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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最厲害的一次,是在我們現在住的那個別墅裡,當時我哥他們都不在,權嬸買菜去了,他們吵架我很害怕,一個人走了兩公里到滕毅家,後來是滕毅的媽媽把我送回去的。自那以後,我媽就很沉默,不太說話,那時已有精神分裂的傾向了。隔幾年,我爸原先的秘書又鬧上門來,說自己與我爸相愛了六年,我爸在山西的生活都是她打理,在公司也是得力助手,自己才應該坐在這裡,我爸娶我媽不過是為了她的門第,撐撐門面。又說我爸不離婚只是因為有我。我媽傻了,竟然一句話都不辨駁,我在自己房間裡都想衝出來。最後是我大哥站出來說‘不管你以為自己是什麼,反正現在坐在這裡的不是你;牧子明沒離婚,不管原因是什麼,這原因都比你要來得重要。’然後讓權嬸拿掃把把那女的趕了出去。她走後,我媽時哭時笑,竟然瘋了。”

“最後他們還是離了婚,當時我十一歲。我有兩個舅舅,他們都恨死了我爸,認為他逼瘋我媽又拋棄她,連我爸給的贍養費都不肯要,大舅就帶她去了紐西蘭。我大哥二十二歲,二哥十八歲都已成年,只有我,法院判給了我爸,但我大哥要求我跟著他生活,為了我,他甚至放棄已經在美國唸了一年的課程,回來後也不肯進我爸的公司,自己和人合辦了一個網遊公司。我媽臨去紐西蘭前的一段時間相當清醒,要回了那份豐厚的贍養費和該得的財產,說,這些都是小冶的,然後把我託付給我大哥。我大哥一直都是叫她‘文姨’的,那天卻叫了她一聲‘媽’,說他一定會把我帶好,看著我幸福。我到了大學裡才領悟我媽那句‘小冶,你怎麼不是男孩子’話中的含義,婚姻中受傷的大多是女人,如果是男孩大約就不必受這份苦了吧?如果我是方沐野,我豈不是又跳進我媽的苦裡了麼?”

林昱低嘆一聲:“我們家也是一樣啊,我爸外面找,我媽就盯梢,回家吵,又跟我抱怨,又不想離。我媽的心態已經很差了,我雖然同情她卻也一心想逃出來不要聽她的抱怨和訴苦。”

小悠嘲弄地說:“我們家那兩位倒不吵,他們各找各的,然後互相裝作不知道,臉皮厚得被我撞見也不難為情,還介紹某某阿姨某某叔叔的,天知道那位阿姨看起來只比我大幾歲。”

田園在床上也是一聲長嘆:“差不多,都差不多,估計這個暑假回去,我就得‘爸爸一個家,媽媽一個家’了。阿冶,你大哥,可真好啊!”

林昱也說:“是啊,阿冶,你大哥可真算是個精品了,誰找了他也算是有福氣的了。不過,其實那個辛追,也挺不錯的啊,原來還是個將軍,算是又帥又多金了。他那麼冷,要搞定他還真不容易,阿冶你是怎麼搞定的?”

牧冶在黑暗中翻了個白眼:“我怎麼知道是怎麼搞定的?也不知道是我還是方沐野搞定的呢!再說他有那麼多老婆,唉,你到底是站哪邊的?!”

小悠也說道:“可是阿冶,他都追到這邊來了唉。人死了也不肯相信,愣是被他找出穿越的真相來,也算是深情加長情的吧?這算不算‘死了也要愛’?”

牧冶頓覺頭大:“你們,見色忘義啊!”

田園也來了一句:“不如讓他留下來,不就只有你一個了?”

牧冶崩潰:“大姐,我現在覺得他是個陌生人,對他沒感覺哎!再說,我需要的人也不是象他那樣的,他太冷了,溫暖不了我。”

田園問:“那你想要的人是怎麼樣的呢?”

“至少是關心愛護我,能做我堅強的後盾。陽光型的,讓我感覺溫暖,有依靠吧,長得怎麼樣倒沒想過。”

“阿冶,你很沒安全感吶。陽光型的,溫暖?象聶江麼?可是太陽是要落山的,就算是向日葵也會迎來黑夜,到時你又會怎麼辦?”林昱說。

牧冶不再說話,林昱趕緊道歉:“對不起,阿冶,我不是有意要提起聶江的。”聶江曾是牧冶心動的男生,兩人都感覺到彼此的心意,大一結束時,聶江表白,全宿舍的人都看出牧冶很開心。可是牧冶墜崖後,聶江只看過二次,得知牧冶會成植物人後就不見人影,俄爾傳出與藝術設計學院一女生雙宿雙飛去了美國,這些躺在病床上的牧冶是不知道的。等她醒來,自是昔人已如黃鶴,再也聯絡不上,還是田園硬著頭皮說了。牧冶在發了幾天愣又狂睡一天後,忽然對她們說:“也好,也不算是開始過。”便正常了起來。

女生宿舍裡安靜了下來再也無話。

你眼裡的到底是哪個她

客廳裡,牧華對辛追說:“小冶有些想法,你不一定能接受吧,包括你後來說的你的另一位夫人懷孕,小冶反應激烈出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