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著先前緊隨在嶽纖雲後面追來,被林旭打暈的那四個黑背心青年,加上後來的這幾人,對方一行共有九人。
九人中,除了那個穿防彈衣戰術馬甲的人外,林旭眼下剛打暈的這兩人中,那個反應較快,右手被打中掉了槍,左手又及時接住並迅速躲回牆角的這人穿著也與剩餘的幾人不同。
剩餘的另外三人,也是與之前的四個一樣,都是穿著件黑色背心,胳膊與外露的其他地方上也都有刺青紋身。而這人則是穿著件深灰色的短袖襯衫,並且他年紀看上去也比其餘幾人大了許多。那幾個穿黑背心的,看上去都是二十七、八歲,最多三十左右的年紀,而這人的年紀看起來,則有四十來歲。
除了那個穿防彈衣戰術馬甲,槍法高超的人外,林旭猜測這個穿著、年紀都與其他幾人有別的人,應該也是他們這一行人中的一個頭目。甚至可能這人是總頭目,而那個穿防彈衣戰術馬甲的人則是專門請來的厲害打手。
不過究竟這人是什麼身份,林旭卻也懶得多問,只是看他穿著不同,年紀也比另外幾人大,有著明顯的區別,就隨便猜測了一下。猜過之後,他又看了眼這人,便轉身往回走去。
才走回去一步,就見客廳裡的燈忽然亮起,然後嶽纖雲持槍出現在門口,用槍指著那個被林旭卸了兩隻手臂肩、肘、腕三處關節,扒了身上防彈衣戰術馬甲的那人。
這人現在兩手完全不能動彈,被林旭隨手扔在門口處後,一時也是爬不起來。在嶽纖雲出現之前,他本是奮力著一直想要掙扎爬起,但這時見嶽纖雲出現,拿槍指著他後,他便放棄了打算。將頭仰靠在門檻處,他看著嶽纖雲,冷靜地道:“別殺我,我只是被劉保魁專門僱傭來的殺手,他跟你爸之間的恩怨,與我無關。我可以花錢買自己的命,你說個數目,咱們可以談談。”
林旭聞言一聽,心想倒是跟自己剛才猜的大致不錯。這人果然是被專門請來的打手,只是讓他沒想到的是,這人的真實身份竟是個職業殺手。至於這人話裡的劉保魁,他猜應該就是那個年紀比較大,穿著也與其他幾人不同的那個頭目似的中年人。
“我不需要錢,再多的錢也買不回來我爸的命。你幫著他們殺我爸,就該死!”嶽纖雲聞言之後,想也沒想便拒絕了這殺手的提議,說到最後,已是情緒激動地大聲叫道,說罷便準備動手開槍。
這殺手見狀,眼中閃過抹驚慌,立馬又道:“不需要錢,我可以替你賣命,幫你殺人。只要你這次放過我,我以後可以免費幫你殺三個人。”
“去死!”嶽纖雲仍是不為所動,面色冰冷地直接宣判他結局,話落便扣動扳機,“砰”地一槍,正中其額頭,將其一槍斃命。
殺了這人後,嶽纖雲毫不停留地跨過門檻,向外面走來。
林旭瞧了她一眼後,也並沒攔她。雖然現在有許多文學與影視作品中講什麼寬恕,讓人放下仇恨,怨怨相報何時了之類的話題,但他卻並不太認同。他所看過的許多武俠小說中,宣講的都是快意恩仇。他這個年紀,也喜歡的是快意恩仇。對於怨怨相報何時了,寬恕自己的敵人這類,他理解不了。
以血還血,以牙還牙。有人敢打自己,那就打回去。有人想殺自己,那就殺回去。如果被人殺死了自己的親人,還講什麼寬恕,他不會把這種人當聖人,只會當懦夫。
偉大領袖毛`主席都曾講過,“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至於不報私仇,不動私刑,相信法律的公正與制裁那套,他也不是很信。法律在很多時候,並不是絕對公正的,也很多時候做不到公正的裁決。何況法律的制裁,又怎麼比得上親手解決自己的仇人。所謂快意恩仇,假手於他人,可就有點兒不痛快了。
他現在是還做不到輕易殺人,但面對著揹負殺父之仇的嶽纖雲,他卻也絕不會阻攔她復仇。
走出樓道,嶽纖雲沒先理會樓道里被林旭之前打暈的那四個穿黑背心的青年,直接走到拐角處,然後看著被林旭打暈的那個年紀比其他人大,穿深灰色襯衫,疑似剛才那殺手口裡所說的劉保魁的中年人,直接對著其腿上,便是“砰”地開了一槍。
這一槍立即將其腿上打出一個血洞,剛暈過去的那人,又被這一槍給痛醒了過來。
見其醒過來後,嶽纖雲將槍對到他額頭上,冷聲問道:“你為什麼殺我爸?”
醒過來略愣了一下,待瞧清楚了眼前情形後,這人冷笑一聲,道:“為什麼?很簡單,嶽向陽七年前殺死了我弟弟,老子這是回來找他報仇了。”頓