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臣丁說:“關鍵是姜將軍一向將規矩看得比命重,他未必肯這麼做。”
“此次事態緊急,由不得他不肯,否則那後果可是他根本無法自負的”大臣甲道。
大臣乙也附議道:“就是,眼下已經火燒眉毛,若他還死守著那些規矩,無疑會害了整個國家,他不會不明白的。再者,我們幾位大臣聯名邀請他,這也就意味著事情非同小可,他應該會酌情靈活處理的。”
事不宜遲,眾位大臣立即聯名給曙國大將軍姜維瀚寫了封信,告知他宮裡現在的情況,讓他立即帶兵前來救援。
大將軍姜維瀚很快便收到了此封信,大感驚訝,然而在沒有得到命令的情況下私自調動軍兵是違反規定的,此事若追究起來他的責任將會最大,因此很有可能連性命都得丟掉,可是這幾位大臣的聯名書裡陳述的事情又是如此的緊急,讓他根本無法坐視不管。
他在屋內踱了幾圈步之後有了決定。
既然出兵是違規,不出兵也難逃一死,那就乾脆鋌而走險出兵了再說吧。
於是他立即帶著這封聯名信去軍營,調動了十萬兵來與曙國來的軍兵對抗。
當他的軍兵全部準備就緒時,前方來報說曙國的軍兵已經攻進了城關,正往皇宮方向走來,目前已到金沙江源頭處,距離皇宮不到十里路了。
姜將軍問清楚了對方的行軍方向和人數後立即將這十萬兵分三大隊,分別從正面、左面和右面朝曙國軍兵撲將過去,打算將他們牢牢地攔截住,然後再實施狙擊。
皇宮裡面,蕭棣元和靜吾聯手將蕭宏、柳氏和蕭地開控制住了,然後兩人聯手將蕭宏弄到一旁的翠微宮的一間房間裡面。
將房間門緊鎖上後,蕭棣元解開了蕭宏的穴道,道:“當年究竟是為了什麼而將我從昭國捋來?”
蕭宏哈哈大笑了數聲後道:“朕不知你在說什麼。”
靜吾微笑道:“事實已擺在眼前,陛下何必再裝糊塗?”
“事實?哪些話是事實啊?有證據嗎?”蕭宏依舊一臉淡定地問。
這時外面忽然走進來周榮、張元豐和武一昌,三人直到蕭宏的跟前時才停下,然後周榮用手一抹臉上,立即恢復了他當年在曙國皇宮裡當公公時的模樣。
蕭宏看了有些驚訝,但又記不起曾在哪裡見過周榮了。
周榮便提醒道:“當年會卜卦的公公趙寶木陛下還記得嗎?”
蕭宏立即記起來了,驚慌道:“你......你是廣賢王一夥的?”
周榮微笑道:“不,我是昭國派來的人,專門負責調查廣賢王身世的。”
蕭宏頓時恍然大悟——怪不得蕭棣元能夠獲得這麼多關鍵的線索。
他一時間心慌意亂,不知該如何應對。
周榮便上前道:“丁安的身份是我與廣賢王合作查出來的,整個過程我全程參與,因此我可以作證丁安乃您和皇后娘娘的親生兒子。而鄒十二此人的影蹤也是我先發現後來由廣賢王的人抓到的,我也作證他的身份。”
說罷,周榮指著那些證據道:“這一系列的證據,至少有七人可以作證——廣賢王、我、張元豐、武一昌、丁武、廖元紀和韋幫。”
這些人隨即從外頭進來。
蕭宏恨不得眼前這些人都立即從這世界上消失,可是顯然是不可能的,頓感無比的無助和絕望。
一陣噁心感讓他難受得閉上了眼,但是那感覺卻依然強烈,乃至於令他幾度快要窒息過去。
終於,他還是不敵這強烈的噁心感,猛地噴出一口鮮血。
蕭棣元見狀不免於心不忍,但一想到自己當初被捋的原因尚未弄清楚,便放棄了上前去扶他的念頭。
此時的蕭宏嘴角還殘留著血跡,臉色煞白著,彷彿隨時都會暈過去般,但是他依然挺直著胸膛道:“不管你們有多少人作證,朕也不會承認的。”
“那就讓事實說話吧。”蕭棣元說,立即命人將這些證據公佈出去。
蕭宏趕忙制止道:“別公佈,別公佈,朕說,朕說。”
蕭棣元這才讓來人退下,鎖上門,與靜吾、周榮、廖元紀等人靜聽蕭宏說。
看著這些靜等自己說原因的人,蕭宏道:“朕可以交待當年之所以那麼做的原因,但朕有個條件——曙國的江山依然是朕的,誰也不能奪走。”
眾人便看向蕭棣元。
此時,皇宮裡的一切都由蕭棣元操縱著,只要蕭棣元想,就可以趁此機會奪過王權,成為新的國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