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莫兩刻鐘後,黎梁扶著張晨卉往路口這邊來,輕舟忙裝作若無其事地起身相迎。
此時的張晨卉面若桃花、神態嬌媚,與往日判若兩人。
而黎梁也面帶羞澀,神情間還有隱隱的擔憂。
輕舟伸手扶張晨卉,發覺張晨卉的手臂上全是汗,忙拿出一條手絹幫她擦。
“你方才聽見什麼聲音了嗎?”張晨卉笑著問輕舟。
輕舟不敢正視她的眼,低垂著頭恭敬道:“奴婢方才睡著了一嗅,並未聽到什麼聲音。”又忙補充道:“方才發生什麼事了嗎?”
黎梁忙笑著道:“太子妃大便難,所以發出的聲音有點大。”
張晨卉滿意一笑道:“正是,估計讓守在一側的黎梁很感難為情吧?”
黎梁忙說:“並未有。”
張晨卉言笑晏晏道:“那就好。”
輕舟也微笑,如同真的不知道先前所發生之事般畢恭畢敬地扶著張晨卉。
張晨卉邊走邊觀察著輕舟,見輕舟似乎真的對先前之事毫無察覺,便放下了心來。
不過回到皇宮後張晨卉又立即將輕舟叫到跟前來,目光炯炯地直視著輕舟道:“在宮裡這兩年,你覺得我待你如何啊?”
輕舟忙跪下道:“太子妃待奴婢一向很好。”
“你年紀多大了?”
“十七了。”
張晨卉揚了揚眉,道:“這個年齡適合成親了呢,你想不想成家?”
輕舟忙答道:“奴婢想在宮裡多幹幾年活,二十歲之後再考慮嫁人的問題。”
張晨卉微微笑了笑,道:“三年時間也不短啊。”
輕舟:“但是也不長,忙著忙著便過去了。”
“你說我一向對你好,那麼你會不會也一直站在我的立場想問題呢?”
輕舟馬上點頭道:“當然,奴婢一向是站在太子妃這邊的。”
張晨卉猶豫了片刻後笑著道:“既然這樣,我也很高興,從這個月起我給你升一倍的月薪。”
輕舟忙叩謝。
張晨卉溫聲道:“不過我有一條件。”
輕舟:“太子妃請說。”
張晨卉:“關於我的事,不管是多大的還是多小的,除非是經我允許,否則絕不可對外透露半分。”
輕舟:“奴婢遵命。”
張晨卉朝她微俯下頭來,用耳語般的聲音說:“若是被我知道你走漏了什麼風聲,我絕不會輕饒你。”
輕舟忙再次叩頭道:“奴婢絕口不提。”
張晨卉便笑著將她扶起,道:“日後我可能有時會用到你替我傳信,屆時我會另外再支付你錢,只是你一定得嚴守秘密。”
輕舟:“是。”
半個月後,張晨卉於一天早晨將一封信交給輕舟,道:“送到第十八侍衛隊的黎梁那裡去。”又道,“千萬別給其他人知道。”
輕舟受驚似地看向張晨卉,道:“太子妃,這是在宮裡.......”
張晨卉冷聲道:“你儘管按吩咐送去即可,其餘的事不用你管。”
輕舟便按她的吩咐將那封信送到了黎梁那裡。
兩天後的午後,正是大家午休時間,黎梁一身護衛裝扮從太子妃的房間門口走過。
太子妃正坐在窗邊,朝他微微一笑,然後入裡間梳洗。
約莫半刻鐘後,她出來,對輕舟說:“陪我到後花園去轉轉吧。”
輕舟已明白了幾分,便低聲應道:“是。”
太子府的後花園坐落在山邊,有一小片樹林,張晨卉一到樹林的入口處便站定對輕舟說:“你在這裡候著,千萬別讓人進入樹林。”
輕舟點頭。
三刻鐘過後,張晨卉從樹林裡出來,讓輕舟扶著她往屋裡去。
輕舟在扶著她走的同時瞄了一眼樹林,見一人影迅速地從樹林的西側離開。
八月下旬,張晨卉懷孕的訊息傳遍了皇宮。
太子、蕭宏和柳氏皆高興得不得了,立即召張晨卉前來說話。
柳氏摸著張晨卉的手背問:“這麼算來,大概是七月初懷上的吧?”
張晨卉點頭。
柳氏微笑道:“真不容易啊,辛苦你了。”
張晨卉忙紅著臉回應道:“不辛苦。”
“接下來你便得好好地養胎了,前三個月一定不能與太子同/房.......”柳氏細心地囑咐著。
張晨卉恭敬傾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