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出現地嚇到她了。而他落地無聲,也不用擔心忽然的聲響驚嚇到她。
“小雪!”落地之後,林旭轉過身,向著前面的關落雪輕聲呼喚。
“啊!”關落雪聞言下,卻還是被這忽然的叫聲給驚嚇了下。不過好在不是正面驚嚇,再加上林旭喚的聲音也輕柔,所以她只是稍微驚呼一聲,待迴轉身拿手電一照見是是林旭後,立即鬆口氣地轉為驚喜與疑問道:“林旭?你怎麼會在這兒?什麼時候到我身後的?”
今晚的經歷,林旭覺著不必向關落雪完全照實相告。聞言略想了下,他指著桃園前面黃宗文家的院子,道:“黃老師家出了點兒事,不知道什麼人闖進了他家,而且還在他家院子裡打了起來,弄得動靜很大。我是起來上廁所,然後聽到了這邊動靜,就趕過來看看。我剛才是在對岸的桃林裡,然後忽然瞧見了你,就連忙過來了。”
說罷一頓,指了下旁邊的渠底,道:“我是從底下跳過來的,怕忽然跑到你前面會嚇到你,所以先到了你後面,沒想到還是讓你受驚嚇了。”說罷又轉而問道:“你怎麼大半夜的在這兒?是打算要去學校找我嗎?”
這個時候,遠處的警笛聲已是近到以普通人的耳力也能夠聽到。而此時黃宗文想必也以彭豹為質,脅迫魏長江與彭虎一起離開桃園去遠了。飯店與學校中人聽得警笛聲已近,又見桃園那邊已人影全無,也沒什麼動靜,所以有人已是大著膽子地拿著手電出來察看。
從這裡就能遠遠望到那邊動靜,關落雪剛才卻也是有注意到了,這時又回望了一眼,道:“我說那邊出什麼事了呢,怎麼大半夜的他們都不睡覺?”說罷又轉回頭問道:“那黃老師沒事吧,他們家是遭賊了嗎?”
林旭道:“黃老師不在家,他白天跟我說想女兒,所以等不及黃容回來,打算去首都看她,中午就坐車走了,還讓我幫忙照看他家,沒想到晚上就出了這事。具體究竟怎麼回事,我也還不清楚。已經有人報了警了,要等警察查過後才能知道了。”
既然已經編了謊,自是要往圓的編,林旭這時便把黃宗文的那番說辭順便拿了出來。反正這準備告訴警察的,本也就是對外的“公開說法”。
關落雪聽罷後點點頭,沒有再多問此事,而是看著他,轉回剛才的話,道:“嗯,我確實是專門過來找你的。白天我姐一直都把我看得很緊,所以沒法來見你,只能等到晚上我姐睡熟後才偷溜出來。”
林旭一聽果是如此,跟他猜得一樣,又是不禁心生感動,上前一步將她摟在懷裡道:“這麼大半夜的,你獨自一人也不嫌害怕,真是的。為了見我也沒必要這樣,這麼晚走夜路很危險的。今天見不著可以等明天,明天不行就後天,你姐也總不能看你一輩子的!”
關落雪反手緊摟住他,一捱到他懷裡,就已忍不住哭出聲地道:“你不知道,我是怕再等就再沒有機會了,我姐她為了不讓我再見你,說過幾天就要帶我去省城。一來讓我提前熟悉環境,二來就是要趁此把我們分開。我爸我媽都同意了,我再怎麼說也沒用。我們倆的事又不能挑明,就只能由著我姐了,我一點兒辦法都沒有,你說該怎麼辦啊?我們難道就這樣被她給分開,以後再也見不著?”
今天一天的經歷,讓她心裡也一直很是委屈。這大半夜的一個人走夜路,到處都是漆黑黑的,又讓她如何不害怕。只是她為了要見林旭,強壓下了心裡的害怕。但現在卻不必壓著了,委屈與害怕一股腦兒地都倒了出來。只覺得在林旭的懷裡,非常安心與有安全感,真想就一直這麼兩人彼此抱著,再也不分開。
林旭輕拍著她背安慰道:“你別哭,沒事的。就算你到省城去上初三這事沒法再改變,我們也不是見不著。逢著週末、放假的時候,我可以到省城去看你。平常我們也可以打電話、寫信,還有現在時興的網上聊天,保持聯絡的方式很多。只要我們自己決定不分開,就誰也別想把我們分開。你姐姐也說了,要是將來我們能夠考入同一所大學,那時還在一起的話,她就不會再阻攔我們。我們現在還年輕,中間分開個三、四年的也不算什麼。何況這三、四年中,也不是再見不著。還是能隔三岔五地見到的,只是不能像現在這樣經常見了而已。放心,只要你不放棄,我就絕對不會先放棄。”
他原本所做的最壞打算是,如果關落雪在她姐姐的相勸或逼迫下親口主動向他提出了分手,那他就拿得起放得下地跟她分開便是,絕不死纏著不放。但現在看關落雪的情況,顯然還不到這最壞打算的時候。所以只要關落雪不先放手,那他就一定不會放手。他這邊是沒什麼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