到別的地方看別的風景,所以妾並不羨慕它們。”
“蒲公英和浮萍就可以啊。”蕭宏笑道。
自從得知柳氏懷孕後蕭宏的心情就一直很好。
柳氏微笑著答道:“但是蒲公英需要藉助風力啊,風將它吹向哪裡它就得飄向哪裡,並不能自己決定方向;浮萍也是隻能隨波逐流啊。”
她頓了頓,又說:“如果不能決定自己的方向,這種遠行妾並不羨慕。”
蕭宏便笑了,說:“說的也是。”
然後,他拉著她的手繼續往前走。走不多久後,兩人便來到了蕭棣元種的那棵榕樹下。
“呀,竟然長這麼高了!”蕭宏感嘆道。
“也有八九年的樹齡了吧?”柳氏不鹹不淡地說。
她記得這棵榕樹好像是蕭棣元六歲那年種下的,她還記得在他種植這棵榕樹那天她還因為一件小事而痛罵了他。
“嗯嗯,九年了。”蕭宏說,不知忽然想起了什麼,他的表情頓變嚴肅。
柳氏也不再說話,伸手去摸那大榕樹粗壯的樹幹,很快,她便發現了上面刻著的字——‘善正’和‘庭’字。
蕭棣元字‘善正’,所以這兩個字她好理解,就是不知這‘庭’字有什麼淵源。是表示他渴望有一個溫暖的家嗎?還是別的意思?
柳氏皺眉思索了良久,也不能準確地判斷,便對蕭宏說:“陛下您要不要看看他上面刻的字?”
蕭宏便看了,當他的視線落到那個‘庭’字時,他的表情微微有變。
就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