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若是早點知道那玉雲生這樣對你,你也不必受這樣多的苦。”齊殷看著玉夫人蒼白的眼,握拳錘著桌面,恨自己當初沒有看清楚玉雲生的真面目。
“太子妃與你們都說了什麼?”玉夫人穩下了情緒,拿起茶杯輕抿了一口茶,恢復以往淡然。
“該說的都說了,既然那小妾欺你無孃家可依,你何不……”齊殷為說出口的話被玉夫人打斷。
“三弟你不必試探我,你知道這個時候要我離開玉家等於是和玉雲生和離,我已經讓忠王府讓人笑話了一次,難道還要再第二次嗎?且我離開,別人只當我善妒不容玉雲生寵愛小妾,要我這樣成全他們我是不甘更加不願,今日是你來,我便曉得,你萬事已經考慮過,你試探我,只是擔心我仍心有不捨。”玉夫人眼緣微挑,聲音平淡,對玉雲生她已經心灰意冷,但要她離開玉府,那是不可能的。
“莫怪父親說你是他的孩子中最是聰明的。”齊殷笑道,然後嚴肅起來,“孌兒心中當真對玉雲生毫無不捨?”
玉夫人淡淡一笑,眼底情意了無痕跡,“我如今心願,只要初見平安一生,希望她能得到幸福。”
“我明白了。”齊殷站了起來,咧嘴一笑,恢復一貫的瀟灑自在。
“三弟……”玉夫人神情卻凝重了起來,站起來走到齊殷身側,仰頭看他,“父親他……這些年來身子骨可好?”
齊殷笑道,“他硬朗得很,孌兒,你也別怪父親,他雖然嘴上沒說原諒你,其實心裡還是很關心你,就是人老了,特別愛面子。”
“他老人家身子健好就好,其他的,我……也不敢多求,多年心結,怎是說解開就解開,我明白的。”她的母親早逝,父親待她如掌上明珠,她卻令他成了寧城笑話。
齊孌看看父親,然後看向麗娘,“麗娘,這麼多年來,多虧你一直邊照顧。”
“三爺您說的是什麼話,奴婢能在夫人身邊,是奴婢的福氣,今日奴婢見到夫人……見到夫人能和齊家釋了前嫌,奴婢真是……”麗娘斷斷續續地說著,實在是因為太激動了。
“總之,我們兄弟三人謝謝你了。”齊殷道。
麗娘撲通一聲跪了下來,“三爺,奴婢不敢當幾位爺的謝謝,奴婢只希望幾位爺能為夫人和二姑娘作主,讓她們不要再受那陳貞惠欺凌。”
齊殷目光一厲,“這是自然,你先起來,往後夫人要是有什麼事情,你就到忠王府找我。”
“三弟!”玉夫人哭不得“我並非如此脆弱好欺。”
“就怕你容易心軟。”齊殷嘿一笑,扶著玉夫人坐會位子上,眉宇間有些不耐,“那玉雲生怎麼還不回來?”
“在她們要見死地之後若還心軟,那就是天理不容了。”坐下之後,玉夫人冷冷一笑,看著前方大步走來的人影。
齊殷順著玉夫人的視線出,同樣揚唇一笑,“孌兒你且坐著看我如何為你教訓那小妾。”
玉夫人淺笑不語,看著玉雲生一臉走了進來,瞪著眼看著齊殷。
齊殷吟著淡的笑意,斜眼與玉雲生對視角不忘瞄了那站在玉雲生身邊的陳貞惠一眼。
“三……三爺?”玉老爺不確定地開,這不是忠王府的三爺嗎?怎麼會在這裡?那小廝去找他的時候,說什麼舅老爺來了他還當那小廝胡說八道,卻沒想到竟真的是忠王府的人。
“玉老爺,許久不見了啊。”齊殷態度輕佻,神情懶懶悠閒。
玉夫人站了起來“老爺”
玉老爺怔怔看了玉夫人一眼,張了張口,又看向齊殷,“三爺,您怎麼……怎麼會在此?”
“嘖,做弟弟的來看望自己姐姐有什麼好奇怪的需要理由麼?玉老爺?”齊殷一邊眉毛微挑,就這樣斜斜看著玉老爺,也不起身行禮。
“可是……你們不是……當年都說了……”玉老爺腦筋還是有些轉不過來,忠王府怎麼突然之間和齊孌恢復了關係?
“當年家父一時之氣與孌兒斷絕關係沒錯,不過如今氣消了要我過來關心關心,怎麼道我們忠王府還不能看自己的親人了?”齊殷聲音一提,不冷不熱地問。
玉老爺有些尷尬看向玉夫人,玉夫人卻只是靜靜站在一邊不出聲。
“喲,原來是舅老爺啊,真是不巧,今日若是知道您要過來,我們就不去巡鋪子了,舅老爺還請見諒啊。”陳姨娘心中奇怪齊的孃家人怎麼會在這裡,不都斷絕了關係了嗎?
齊殷嘿一聲笑了起來,看著那陳貞惠扶著玉老爺坐到方才玉夫人的位置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