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了蕭棣元三年後,靜吾以有事要去一個地方為由停了一年的課,再回來時表示以蕭棣元掌握的知識程度來看不需要他每隔三天來授課了,便把授課的時間改為每三個月一次。
蕭宏和蕭棣元答應了。
之後,蕭棣元便按約定每隔三個月和靜吾見一次面,每次的地點都不是在皇宮,而是在其它地方。蕭宏一開始不願意蕭棣元和靜吾以這種方式見面的,蕭棣元便跪下懇求,並做了保證,蕭宏才答應下來。
靜吾果然如他曾向蕭宏所承諾的那樣毫無保留地教導蕭棣元,而蕭棣元果然在十五年內贏了兩屆謀略大比。
這便是他和他這位神秘老師之間的事了,如今蕭棣元回憶起這些往事,才猛然意識到靜吾已經教了他八年。
那麼,靜吾今年已經七十四歲了。
這八年裡,蕭棣元從靜吾這裡學到的東西比那五位老師的相加都還要多,所以蕭棣元從心裡感激他,但是,靜吾一向和他保持著距離感,所以一些感性的話他每每到了嘴邊還是沒好意思說出口。
八年了,人生能有多少個八年?蕭棣元想到這裡很是感慨。
不過靜吾老師說話的語氣和走路的步態都和八年前一樣,根本不顯老,所以蕭棣元又將心放了下來。
蕭棣元覺得自己是時候好好地跟靜吾聊一次天了,到時他會很直白地向靜吾要住址,並且很直白地向靜吾表達自己對他的感激之情。蕭棣元決定等自己完成這一趟出行的事後就約他見面。
丁聰是知道蕭棣元和靜吾之間的來龍去脈的,只是他明白這些不能對外說,所以他沒有對外透露過半句。
隨行的文徵、方朗和顧樹由於不知所以好奇,如今又是出行在外,三人的言談舉止也都比較放得開,所以這天晚上三人閒聊時又聊到了這個話題。
“怎麼可能八年了還沒見過老師一次真容呢?”文徵很不解地說。
丁聰正好經過,聽到了這句話,便裝作路過進來,微笑道:“興許是那位老師的臉上有可怕的疤痕呢?”
聽丁聰這麼一說,屋裡這三個男人便頓時如醍醐灌頂般眼睛一亮,然後顧樹說:“我看有這個可能。”
他知道丁聰乃蕭棣元的貼身公公,相信既然丁聰會這麼說就很有可能是知道些情況的。
另外兩人也有這個想法,遂拉住丁聰套話,無奈丁聰卻不肯再透露半分,並且很快就找個理由離開了。
三人看著丁聰的背影嘆氣。
文徵說:“二殿下這位公公不簡單。”
“當然,簡單的人能成得了二殿下這種人物的貼身公公嗎?”顧樹笑著說。
三人雖然沒有套出靜吾和蕭棣元之間的關係來,但是因了丁聰的那句話也覺得是一大收穫,所以很知足地聊起了其它事。
蕭棣元一行人花了六天五夜才到達了西北地區,住宿在當地的一家旅館裡。
由於是便裝前來,所以當地人都不知來的是二皇子。
既然是前來了解當地民情,便只需在民間走動就好了,所以蕭棣元根本沒打算驚動到地方的官員。
次日一早,蕭棣元一行人便沿著制定的路線走。
他們所在這座城叫大壩城,因城的西南邊有一座大壩而得名。這是一座山城,抬眼望去到處是山,民居稀稀落落地分佈在山上,城區也不大,而且建築同樣也是分佈得稀稀落落的,給人一種未開化的古樸和原始味道。
當地人依靠山地種植水果、小麥和棉花,雖然收入不算高,但對於生活在這裡的他們的來說足矣。
蕭棣元一行人從山間的果園經過,當地的人們便好奇又友好地看著他們。
這裡民風淳樸,而且人們都很好客,這不,蕭棣元一行人在城郊轉了一圈就收到了許多居民們送的水果和當地小吃。
“二殿下,這地方看起來還不錯。”回去的路上文徵說。
“嗯嗯,還不錯。”蕭棣元點頭道。
“明日我們去哪裡看?”文徵又問。
“往大壩那邊去看看。”蕭棣元答道,一揚手中的馬鞭,馬兒便疾馳而去。
文徵和其他人便也立即策馬跟上。
到得一家餐館前,蕭棣元停下,帶著大家走了進去。
這時候太陽已經偏西,大家都餓了,該用晚膳了。
當地的菜式雖然不多,但勝在味道夠地道,所以雖然只是很簡單的幾樣菜,但大家都吃得津津有味。
在用膳期間,丁聰出去了一趟,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