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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八十四章 預感

說還是頭一次。他的心裡有種無法名狀的苦澀。

他慢慢地朝前走著,心裡卻在想著他的妻子和孩子。

他已經離開家很久了,真不知家裡現在是個什麼情況。

為了避免給人抓到把柄,他來曙國辦事之後只給家裡寫過一封信,而且那封信也是半年前寫的了。

現在,他忽然很憂心,一方面憂心家裡人,一方面憂心自己的病情。

於是,愧疚和焦灼便交織在一起,讓他本就沉重的步伐更覺沉重。

在往破廟去的那條山路上,他暈了過去,由於那山路的兩旁沒有什麼可以抓手的東西,加上他當時頭暈得厲害根本辨認不清兩旁的東西,所以直接滾落到了山腳下。

若不是當時剛好有一個人從山腳下經過,他不知自己會躺在那裡多久才能醒過來。

那人發現了滿身是血倒在地上的他時立即跑去找人來幫忙,幾人一起合力將他扶到了就近的一名大夫那裡。

大夫給他喝了藥,他於是在傍晚時分醒了過來。

周榮一看天色便不敢再逗留了,趕忙向大夫道謝,然後又給了大夫一點錢便起身告辭。

大夫拉住他道:“你渾身是傷,如果要走的話就找輛馬車坐著回去吧。”

周榮點頭,到外頭攔了一輛馬車,對馬車伕道:“在右邊的第一個路口下車。”

馬車伕道:“那路口四周都是山野哦,您真的要在那裡下車嗎?”

“嗯,我約了人在那裡等。”

馬車伕便沒再說什麼,轉頭揚鞭趕馬。

下了馬車後,周榮立即朝破廟的方向去。

他的腳受傷了,加上頭暈,在往一處山坡爬時又因站立不穩而往下摔,直接摔到一條陰溝裡去了。

當他費盡全力從溝裡爬起來時,他的心裡有一股強烈的、不祥的預兆——他的時日不多了。

然而丁安和蕭棣元的身世證據還沒有找到。

他的心又不由得焦灼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