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腳下如一頭死豬也似躺著的徐長興,瞧著他兩邊臉頰被自己幾十巴掌下去,已是打得高高腫了起來。林旭但覺心懷舒暢,有一股痛快淋漓之感。
如果要以一個字來形容他現在的心情,那就是,爽;兩個字,痛快;三個字,很過癮;四個字的話,就正是武俠小說中經常用到的那個,快意恩仇。這恩仇一報,果然是覺得快意。
若不是怕這個時候會引人注意,林旭此時都想學小說裡的人物,來個仰天縱聲長嘯,嘯完再哈哈大笑一陣,來一舒自己胸中的快意。
但這個時候,實在是不適合縱聲長嘯,林旭只是一想後,便連忙壓下了這衝動。又瞧了地上的徐長興一眼後,他轉身拉開房門,探頭往外瞧了瞧見四下無人後,便閃身出去,再反手將門掩好。
出了門後,他沒再上房頂,快步走出這排宿舍後,他又拐入東邊排水溝旁的小路上,小心掩藏著身形往後面的學生宿舍區走去。走到教學樓前那段時,他又是趁著無人,施展輕功快速疾奔而過。
不過他這回沒有再斜穿個對角,而是就順著路直穿過去到東邊教學樓旁的小路上。走到這裡,他又在這邊的一棵柏樹後停下,將頭臉上蒙著的那張廢舊報紙撕下,重新折了幾折,塞進自己褲子口袋裡。
接下來後,他便沒有再小心翼翼地故意遮掩身形,而是就大大方方表現得十分自然地行走。甚至在走過了教學樓後面的第一排宿舍區後,還拐出了排水溝旁的小道,直接走到了外面的中軸大路上。
去的時候,他需要遮掩自己的目的,自是需要十分小心,不叫被人發現。但這個時候回到學生宿舍區後,他該做的事情已經做完,又已安全撤回,自是再不必刻意那般。這個時候若是路上碰到了人,他完全可以說自己是出來上廁所,表現得平常自然即可。若是表現出了緊張小心慌亂之感,那才反而惹人起疑。
這個時候,他甚至希望能在路上碰到一兩個人,那便正好可以做為自己的證人。證明自己,確實只是出來上個廁所而已。而且,他也確實打算要去趟廁所。
走出到大路後,他抬腕看了下手錶上的時間,現在距自己離開宿舍也不過就過去了半個多小時。這時間去上趟廁所也說得過去,就說自己是解大手,誰還能證明自己不是。
可惜的是,他這一路走到廁所的路上卻是並沒有遇見人。走進廁所後左右瞧了一下,裡面也是空無一人。不過這對他來說,卻也正好,便就近走到離入口較近的一個茅坑前,將褲子口袋裡裝著的那份充當了他今晚蒙面巾的廢舊報紙掏出。展開來撕了幾撕,丟入到茅坑中。
他們這鄉下學校的廁所卻是沒裝什麼廁具,不過就是用磚壘成的一個個長條狀的茅坑,上面再抹一層水泥。連沖水系統也沒有,下面屎尿堆積,滿了以後,會請人來掏後面的糞池。
這報紙扔進去,就算一時未能毀屍滅跡,卻也沒人會盯著茅坑裡的報紙去看。頂多是隨便掃一眼後,當作了哪個學生沒有帶衛生紙,把報紙當手紙的用來擦屁股了而已。事實上,男廁中這種情況很多。有的是忘帶了,有的則是為了節省壓根不用衛生紙,解大手都是用廢舊的作業本、報紙之類。林旭這張報紙扔進去,根本毫不起眼,完全泯然眾紙中。
毀滅了物證之後,林旭便轉身出了廁所,往自己宿舍走去。
這邊出了廁所後,是操場東邊的入口處。這邊跟西面一樣,靠牆種著幾棵大桐樹,靠著操場的那一邊也有幾個固定的體育器械。不過這邊跟西邊的器械不一樣,其中有兩座鞦韆,還有個蹺蹺板,所以平常到這邊玩兒的學生卻是比較多。
走到鞦韆架處時,忽然對面有人打著手電走過來。手電光照著,林旭也一時瞧不清手電後面的人,正打算稍避開來,從側面打量,忽然對面打著手電的人帶著些驚喜的聲音叫道:“林旭!”
林旭一聽,也是不由地面現驚訝,心裡也生起了些歡喜,因為他已聽出了那聲音是關落雪的。沒想到出來廁所後竟能碰見關落雪,倒也真是有夠巧的。
關落雪叫了一聲後,便快步走過來,走到近前處後,她將手電的光芒壓低斜照往地上。只是走到近處她再一打量林旭後,美麗的面孔上卻是不由又再露出驚訝地道:“咦,就過個年十幾天不見,你怎麼忽然長高了?”
兩人自年前那次在村中的溝裡見過後,之後也都是沒有遇見過。主要也是林旭自那之後,就基本沒怎麼出過門,溝裡更是再沒去過,想遇也遇不著。
年前見時,當時林旭的身高還是比關落雪矮著小半個頭。但自那次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