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旭眼見魏長江被黃宗文一掌擊破的碎石暗器所打中擊傷,口吐鮮血地跌落下地去,心裡也是不由大為高興。心情振奮激動下,他雙拳一緊握,從地上的蹲伏之勢猛然站了起來。既見得魏長江連手裡的槍都扔了,他自是明白魏長江身上的子彈已全部用光,那他自然也就不必再擔心會被魏長江開槍後的流彈所傷,不用繼續蹲著躲避了。
站起來後,他心裡還忍不住又暗叫了聲好。而就在這時,他忽然也隱隱聽到了自遠處傳來的摩托車高速行駛的轟鳴聲,並且聽得出來正由遠及近地迅速接近著。
他的功力比黃宗文與魏長江要弱了許多,聽力等五感功能自然也是遠不如他們二人,卻是直到了這個時候方才聽到。
他也是有瞧見了之前魏長江發射訊號彈的,這時聽到這摩托車高速行駛的聲音在迅速接近,也是立即就意識到了這怕是魏長江的幫手到了,正在迅速趕過來。
循著聲音向東邊望去,但見東邊漆黑的沙石路盡頭已隱隱有些車燈的光亮在閃晃。再轉頭望向對岸的桃園,卻見這時魏長江已拼著受傷竄入了院子旁邊的桃林中,藉著樹木的遮擋與黃宗文周旋,還想盡量地再多拖延些時間,好拖到自己的幫手趕到。
遠方摩托車高速行駛不斷接近的聲音,無疑是給了他一劑強心劑,這個時候自己幫手趕到及幫手到後反敗為勝的希望就在眼前,他自是更加不甘就縛地要負隅頑抗,怎麼也要撐過了這點兒時間才是。
眼見黃宗文一時之間還是不能將魏長江立即制伏或是致其重傷地失去反抗力,林旭心下暗一琢磨,輕身從橋頭處的岸邊躍下,躍入下面渠水上方的陡坡處。
這躍進渠最早的時候,就只是條人工開鑿的泥土溝渠,但在前些年,林旭尚在村裡上小學的期間,整條渠道都經過了一番大修繕與改建。新修的躍進渠,渠底及兩邊渠岸皆以水泥與石塊壘建鋪就,呈一個底寬兩米、岸高也有兩米多的倒梯形渠道。
真正的渠道,就只是下面的新修的那截,上方與路面的落差仍是泥土積壘。這一段的道路與渠岸落差較大,渠岸上方還有著差不多三、四米的泥土陡坡,這段泥土坡卻是也可一併算在內地稱之為渠岸。而林旭這一躍,是躍到了下面渠道的真正渠岸上。
水泥石塊壘就的渠岸有突出泥土坡一截,很窄,只能容一人站立行走,還只能是單向透過,要是兩人打個對頭的話,那都沒地方讓,除非一人先跳下渠去或爬上坡去。
不過這點寬度對林旭來說,自是不在話下,躍下去後穩穩地站在了這細窄的渠岸上,一絲沒晃。他對這下面的渠岸其實也是很熟悉,以前沒練武時便也常有下到下面玩耍。有時上學期間,下午想回家時為求好玩以及不想在上面正路上行走被人所發現,便會下到這下面,在這細窄的渠岸上行進。有時躍進渠裡沒水時,也會下到渠底去行走玩耍。反正這一段的躍進渠與上面通往他們關村的沙石路是並行,照著走便沒錯。他有時不想在上面沙石路上被人撞見,在這下面的渠岸上走,便會顯得比較隱秘。不止他,學校裡許多學生也都有此行徑。
躍到下方的渠岸上站穩後,林旭再又接著一躍,輕身躍過渠面,到了對岸。這一段渠道,最底下最窄,越到上面則間隔越寬,到最上方的路面處時,兩岸的間隔已是有七、八米的寬度,最寬處則超過了十米以上。桃園與學校這塊的間隔處算稍微窄點兒的了,但也仍有著七米多的距離。
以林旭目前的輕功,從上方路面處直接躍過對岸的話,怕是還稍微會欠上些,力有不及。但換到從這下面躍過,就輕鬆多了,而且下到下面,也顯得很顯秘,不會輕易被人發覺,尤其在這漆黑的夜裡,更難讓人發覺。
林旭現在要做的,就是首先藏好自己,不要輕易讓人給發現。他現在已自知自己相對黃宗文與魏長江來說,修為實在太弱,不但幫不了黃宗文任何的忙,就連插手兩人打鬥的餘地也沒有。反而他在旁邊,還會成為黃宗文的累贅,讓黃宗文因擔心自己而有所顧忌,無法專注對敵,傾盡全力地發揮,已算是多少有些幫倒忙了。
黃宗文與魏長江兩人一對一地打鬥,他在旁邊還不怎麼打緊。但要是等到魏長江的幫手趕到,而黃宗文在此之前又未能夠先行制伏拿下魏長江的話,那到時他在旁邊就會成為很明顯的次要攻擊目標,完全成為黃宗文的累贅了。
能被魏長江邀來對付黃宗文的幫手,定然也是修為不弱,就算不比黃宗文強,怕也必是弱不了多少。這樣兩人聯手,才有戰勝黃宗文的可能。不然來個太弱的,完全不是個兒,那這幫手要來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