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小p悠悠打賞的幣幣,麼麼噠(づ ̄3 ̄)づ)
.........
那個人稱“神羽虎”、年輕有為的李懷變得這般萎靡不振了嗎?
皇太后怎麼也想不到會是這樣的後果。
顯然,李懷之所以會到這般地步與她不無關係,即便在她之後發生了雲蕤的事,但她也知道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在於她。
這時她才意識到她對他造成的傷害有多深,才意識到他根本沒有她想象中堅強。
她曾有過瞬間心軟,想給他寫封安慰的信,她知道那應該對他有用,但她同時又明白這樣的一封信在安慰了他的同時又將他們之間的關係拉回來了,不管她用何種語氣來寫,如何去說明自己的意圖,只要她寫了這封信,他們就會再度扯上關係,從長遠來看,這是要不得的,這不是她的初衷。
因此,她最終忍住了,她沒有寫出這樣的一封信,儘管她無數次差點忍不住提筆,甚至有一次已經寫了三段。最終,她還是狠心地擱了筆,並且不斷地提醒自己——這個時候只能讓他自己經受考驗了。
所以,在他意志消沉時她其實也在受著煎熬。
現在,他們是兩處煎,但是誰都不敢再打擾對方。
皇太后狠了狠心,轉身回床上躺下了。
可是,她還是沒法睡著,她擔心李懷出事。
如果他出事,她會一輩子不安的。
怎麼辦?
她現在兒子孝順,兒媳婦也孝順,還有了兩個可愛的孫子,她已經沒什麼好圖的了,只求她在乎的人個個都平安順遂。
這天晚上,她幾乎沒怎麼睡,到了臨近天亮時才勉強睡著了一會兒,醒來時她發現鏡子中的自己兩眼通紅,神色憔悴。
她的貼身宮女南嘉見狀很是心疼,輕勸道:“太后,過去了的事就不要再想太多了。”
皇太后嘆氣,良久才道:“此事終歸與我相關,我不能置之不理。”
“可是您要怎麼理呢?您好不容易才狠下心來,如果現在心軟,日後不是更傷他的心嗎?”南嘉忙說。
意識到這話不應出自一個宮女之口,南嘉又忙請她見諒。
皇太后擺了擺手,走了出去。
李暲洗三那天宮裡來了很多大臣和大臣的夫人,這些夫人們免不了要來給皇太后問安,所以皇太后便跟她們聊了一會兒。
其中有一位夫人問皇太后在李暲滿月時會不會請各地的藩王來,皇太后立即臉色一凜。
李晞滿月時是請了各地藩王回來喝酒的,但李暲是二皇子,滿月酒就不一定要辦得這般隆重。
然而,皇太后忽然又想到了什麼,所以她那日傍晚找李霈來談話,開門見山道:“暲兒滿月時你想不想請各地的藩王回來慶賀一下?”
李霈覺得請不請都可以,所以微笑道:“兒臣聽母后的。”
“那就請吧,你也可以趁此機會和他們聯絡一下感情。至於酒席,可以酌情比晞兒滿月時少幾桌。”
“嗯嗯,好。”
“既然你也沒意見,那我就安排人張羅此事了。”皇太后柔聲說。
“好的,有勞母后了。”李霈恭敬道。
“沒事,反正我閒著也是閒著,有些事做做總是好的。”
於是,皇太后當天便開始張羅此事,在寄給南域李凌的信中,皇太后要求李凌屆時將李懷也帶上。
李凌收到了信,但沒有將此事告知李懷。
皇太后竟然在信中明確表示要李懷也隨同進京,這不明擺著是想和李懷幽會嗎?
李懷已經被她折磨得夠慘了,再去被她折磨一下豈不是要了他的命?
李凌決定不帶李懷進京,如果屆時皇太后問起,他就說李懷身體不好不宜遠行。
在收到信的那天晚上,李凌對李懷說:“我收到宮裡的來信了,說陛下的次子已出生,讓我屆時回京去喝滿月酒。”
一直沉默不語、無精打采的李懷忽然來了精神,抬眼問李凌:“是嗎?有沒有邀請孩兒?”
這些年但凡宮裡有大的活動都會連他也邀請上的。
“沒有。”李凌很肯定地搖頭道,又看了李懷一眼,說:“是皇太后親筆寫來的信,她沒有說要邀請你。”
一絲悽然的微笑在李懷的嘴角泛起,他沒有再說什麼,低頭繼續喝湯。
自從皇太后提出與他斷絕那種關係後他的身體就變差了,短短一年時間就從原先的生龍活虎變成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