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棠的頭如火燒般的燙,而且燒得整個人都陷入混沌當中。
甄慧媛忙叫來兩名丫鬟,一起將江月棠給扶下了馬車,然後半扶半抬地將江月棠移進了屋。
陶老夫人則立即派人去請大夫來。
大夫診斷後認為是途中受寒加上長途奔波勞累所致,給江月棠開了幾服退燒藥和滋補藥。
一日後,江月棠的病情並沒有得到好轉,反而更加嚴重了。
江月棠讓家裡人去請了了法師來,家裡人同意了。
了了法師看過後說:“是內心受到了強烈的衝擊,不過別擔心,我有藥治療。”
於是了了法師回寺廟去拿藥,下午時候,他帶著三個小瓶子來到江府,對甄慧媛說:“每日給她服用這三種藥丸三次,每次各藥丸一粒,大概兩到三天能好。”
果然,兩天後江月棠便好了。
江月棠親自帶著禮物去寺廟向了了法師道謝。
在江月棠臨走時,了了法師對江月棠說:“前世的事,就此忘掉吧。”
江月棠心頭微愣,木然地頓住,但是很快便想通了,回過頭朝了了法師拱手道:“好的,多謝法師教誨。”
下山時,江月棠的腳步變得前所未有的輕盈。
是的,放下過往吧,往前看,往前走,前面還有很多的風景和挑戰在等著自己呢。
大昭57年的春節過得極其的簡單,這是江月棠的主張,也是江傳雄心底的想法。
那天晚上,陶老夫人看著江月棠感慨道:“時間過得真快啊,轉眼間你就十二歲了,想起你當年出生時的情形,還好像是在昨天呢。”
說畢,陶老夫人擦了擦眼角的淚。
江月棠忙說:“長大也好,長大就可以照顧你們了。”
江傳雄也感慨道:“現在我們倒還用不著你照顧,你好生錘鍊自己吧,以後家事、國事都有你操心的時候。”
“是。”江月棠忙說。
這晚入睡前,江月棠在浴室內仔細地端詳了一下自己的身體。
因為已經開始發育了,因此體型已經表現出了女性的特質,如果穿單薄的衣服時,很容易就能看出性別來了。
江月棠拿了一條潔白的長布條,開始從胸到腰一點點地裹,將布條全裹完,正好將玲瓏的曲線給掩蓋掉。
她拿件衣服穿上,立即又感覺自在從容了。
於是她決定從這天開始用布條裹身。
就在這時,甄慧媛來到了她的房間,她趕忙出來相迎。
甄慧媛一看她的腰部和前胸便知她是裹了身,眼光裡除了閃過一抹讚賞之後,更多的是隱隱的擔心,低聲囑咐道:“日後無論感覺多熱,裡頭的布條都不能再卸下了,否則一個不小心便會被人看出破綻,知道嗎?”
江月棠忙點頭道:“孩兒記住了。”
甄慧媛拉她坐下,將她仔仔細細地端詳了一番,嘆氣道:“這般花容月貌,若是穿上女裝該是多麼美麗啊!”
江月棠微笑道:“總有那麼一天的,孃親別擔心。”
甄慧媛看著她點了點頭,然後說:“‘日月流星刀’的方昭恆方大俠大概年初三或者年初四便會來到,屆時由他帶著你行走江湖。”
江月棠忙說:“好。”又問,“我想跟方大俠學習‘日月流星刀’刀法,你覺得可以麼?”
甄慧媛看了看江月棠單薄的身板,道:“我個人是不太贊成你學的,不過如果你實在很喜歡,等方大俠到的時候我和你阿爹跟他講講這事,看看他什麼意見。要是他也願意,那你就學學吧,反正會點武功也好,一來強身健體,二來危急關頭能防防身。”
江月棠忙笑著點頭道:“我也是這麼想的。”
年初三中午,方昭恆到了江府,隨同他一起來的還有兩位‘日月流星刀’派的弟子。
幾年沒見,方昭恆已經由當年的英氣青年變成了穩重的中年男人,他已經三十五歲了,三年前娶了妻,如今已是一兒一女的爹,不過他爽朗的性格依舊沒變,那雙眼也依然清澈如水,並且眼底如同當年一樣閃爍著堅定的光。
這是一個見慣江湖風雲變幻並且始終心懷大義的人的眼睛。
江月棠很清楚,跟著這樣的人行走江湖是安全的,並且會得到周全的照顧。
於是她首先上前來朝方昭恆行禮,恭敬道:“日後就勞煩昭恆哥哥照顧了。”
方昭恆忙起身回禮道:“小公子客氣了。”又看著江月棠問,“小公子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