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棣元點頭,跟著他往敬德宮去。
敬德宮坐落在皇宮的西北角,是個周圍被綠樹環繞著的小宮殿,通向它的只有一條花間小路。
蕭棣元進入敬德宮時,見李霈和皇太后已端坐在裡面,趕忙上前幾步行禮。
李霈伸手示意他起身,溫聲道:“說說你那邊的調查情況吧。”
蕭棣元坐下答道:“找到了一個當年親歷整個事件的人。”
說罷便將鄒十二的事一五一十地說了,並將鄒十二寫的那份資料給他們看。
這下,當年蕭棣元被曙國捋走的事便是鐵板釘釘的了,眼下只餘下一個疑問——蕭宏當年為何要這麼做。
不過現在這個疑問對於李霈和皇太后來說都不是最重要的了,因為最重要的是確定蕭棣元的身份。
瞭解了鄒十二所陳述的事後,皇太后淚如雨下,也不顧蕭棣元是否願意便快步走過來伸手將蕭棣元的頭抱住,喊道:“贇兒,我的贇兒呀,母后對不起你!”
蕭棣元也很感慨,回抱著皇太后道:“那並不能怪您,請您千萬別再自責了。”
皇太后拼命搖頭道:“不,此事我有很大的責任,如果我當時安排幾個人守在你身邊就好了。”
蕭棣元忙輕拍著她的後背安慰道:“當時您也沒想到會有這種事發生,不能怪您。”
見此情景,李霈也很是感慨,不覺間便滿眼是淚了。
於是三人便商量接下來該怎麼辦。
蕭棣元道:“如今昭國有城五十一座,曙國有城四十六座,國力相差不遠,而中原五國的局勢又都很平穩,在這樣的情況下我們不宜輕舉妄動,否則容易被別國有機可乘。我個人的意思是——待我向曙國國君求證到他當初這麼做的動機後才可進行下一步,屆時很有可能需要調動到軍隊。”
李霈道:“嗯,當你去向他求證時無疑他一定會否認,並且立即命人將你抓起來,那時候你要逃脫的辦法就是內外皆安排有自己人。那麼,你覺得你那邊什麼時候適合向他求證呢?”
蕭棣元:“等我物色到合適的將軍合作時,最遲明年年末應該可以物色好。”
李霈問皇太后的意見,皇太后道:“我這邊沒什麼意見,一切以贇兒的安危為重。”
接著皇太后又道:“但凡有戰爭便會有犧牲,我不希望此事導致太多無辜的人犧牲,所以能別打起來就儘量別打起來吧。”
蕭棣元:“要想不打起來很難,我們只能做到儘可能地減少犧牲。”
皇太后拉著蕭棣元的手點點頭,看向蕭棣元的目光裡滿是愛惜。
李霈道:“還有,無疑昭國的軍隊不能在不打仗的情況下進入曙國的國境,因此軍隊方面得你在曙國那邊部署,這對你來說也會是一個比較大的挑戰。”
蕭棣元道:“嗯,所以需要花時間來部署,不過放心吧,我一定會妥善部署的。”
皇太后和李霈皆無比信任地點頭。
接著,皇太后和李霈問他這些年在曙國的生活情況,蕭棣元道:“說起來他們待我還是不錯的,無論在我的教育上還是生活上,都給予了最好的,所以我對他們沒有很深的怨恨和苦仇,但是他們當年的行為極其惡劣,應該得到應得的懲罰。”
說這話時蕭棣元的面容平靜,絲毫沒有深仇苦恨。
李霈和皇太后皆很欣慰,畢竟,一個一直心懷苦毒的人是很恐怖的,他們慶幸當年的事沒有在蕭棣元的心裡留下陰影。
李霈和皇太后都很希望蕭棣元在此屆大比中能讓昭國贏,但是一想到蕭棣元如今的處境,還是忍住了。
在告辭前蕭棣元問:“可否明日讓江首輔的兒子江月庭秘密進宮來一下?我想見她一面。”
李霈和皇太后皆一愣,隨即李霈問:“你與他有私交?”
蕭棣元微微一笑道:“算是比較投緣吧,我很想和她做朋友。”
李霈:“眼下‘他’也在為‘九五賽’而做準備,而你也需要好好做準備,不如等比賽完了之後才見面吧。”
蕭棣元微笑道:“那時就遲了。”
李霈頓時意識到了蕭棣元在本屆‘九五賽’裡究竟是幫曙國還是昭國的問題,便立即答應了下來。
這天傍晚時江月棠便得知蕭棣元一行人到達昭國京城的事了,但迫於賽前大家的時間都比較緊的考慮,她按捺住了約他出來見面的衝動。
然而,因為意識到他就在這座城市裡,她的心裡感覺無比的甜蜜,又無比的焦灼,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