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他幫他對付昀國的奸臣?這對他有何好處?
無利不起早,人的本性,江鼎不相信蕭棣元會無緣無故地幫他。
“二殿下為何要淌這趟渾水?”江鼎問。
“一來是為了正義,二來,是為了想和你交個朋友。”蕭棣元笑著說。
江鼎定定地看著他,一時間有些恍惚。
眼前這人不過十七歲,一個充滿陽光氣息的少年,竟然會有這般想法,這不得不讓江鼎心生戒備。
“但是一個不小心就有可能弄巧成拙,屆時影響的就是三個國家之間的關係”江鼎沉吟道,忽然明白了幾分,猛地抬頭看向蕭棣元道:“二殿下難道想”
“攪動時局”四字江鼎終歸沒敢說出口。
蕭棣元微微一笑,既不否認也不承認,溫聲道:“如果你願意,我會幫你出謀劃策,力圖在兩年內將那奸臣打倒。”
江鼎忙看向冷飄雪,冷飄雪朝他輕輕搖了搖頭。
“實不相瞞,自從我到昭國後我已將家仇國恨都放下了,如今那奸臣在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極不易對付,我們這個時候行動恐怕並非明智之舉。”江鼎一臉誠懇地道。
江鼎表面上說得誠懇,其實心裡卻頗矛盾,他雖然已離開昀國數十年,可那裡畢竟是自己的祖國,要說一點都不記掛那是假的,何況這些年裡他也一直想回去看看,只不過是迫於時局的緣故一直遲遲未能成行罷了。
這些事,他並不想跟蕭棣元透露,畢竟他還沒有摸透蕭棣元此舉的真正用意。
蕭棣元微微一笑,道:“沒關係。”便自動轉移了話題。
不多時便到了中午,江鼎夫婦熱情邀請他共進午膳。
用過午膳後,蕭棣元告辭。
江鼎和冷飄雪親自送出很遠。
待下到山腳,丁聰方小心翼翼地問:“主子爺,事兒談妥了嗎?”
蕭棣元道:“尚未,但這會是個好的開端。”隨即又說:“不出一個月,他會主動找我的。”
丁聰忙說:“主子爺厲害!”
回到客棧後蕭棣元斜躺在靠背椅上休息,丁聰便近前來給他打扇。
現在距離與昭國皇太后見面的時間還有近一個半時辰,蕭棣元有足夠的時間休息或做點什麼,但他似乎並無睡意也無要做其它事的打算。
“主子爺,這個時間段何不和江家小公子見上一面?”丁聰提議道。
蕭棣元搖頭道:“就算她願意來,她的家人也未必願意,還是別驚動她了吧。”
“主子爺真貼心!”丁聰由衷道。
蕭棣元緩緩地閉上眼,陷入了沉思當中。
他沉思時不怒而威,而且不喜歡別人在身邊轉來轉去,丁聰知曉這一點,輕手輕腳地退了下去。
長韻公主自及笄之後就一直想找個彼此喜歡的人嫁了,無奈找了三年都沒找到,如今已十八歲了,在昭國的未婚女子中要算是年紀較大的了。
慈清宮裡,皇太后與長韻公主關著門說體己話。
初夏的陽光映照在窗欞上,在屋子裡投下了斑駁的光影,光影下的長韻公主膚如凝脂、面若桃花,整個人如同一朵盛開的花般鮮豔。
皇太后傳她來,她便急匆匆地來了。
平日裡皇太后很少在午後傳她,所以她不免有幾分緊張,如今進來一看,見皇太后一臉的嚴肅,心裡便越發地緊張了。
“柳侍郎家的大公子能文能武,又長得一表人才,且與你年齡相仿,你為何沒看上?”皇太后問,看向她的目光裡透著銳利。
長韻公主一聽就紅了臉。
昨日,在皇太后的安排下她與柳家大公子隔著簾子會了會,不可否認,柳家大公子確實一表人才,但她對他卻絲毫沒有心動的感覺。
“他確實很好,但並非孩兒欣賞的型別。”長韻公主低聲答道。
這幾年裡,為了能物色到適合自己的終身伴侶,她幾乎與京城的名門公子們見了個遍,如今仔細算起來,前後見過的人應該有三十多位了,可並沒有遇上自己喜歡的。
雖然合適的人還沒有物色到,但她如花的容貌以及淵博的才學卻在京城傳了開來,引得不少年輕的公子們日思夜想,都巴不得能一睹芳容。
長韻公主沒想到選一位如意郎君竟是這麼難的事,可是即便很難也不願意將就,於是就這麼找了一年又一年,轉眼便到了十八歲。
聽了她的回答,皇太后沉默了一會兒才道:“這世上哪裡有完全合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